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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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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軒中,舒默坐在主位上,杜筱月半倚在榻上,步路把完脈站在一旁細細回稟。: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步路是聰明人,杜筱月既說了身子不快,他也就囑咐了許多養胎的細節。

舒默冷眼瞧著步路不疾不徐地回話,心中就已然明白杜筱月的小算盤。他心中煩悶,即便看重她這一胎,卻也不喜歡女人們將心思用在爭寵上。他暗自佩服像桑拉這樣能周旋在眾多女人中的人,並非是他無情,只是這些人都無法令他動心。

舒默始終記得阿媽當的話:“舒默,等你長大,身邊有了女子,一定也要找一個你們彼此忠貞的女子。”彼此忠貞,彼此相愛阿媽,那個女子在哪兒這幾年,彷彿只在夢裡,能看見那雙翦水秋瞳,含著一絲的埋怨,卻有著滿滿的柔情自己總是溺斃在那樣的眼神中,沉淪在那樣的深情裡,可醒來卻是惘然。

“公子”耳邊傳來杜筱月的聲音。

“嗯”舒默淡淡回應。

杜筱月微怔,剛才公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情,令她動心。然而此刻這樣冷然的表情卻像一盆冷水兜頭兜臉地澆下來。輕撫著隆起的小腹,聲音嬌柔:“公子,妾伺候您安置吧”舒默彷彿不經意地拂開她的手,說:“步路既吩咐了你好生將養,你就歇著吧”指了指她身後的丫頭,“好生伺候月姬。”說著不再去看杜筱月失望的表情。

杜筱月痴痴看著舒默的離去,原本因著自己的身份,也是不作他想的,然而如今有了孩子,有了指望,想法也就多了。可看著公子這樣,哪有半分在乎自己呢玉兒扶著杜筱月,勸著:“月姬,公子能放下夫人陪您回來就說明公子心裡是有您的,您別想那麼多。”

“公子心裡何曾有我不過是看著孩子的面子罷了”

“待您生下小公子,公子自會對您另眼相看指不定以後還能獲封世子呢要說福氣,誰也比不得您啊”

“對啊,我有孩子,孩子玉兒,快,將步大夫方才開的藥熬來”提起孩子,杜筱月眼中燃起希望。

離開了鏡月軒,舒默徑自朝著書房走去。阿爾薩緊跟其後,說著在漱玉軒發生的點滴。當聽到舞惜說出“泉漱石,聲若擊玉”時,心下升起一絲滿意,她倒有幾分明白自己。

腳下一頓,轉了方向。

阿爾薩一愣,看了眼舒默的背影,笑著跟上去。阿爾薩不知道為何,對這位新夫人很是看好,總覺得她同公子極般配而此時的漱玉軒中,舞惜一人對月獨酌,低淺唱,興致頗濃。舒默靜靜地站在門外,抬手製止了阿爾薩通傳的腳步,看著她梨渦淺笑,喝得微醺的樣子,竟覺得十分親切。

雲珠來到院中,就見舞惜一人坐那小口小口地喝著,跟著舞惜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她喝這樣多。以為舞惜是因為公子不在心情不好,雖然舞惜反覆說過不在乎,可今夜於女子來說還是最珍貴的。

思及此,連忙上去將她手中的白玉盞按下,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心疼:“公主,您怎麼喝這樣多這桂花釀後勁極大,仔細明頭疼啊。奴婢為您熬一劑醒酒湯吧”舞惜任她拿走酒盞,笑著搖頭:“姑姑,我沒事,我今天是高興啊你看,好容易能一個人清靜,不用面對拓跋舒默我這是在慶祝呢”沈浩啊,你看,我依舊能為你守身如玉聽了這話,阿爾薩小心看了眼舒默,發現舒默的笑容僵在邊,也只得低頭佯裝不知。

舒默見她小酌的嬌憨樣兒,原本心情極好,卻不料她一番話成功阻止了他邁進門的腳。這小丫頭,是把自己當成毒蛇猛獸了嗎著實可惡雲珠放下酒盞,走到舞惜身後,輕輕著她的額角。舞惜撥開她的手,起身想回屋裡,卻忘了這裡不是悉的絳紫閣,沒走兩步,被石階絆倒,摔在地上。

“公主,您怎麼了”雲珠連忙去扶。

然而一道身影比她更快,迅速抱起地上的舞惜,留下一句話,進了屋:“去將你方才說的醒酒湯熬來”雲珠怔在原地,半晌才發現那人是公子。阿爾薩來到雲珠身邊,小聲囑咐了幾句。雲珠這才去了小廚房。

因著今夜大婚,即便舒默先去了鏡月軒,然漱玉軒內該準備的物什一樣不少。雕花大用繡鴛鴦牡丹的紅幔裝點得充滿喜氣,榻上依著漢人的規矩撒滿了桂圓、蓮子、紅棗、花生,邊的櫃子上擺著杯合歡酒,不遠處豎著一對龍鳳花燭舒默把舞惜抱著進來放在窗邊的美人榻上,小丫頭似乎有了幾分醉意,眸中不見往的聰穎和冷靜,多了幾分從不曾見過的嬌憨。別有一番風情,卻也更加可人。

漱玉軒的眾人見舒默來了,也都站在屋外,等著吩咐。不一會,雲珠將醒酒湯熬好,端了進來。看了一眼不明喜怒的舒默,雲珠果斷走到舞惜身邊,小聲說著:“公主,您喝點醒酒湯吧,喝了就舒服了”許是味道不好,舞惜喝了一口就吐出來,說什麼也不肯再喝。舒默見狀,接過雲珠手中的碗盞,耐著子喂。不知為何,舞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乖巧地將醒酒湯喝完。雲珠看了下如今的情勢,想著舞惜之前的言之鑿鑿,有些為難地看著舒默。

舒默大抵也猜測得出來一兩分,卻仍大手一揮,命大家都退下。雲珠頗有些擔憂地看一眼舞惜,無奈之下,只得退了下去。

喝過醒酒湯,舞惜有了一絲清醒,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舒默,撇了撇嘴,心中暗暗決定:再不喝這麼多桂花釀這酒的後勁果然不小,自己這頭還真有點疼呢搖搖頭,舞惜只覺得有千斤重,為了大婚,頭飾比之以往更華麗,當然也更重。回頭看了一圈,發現雲珠和秋月都不在,索開始自己解頭飾。不知是因為太複雜了,還是喝多了,今的髮飾偏偏和舞惜作對。

舒默看著她像是賭氣似的,無奈地走過去,拉開她的手,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這是要把頭髮扯光嗎”

“我願意,要你管”舞惜嘟囔著,發現自己扯得確實有些疼,於是放手任他處理。

舒默看她那微睞雙眸的享受樣,有些氣悶,自己今夜是怎麼了何時有這麼好的耐心但面對這樣真情的她,似乎一切都不受控制。

透過銅鏡,舞惜看著他的大手穿梭在自己的髮絲間,不自覺地輕:“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舒默細細聽來,在心底默唸一遍,角上揚,輕笑出聲,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

舒默略帶磁的笑聲響起,舞惜猛然回頭,目光痴。良久,眼前的人同心底的人漸漸重合沈浩是你嗎我等了這麼久,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我有多怕,以後的人生再也沒有你我再也不懷疑你,再也不欺負你舒默看著舞惜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目光中有著深沉的依戀,然後嚶嚶哭倒在自己懷中,繼而痛哭失聲這樣的變故令舒默有些愣神,然而,心底的某處卻被她的眼淚牽住,隱隱地不舒服。在這一刻,似乎願意做任何事換她笑顏如花於是,輕輕將她離自己的懷抱,一手輕撫她的後背,另一手略顯僵硬卻不是溫柔地以指腹拭去她的淚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口拙的人,幾度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安她。

舞惜的頭腦昏沉沉的,口中哭著呢喃:“我不要離開你你,你要一直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的”舒默失笑,這樣孩子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還真是不適應。不過這話卻好聽得緊想著那次月夜下的談話,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喜歡自己原來,她之所以說那些,只是想要自己對她好原來,如此舒默瞭然,心底溢滿男兒的驕傲舞惜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哭得稀里嘩啦,任憑舒默如何哄,都止不住淚水。無奈之下,只得將她抱起放在榻上。順手取過小櫃上的合歡酒,喂舞惜喝下,扯下幔,將她摟入懷中舞惜的新婚之夜就在這一片混亂與旎中結束待到東方肚白、紅燭燃盡時,溫暖的晨曦透過窗稜輕柔灑在垂下的幔帳上。透過微微掀起的一角,隱約可見大紅雲錦薄被上繡著的鳳棲梧桐的圖樣,舞惜被舒默緊緊抱在懷裡,二人相擁而眠。由舒默睡夢中猶自勾起的角可以看出,他對昨夜的房花燭有多麼的滿足。

懷中舞惜出的白玉般細膩的脖頸和手臂上,有著清晰可辨的或紅或青的吻痕。被汗水溼透的青絲纏繞上兩人的肩膀,愈加襯得舞惜膚若凝脂。微微輕顫的睫上彷彿還沾染著如水般的溼潤,面頰嫣紅,透出別樣的風情。

舒默睡眠極淺,聽見外間有輕微腳步聲,已然醒轉來。看了眼臂彎間的嬌媚的小女人,邊溢出滿意的笑,這並非是他的第一次,卻從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有這樣身與心的滿足。

那夜談後自己的想法猶在,而擁有她的美好卻令他忍不住改了主意。自己從不是縱情聲的人,或許只是她與眾不同,新鮮過了也就罷了舒默這樣提醒自己,暗自告誡自己不可沉溺於男女之情然而看著舞惜嫵媚的睡顏,手指忍不住劃過她的眉間,拂過她尚且紅腫的瓣,目光落在她小巧飽滿如珍珠般的耳垂上,喉結滾動,目光深邃。

舞惜被這一連串的動作擾醒,眨著惺忪的睡眼,尚且沒有發現與以往有何不同。待要翻身時才察覺到間的異樣,倏地回頭,看著面前那張放大的男人的臉,迅速掀開被子看了眼,呆愣了幾秒後,記憶方才回籠舒默看著她那一系列的動作和呆呆的表情,角的笑漸漸放大,收回放在她身下的胳膊,剛準備說話,就被一股子力道猛地踢下榻“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