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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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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正廳,剛出門,便聽見:“公子、夫人安。”偏頭一看,竟是藍納雪、杜筱月和烏洛蘭三人。三人均重裝斂容,穿戴一新,靜靜候在那請安。

舞惜笑容一滯,頗為嘲諷地開口:“三位還真是有心了,穿得如此鮮豔美麗。”三人均起身站在一旁,看見舒默和舞惜緊緊握的手,目光中都帶著難掩的嫉妒。杜筱月抬眸看著舒默,嬌怯地說:“謝夫人誇讚,妾這身衣裳是公子前不久新賞的。”舞惜點頭:“哦那公子還真是有眼光呢”說話間,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舒默。舒默能明顯察覺到舞惜的不悅,看向三人的目光中也帶著一絲怒氣。

看出舒默的不悅,杜筱月稍稍後退一步,不再輕易說話。

藍納雪毫不畏懼,大著膽子靠上前,邊含笑,煙霞紫的衣裳襯得她面如芙蓉:“公子,今是除夕,是大子,妾想著要給您請安呢”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錯來。

舒默點頭示意領情了,卻不再看她。藍納雪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笑笑看向舞惜,拉著舞惜的一隻手,繼續稔地說:“舞惜妹妹,你雖說貴為夫人,卻到底年幼。今天是第一次陪公子入漢宮吧,原本我還說陪你說說大汗、大妃的規矩呢”舞惜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落在舒默身上,掙脫開他的手:“拓跋舒默,你看看你娶的這些善良熱心的女人們,要不今兒就你們去吧”說著不待舒默給任何反應,她毫不客氣地拂去藍納雪的手,冷笑道,“藍納雪側夫人,我們何時這麼了我怎麼不知道何時多了你這麼一個姐姐”舞惜刻意在“側夫人”上加重語氣,她從不是良善之人,既然別人欺負上門了,她哪有不回擊的道理聽舞惜這般無禮地直呼舒默的名字,所有人都等著看舒默的怒意,然而舒默卻絲毫不在意,彷彿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藍納雪一直垂眸不語,再抬頭時已眼眶含淚,她的眼神似受驚的小鹿般楚楚可憐:“夫人,妾沒有故意惹您生氣,妾是無心的,請您原諒公子,公子妾是無心的啊”舞惜不看她,狠狠剜一眼舒默,轉身離去。

舒默不理會藍納雪的眼淚,下意識地抓住舞惜的胳膊。舞惜使勁想要掙脫,然,舒默的大手牢牢握住她的胳膊,不容她掙脫。舞惜嗤笑:“幹嘛你有這麼多情真意切又經驗豐富的女人陪伴,還缺我嗎你們去吧,我乏了,回去休息了”舞惜這樣使小的行為明顯取悅了舒默,他毫不在意地揮手:“她們如何能和你相提並論舞惜,你是在吃醋嗎”他笑得如狐狸。

藍納雪聽了這話,不敢置信地退後一步,她從未想過自己在舒默心中這麼沒有地位。她知道舞惜的情容不得她們,而舒默又不是一個會被女人左右的人,本意是想怒舞惜讓她口不擇言,再讓舒默看見舞惜的不明事理,從而不再厭倦舞惜。沒想到,舒默竟作此反應舞惜俏臉一板,斜斜瞥一眼舒默:“我吃醋你想得美”舒默絲毫不介意她的任:“小丫頭,別不好意思,我都明白”繼而,在她耳邊地笑,“你一上午都沒歇息好嗎看來是我讓你累到了”沒想到他如此不忌諱,舞惜的怒氣剎那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羞赧,她使勁在他側一捏,嗔道:“你胡說什麼當著這麼多人,非禮勿言,不懂嗎”看著舞惜臉頰染紅,舒默笑得得意:“是胡說嗎要不今夜”未說完的話被她小手捂住,知道她面子薄,於是不再多說。

他們雖然聲音小,然而那三人畢竟離得近,苦澀之意湧上心頭。她們從未見過舒默如此用心、耐心地對一個女人。

時辰不早了,舒默拉住舞惜的手:“舞惜,別鬧了,時辰不早了。”舞惜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子,她點頭,指指面前的三人:“那她們呢”彷彿此時才想起面前還有旁人,舒默皺著眉頭:“既然你們方才說要請安,不如這樣吧,今夜是除夕,你們就在這站著,候本公子和夫人吧”聽了這話,三人惶恐地抬頭,這樣的除夕夜宴不到深夜結束不了,如今才下午,一直站著公子何時這般絕情了呢然而公子素來是說一不二的格,既然他下了命令,又豈是旁人能置喙的烏洛蘭略帶求情的目光看向舞惜,希望她能為她們求情。

可是舞惜哪會為自己的“情敵”求情呢她的善意有限,不會白白費舞惜目光在她們身上逡巡,發現少了一人,那個如影子般存在的茹姬茹茹。角上揚,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個茹茹倒是聰明只是不知這是不是她的手段呢舞惜發現,自己竟然這般小肚雞腸了不想和她們再多說什麼,舞惜挽著舒默的手,嬌俏地笑:“舒默,再不入宮要遲了吧”舒默點頭,溫柔地執著她的小手,走向外面。正廳內徒留傷心絕的三人看著舒默、舞惜相伴離去的身影,藍納雪的目光中難掩狠戾。杜筱月站在她身側,看著她扭曲的面容,出一絲瞭然的微笑。

烏洛蘭閉閉眼,罷了罷了,自己原也不得寵,原也不敢去覬覦夫人的位份。今若非被杜筱月拉著,又怎麼會被她們連累,被公子責罰呢自己身邊還有薩利娜,再過幾年薩利娜也該出嫁了,若自己出了什麼事,這孩子該怎麼辦呢一個沒有阿媽的女兒、一個不得阿爸喜歡的女兒,她的一生該怎麼辦呢不不不即便自己永遠也不受公子重視,即便自己就如現在這般生活下去,也斷不能被公子所厭棄,斷不能連累了自己唯一的女兒薩利娜已經快七歲了,長大的她越發地懂事,漫漫長夜,若是沒有她,自己該如何過呢薩利娜,你是阿媽唯一的希望你是阿媽這一生唯一的寄託啊想到此節,再睜眼的烏洛蘭眼底一片清明。對於藍納雪和杜筱月的心思,她心知肚明,看著她倆的表情,烏洛蘭眼底劃過一絲嘲諷。

離開府邸,舒默牽著舞惜的手來到馬車旁,想要將她抱上去。舞惜回眸看見不遠處由下人牽著的“絕影”眼珠一轉,嬌俏笑道:“不我要騎它”舒默微微蹙眉,看一眼她的裝扮,不贊同地問:“穿著這身”舞惜看一眼幾乎拖地的長裙,撇撇嘴,眼底閃過失望,放開他的手,準備上馬車。

舒默笑著搖頭,這丫頭,子還真是可愛看出她眼底的失望,舒默嘆口氣,將她抱起。

“舒默,你幹嘛放我下來”舞惜驚呼。

不顧她的掙扎,忽視下人們的詫異,舒默將她抱到“絕影”旁,舉起舞惜,使她側坐在馬背上。舞惜被他的舉動得驚訝,低頭問他:“你這是”不理會舞惜的問題,舒默輕撫馬頭,低聲說:“小夥子,這還是你第一次同女人親密接觸一會可要好好表現哦”原來自己是第一個坐在他的馬背上的女子啊舞惜眼睛彎成月牙,貝齒微,小聲對他道謝。舒默佯裝生氣:“同我還這麼客氣真是該打”舞惜笑得開心,一手抓住韁繩,一手伸向他。

舒默微微仰視她,逆光中,舞惜的面容竟給人以聖潔的覺看著她遞過來的小手,舒默彷彿被蠱惑一般,攥住她的手,微微藉著她的力氣,動作利索地翻身上馬,手臂自身後扣緊她的肢,輕聲問她:“這下高興了吧”舞惜微不可見地點頭,放輕鬆下來,輕輕靠在舒默身上。舒默角微扯,出笑意,趁她不注意,輕輕的吻落在她耳畔。

察覺到舞惜的微微顫抖,舒默朗聲大笑,揚起手中的馬鞭,‮腿雙‬用力,白的駿馬四蹄奔騰,彷彿閃電一般,馱著馬背上的一對有情人消失在眾人面前。

待舒默和舞惜趕到,汗宮裡一片熱鬧。

這是舞惜第一次參加烏桓的除夕夜宴,同大秦一樣,宮裡處處張燈結綵,人頭攢動。烏桓貴族們悉數攜親眷到場,這些女人們連同拓跋乞顏後宮裡的女人們一起,卯足了鬥豔之心,個個打扮得如暖盛放的花朵,唯恐落了人後。

為求節喜慶,女人們大都著織金衣裳,放眼望去盡是一片金銀閃爍,配以環佩珠玉的光芒,汗宮內一片浮華景象。女人們一邊打量著自身的裝扮是否完美無缺,一邊暗暗同旁人一較長短。

“舒默,你來了”桑拉高聲喚著。他的嗓門極大,將眾人的目光都聚在舒默身上。

“大哥”舒默壓下心底的厭煩,對桑拉恭敬地點頭。桑拉滿意地笑了,眼神掃向他身側的舞惜身上,眼底的驚豔壓都壓不住。

原本暗自較勁的女人們和高談闊論的男人們都被舒默身旁的身影所引。舒默看著大家眼底的羨慕與驚豔,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而,連著桑拉在內的不少男人看向舞惜時眼神都是眯眯的,這又讓舒默極其惱火舞惜穿著舒默新為她置的衣裳,粉紫的中衣,粉紅玫瑰香緊身上衣,一襲豔紅百褶長裙,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偏襟長褙子,外披一件玫瑰紫妝緞狐腋大氅。她站在舒默身邊,體態輕盈,婀娜多姿,明媚耀眼的嬌顏,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顧盼生姿。淺淺的梨渦含著一抹得體的微笑,明媚高雅,配以赤金紅玉首飾,更是增添了誘人的魅力。

這樣的舞惜令周遭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大家看著舞惜,小聲議論,或是讚美、或是嫉妒,這樣的聲音充盈她的耳朵,令她心底生出一絲膩煩。尤其是面前桑拉那眯眯的目光,更是令她微微擰起秀美的眉,恨不能一掌摑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