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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佳人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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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青雲《翡翠船》第二十七章佳人受困中年文士含笑點了點頭,順手將手中的許大元放落地面。

邵友梅又不住暗中一驚地注目接問道:“若梅,沒出事嗎?你怎會跑到這兒來…啊!原來你是同朱姥姥在一起…”原來直到這時,邵友梅才注意到隨在古若梅後面的朱玫等幾人,而朱玫也直到這時,才有嘴的機會,她向著邵友梅注目問道:“邵大俠,你沒看到裴玉霜那妖婦?”邵友梅頭也不回地,反手向後面一指道:“那不是嗎?”其實,裴玉霜旁觀者清,她早已看出眼前情況不對,悄然溜走啦!

一身男裝的古若梅,不由苦笑道:“友梅,你回頭瞧瞧看,哪有什麼裴玉霜的影子!”邵友梅笑了笑道:“走了就算了,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啦!”接著,又注目問道:“若梅,你們怎麼會聚在一起的?”古若梅輕輕一嘆道:“這真是說來話長…”朱玫含笑接道:“邵夫人,還是先打發走許大元,再回客棧去詳談吧!”古若梅點點頭,隨手凌空揚指,解了許大元的道,然後沉聲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許大元狠狠地瞪了朱玫一眼,許雙文怒叱一聲:“混賬東西,還不給我滾!”目送許大元狼狽地離去之後,邵友梅等一行人,也向茶鎮上走去,回到朱玫等人所住的客棧中,邵友梅首先迫不及待地向古若梅接問道:“若梅,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現在該可以說了吧?”古若梅笑道:“還不是為了你,一去杏無音訊,我放心不下,才不得不秘密趕赴漢陽,多方打聽,才摸上這條路上來。”邵友梅笑道:“這可不能怪我沒通知你…”接著,他將於漢陽出發之前,暗中派柳如眉前往荊州報信,卻被紀治平半途截住的這段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古若梅於聽完之後,不由長吁一聲道:“原來此中還有這麼多曲折,只是便宜瞭如眉那丫頭。”話鋒略為一頓之後,又帶笑問道:“如眉那丫頭呢?”邵友梅忽然急聲喝道:“朱姥姥,使不得…”原來朱玫因察覺屋頂上有人偷聽,以為是敵方的人,正臉含冷笑,抬手向屋頂上擊去。

當然,經過邵友梅這一叫,朱玫才卸去凝聚的指力,一面並向邵友梅投過訝異的一瞥,但邵友梅卻仰首向屋頂上喝道:“丫頭!還不下來!”屋頂上傳出柳如眉的一聲嬌應,緊接著一道嬌巧人影,穿窗而入,徑投古若梅身邊,併發出銀鈴似的嬌笑道:“師父,您好…”

“還好?”邵友梅佯嗔地叱道:“方才,要不是我喝阻得快,你這一條小命,早已報銷了哩!”朱玫不啼笑皆非地說道:“我怎會想到是你在屋頂上…”接著,又注目笑問道:“柳姑娘,方才,你是暗中以真氣傳音通知你師公了?”柳如眉含笑點了點頭道:“是的,晚輩的目的,是想給家師一個意外的驚喜,本來也準備以真氣傳音通知您的,沒想到,我還來不及傳音,您就採取行動了。”朱玫歉笑道:“老婆子就是這個急子,可真是抱歉得很。”古若梅在愛徒俏臉上擰了一把道:“好丫頭,對朱姥姥和你師公,你都不敢隱瞞,卻偏偏將師父我,看得那麼不中用…”柳如眉搖撼著乃師的臂膀,不依地道:“師父,我是乘您說話分神之間,到達屋頂上,所以才沒有…”古若梅截口笑道:“別向師父臉上貼金,也別在這兒惹人厭…”許雙城也截口嬌笑說道:“這位柳姐姐,還是到我們這邊來吧!令師古阿姨還沒改過裝來,偎在那邊可不太好看哩!”這一說,使得群俠都笑了。

許雙文也嬌笑道:“說實在的,古阿姨也該先換換裝了。”古若梅含笑接口道:“好!古阿姨就聽你們兩姊妹的。”朱玫莞爾一笑說道:“兩個小妮子好甜的嘴,才見面,就‘阿姨阿姨’地叫得那麼親熱,我看從今以後,有了阿姨,就可不要我這個姥姥了哩!”她,雖然說得那麼“酸溜溜”的,但神態之間,卻顯得至為愉快。

於是,在一片歡笑與許雙文姊妹的撒嬌聲中,古若梅回到隔壁房間去改裝去了。

至於柳如眉與許家姐妹,更是一見如故地,有說有笑地鬧個沒完。

朱玫卻趁這當口,吩咐店家,叫來了飯菜,算是晚餐,也算是宵夜。

經過一番熱鬧,也是酒醉飯飽之後,話題轉入了嚴肅的一面。

首先,是邵友梅正容向朱玫問道:“老夫人準備何往?”朱玫長嘆一聲!道:“我想,我還是回‘長谷’去一趟,只是,雙文她們兩姊妹,卻無適當去處…”柳如眉連忙接道:“朱姥姥,兩位許家姊妹,暫時同我們去荊州好啦!”朱玫苦笑道:“能隨你們一起去,那是再好沒有的了,只是…”朱玫言又止,邵友梅接問道:“老夫人還有甚不便之處?”

“那倒不是。”朱玫悠悠地接說道:“這幾天來,我們受惠已經是太多,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增加你們的麻煩。”邵友梅笑道:“如果是為了這個問題,那就不必再談了,只要老夫人能放得下心,咱們就這麼決定。”朱玫苦笑一笑道:“跟著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邵友梅笑了笑說道:“老夫人這趟長谷之行,如果無甚必要,最好是免了,依在下之見,咱們還是集中力量,共同對付百里源那一夥人,才是正經。”朱玫正容接道:“不瞞邵大俠說,老身此行,也正是為了集中力量著想。”古若梅接問道:“長谷方面,莫非還有老夫人的心腹人員?”朱玫點點頭道:“是的,那些人,都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們帶了出來,而且,他們的身手,也都不弱。”許雙文正容說道:“姥姥,我們還是一起去吧!將那批人帶出來之後,再到古阿姨那邊去。”古若梅微微點首道:“我也贊成這麼做,說實在的,不論老夫人功力多高,但一個人涉險,實在太不安全了。”朱玫苦笑道:“邵夫人,這不是去廝殺…””口友梅截口接道:“老夫人,今宵的教訓,還不足以證明敵人的可怕嗎?”朱玫蹙眉說道:“那麼…”柳如眉含笑接道:“我們全體都去長谷,將你們那批人帶出來之後,再去荊州。”古者梅笑道:“真是知師莫若徒,眉丫頭可正說對我的心意了。”邵友梅也點首說道:“好!原則上就這麼決定,但我卻要留下來。”古若梅訝問道:“為何你一人要留下來?”邵友梅道:“若梅,你忘了,恩師還在‘梵淨山’中!”古若梅不苦笑道:“對了,我不但忘記恩師他老人家單身涉險,也幾乎忘記了營救林志強那孩子的事情啦!”邵友梅接道:“不但我要暫時留下來,若梅你還得趕快與八師弟聯絡,通知他們,特別加強戒備,以免為敵所乘。”

“好的!”古若梅深情款款地注目說道:“你也要多多保重…”柳如眉向許雙文姊妹扮了一個玩皮的鬼臉,並向乃師呶了呶嘴。

可是,這動作卻給古若梅看到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道:“死丫頭討厭…”第二天清晨,邵友梅自返“梵淨山”古若梅、朱玫等一行五人,則向“永綏”進發,他們的計劃是:由“永綏”往“保靖”、“大庸”、“石門”等縣,斜貫湖南西北角,進入鄂省,先到“荊山”與白文山等群俠說明情況之後,再經由湖北,前往河南省境的“伏牛山長谷”去。

這一行五人,都是武林中難得一見高手,兼以在爭取時間的情況之下,其腳程的快速,自不待言,一天半工奉,也就是由“茶”出發後的第二天中午,已到達“大庸”縣城。

論實力,這五位,應該是不必有什麼顧慮的了,但她們為了減少半路上萬一的麻煩,還是改了裝,而且是一律女扮男裝,朱玫、古若梅二人變成糟老頭,三位美姑娘卻變成了年輕小夥子。

“大庸”是一個山城,將近五月的山城,是多雨的季節,當她們在“大庸”城中打過尖,正準備繼續趕路時,外面卻下起傾盆大雨來。

朱玫不由地苦笑道:“這算是天留客。”柳如眉卻顯得頗為開心地笑道:“老人家,這回,老天爺總算很體諒我們,否則,在半路上下起大雨來,那才糟哩!”她們打尖的這家飯館,也就是兼營飲食生意的客棧,當地人稱為“夥鋪”此刻,雖然正是午餐時間,但這食堂中的顧客,卻是寥寥可數,而且大都是販夫走卒之,談吐鄙又乏味。

在此種環境中,古若梅等這一行人,自然覺得很不受用,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卻又不得不強忍著呆下來,藉閒聊以遣煩悶。

就當這百無聊賴之間,客棧內忽然傳出一串朗笑聲道:“老胡,已經是中飯時候了,天又下著雨,還有什麼比喝酒聊天,更好的消遣呢?”隨著這話聲,一著竹布長衫,一著青布短裝的中年漢子。

已並肩進入食堂,說話的正是那著竹布長衫的漢子。

那短裝漢子笑道:“吃喝,我不反對,但我事先聲明,今天,我身上是一文不名。”長衫漢子笑了笑道:“這‘大庸’城中,誰不知道你胡二爺吃得開,沒帶錢,可以掛賬呀!”說話間,已不由分說,拉著那短裝漢子,在最近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並含笑接道:“老胡,既來之,則安之,區區一頓便飯,吃不窮你,可用不著那麼緊張呀!”短裝漢子只好苦笑道:“好,好,我捨命奉陪就是,想吃點什麼,你自己叫吧!”長衫漢子一翹拇指道:“胡二爺真不愧是跑過碼頭,見過世面的人,可真夠朋友…嗨!夥計,聽好:辣子雞丁,清蒸鴿,炸丸子,炒臘,三鮮湯,先來一個什錦拼盤,一斤白乾。”他,一口氣說到這裡,才笑了笑道:“馬馬虎虎,將就一點吧!”這情形,不但使那短裝漢子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連一旁的店小二也給愣住了。

須知,這位長衫漢子所叫的這些菜餚,如果是在大城市,可算不了什麼,但在像“大庸”這等小城市中,尤其是食用的又只有兩個人,那就有點聳人聽聞啦!

也因為如此,使得古若梅那一桌上的人,也不由地向那長衫漢子多瞧了幾眼。

但那長衫人,卻是旁若無人地又立即接道:“其實,這幾樣菜餚中,我最欣賞的,還是炒臘。‘湖南臘’,可真是名不虛傳…”他這裡自說自語之間,短裝漢子已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苦笑道:“老弟,你這是要我的老命…”長衫漢子得意地笑說道:“我早就說過,教你別緊張,這一頓,由我做東,你該放心了吧!”短裝漢子道:“你做東?你知道,這幾個菜,要多少錢?”長衫漢子道:“總不會超過二兩銀子吧?”短裝漢子道:“二兩銀子,是一個小數目嗎?”長衫漢子道:“胡兄,你只管吃喝就是,別的就不必管啦!”接著,探懷取出一兩重銀錠子二枚,向仍在一旁發愣的店小二手中一道:“夥計,別發愣了,先給錢,多退少補…”店小二拿到了銀子,這才目光一亮地喏喏連聲而去。

短裝漢子注目訝問道:“老弟,你這是搞的什麼名堂?”長衫漢子道:“沒什麼,待會兒,我就要離開這兒了…”短裝漢子截口問道:“為什麼?”接著,又苦笑道:“你要走了,卻由你做東,算是給你餞行嗎?這,算是哪門子的規矩呀?”長衫漢子神一整道:“胡兄,你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彼此好分的,這半年以來,你對我這個異鄉人,委實是太好了,今天,臨別之前,偶然由我做一次東,又算得了什麼呢?”短裝漢子注目問道:“你真要走了?”長衫漢子點點頭道:“是的,至於我為什麼要走的原因,說出來,你老兄可能不會相信的。”短裝漢子笑了笑道:“你還沒說出來,怎知道我會不相信呢?”長衫漢子笑了笑道:“好!你聽著:胡兄,我近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財,不過,你儘管放心,決非不義之財。”短裝漢子苦笑道:“怪不得你忽然之間,闊綽起來了,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能相信嗎?”

“我要先聽事實經過。”長衫漢子點首接道:“事情是這樣的…”接著,他目光向四周一掃,然後才伏在桌子上,以低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語聲說道:“胡兄,一個人,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的。”短裝漢子蹙眉接道:“老弟,我不希望聽廢話。”

“說故事,也得有個開場白呀!”長衫漢子苦笑一聲之後,才正容低聲說道:“昨夜,我隔壁房間中,住了一位女客,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客…”這位長衫漢子,自以為他的語聲夠低,旁人沒法聽到,但事實上,古若梅那一桌上的老少五位,在閒得無聊,因而好奇凝神竊聽之下,卻是一字字,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當她們聽到“女扮男裝”這一句時,更增加了她們的竊聽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