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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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看著舞惜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實這個事情很好解決的。真正面對這種事。大概除了像子瑾這樣心無旁騖的人。會堅持初衷外。沒有人會猶豫太久吧。
有些話。舒默沒有對舞惜說。但是他相信。舞惜必定也已經想到了那一層。不論如何。讓舞惜自己去想吧。在舒默看來。舞惜一直是心思恪淳的女子。關於這些骯髒的宮廷爭鬥。舞惜在大秦的時候幾乎是沒有受到的。而到了烏桓這邊。也幾乎是遠離那些爭鬥的。
舞惜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握住舒默的手。說:“舒默。若是子灝登上皇位。那麼瑾哥哥他們哪裡還有活路。要知道。在這之前。瑾哥哥就是子灝心中最強勁的競爭對手。一直以來。他就容不下他。何況還有後面這些事。瑾哥哥對於子灝來說。更是如鯁在喉了。”舒默讚賞地看一眼舞惜。不能否認。舞惜的心思極其靈透。腦子轉得快。倘若是男子。不知該是怎樣優秀的人。即便現在身為女子。她也絲毫不遜於男子。所謂巾幗不讓鬚眉。說的就是舞惜。
舒默贊同地說:“這是因為子灝心中有所顧忌。所以子瑾才會是他的威脅。倘若他是正大光明地繼承皇位。那麼他便不會去忌憚任何人。這大概就是做賊心虛吧。”
“那怎麼辦呢。”舞惜憂心忡忡地說著。
舒默半是吃味地說:“舞惜啊。你成天瑾哥哥長瑾哥哥短的。當年擔憂我。大概也沒有這樣費心吧。”舒默會這樣說並非真正是因為嫉妒。他這個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信心。尤其是關於舞惜對他的情這塊。他更是自信滿滿。只是看著舞惜這樣擔心。幾乎是夜不能寐。他著實心疼。想著幫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而已。
果然。舞惜立刻雙手叉。兇悍地說:“拓跋舒默。你說這話未免太昧良心了吧。當年對你。我的確不會這樣掛著嘴邊擔憂。我都是直接付諸行動的。哪裡還有工夫這樣絮絮叨叨的。…”說話間。舞惜開始幫著舒默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歷數自己的辛苦。順帶用眼神蔑視舒默的忘恩負義。
舒默本是抱著玩笑的心情聽她說話。看她這樣像個兇悍的小老虎一樣。著實可愛。可是聽著聽著。他的笑意慢慢僵在邊。舞惜向來不是一個愛邀功的人。當年的事。舞惜很少提及。多數他都是聽單林或是阿麟他們轉述的。若非今無意間刺到她。大概有些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舞惜這邊口若懸河地講著。卻發現舒默在那邊心不在焉地聽著。這下舞惜是徹底怒了。這樣漠視她。實在是可惡。舞惜猛地跳到他的腿雙上。一把捏在他的上。恨恨地說:“拓跋舒默。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和你說話。你就這樣心不在焉嗎。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罷。就想跳下去遠離他。
孰料。她這動作剛剛做出來。就被他一把拽住。繼而被他緊緊摟在懷裡。舞惜尚在小鬱悶之中。於是拼命地扭動身體。企圖掙脫他的懷抱。
舒默抱得更緊。他的下頜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低聲說:“舞惜。辛苦你了。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話語中帶著可以將人溺斃的溫柔。
舞惜有一瞬間的怔忪。悶悶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在批判她的偏心嗎。怎麼一瞬間又走起溫情路線了。這男人未免太多變了吧。
舒默見她沒有說話。又繼續說:“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若不是今機緣巧合。豈不是我永遠也不知道我的舞惜為了我那麼辛苦。”不帶這樣煽情的。舞惜心中想著。還是三緘其口。不說話。
舒默伸手去撫摸她的耳垂。討好似的開口:“還在生氣嗎。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這些子為了大秦。夜不安寢。我看著心疼而已。”耳垂向來是舞惜比較的地方。舒默又是有意為之。舞惜忍不住嬌笑起來:“我知道啦。我沒有怪你啊。”
“嗯。我知道。”舒默笑著開口。手上的動作卻不含糊。
舞惜抓住他的手。老實地放著。認真地說:“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月。至親至疏夫。舒默。我們本就是至親夫。我們是一體的。生死與共。榮辱與共。所以。為了你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既然如此。何必要告訴你呢。”舒默動於心。這就是舞惜最動人之處。她會這樣想。所以從不會想著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辛苦而邀功固寵。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其他女人做了一點點事就恨不能昭告天下。讓所有人來誇讚她們的辛苦了。因為。她們從心底。從來只覺得可以同甘而不願共苦。所以對於自己的每一丁點付出。都恨不能收穫十倍百倍的回報。
舞惜說完這一通自己都覺得有點小動的話之後。本以為舒默會更加動情。將她摟在懷中。說一些情啊愛啊的話。按著以往。都是如此的。可是。舞惜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卻聽見他說:“舞惜啊。我發現你雖然很少說情話。但是偶一為之。卻天賦極高啊。不錯。”舞惜氣結:他一定是故意的。太會煞風景了。遂扭過頭去。不理會他。
舒默看著這樣。知道自己若是再這樣。必定將這小老虎徹底怒。於是決定見好就收的他。溫柔卻堅定地摟回她。深深地吻上去。纏綿悱惻…
之後。兩個人便是一番“巫山**”
…
看著臂彎中睡的人兒。舒默微微側身。在她眼角輕柔地印下一個吻。勞累一番的他也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閃過:嗯。舞惜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待舞惜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離開。慵懶地伸個懶。喚雲珠進來。為她準備熱水。同時吩咐小廚房準備緻可口的吃食。沐浴更衣。穿戴整齊後。吃食也已準備妥當。舞惜獨自拎著食盒。往御書房走去。這個時辰。舒默十有**都是在處理政事。
果然。御書房中。舒默正在忙於政事。只是稍稍令人意外的是。不止是有他。還有承昭。舞惜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似乎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時宜。
舒默聽見聲音原本是有些不悅的。然而抬頭見是舞惜。那些許的不悅立刻煙消雲散。滿臉堆笑。在舒默看來。基本上舞惜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不合時宜。至於承昭。更是不會去挑舞惜的錯處。
看著舒默臉上的笑容。舞惜心中的不安稍稍消弭了一些。她大方地同承昭打過招呼。抬手示意了下手中的食盒。對舒默說:“給你準備了些點心。忙累了歇息的時候用些吧。只是不知道承昭也在。否則就多準備一些了。”
“嗯。今的確是比往要辛苦一些。”舒默一本正經地說著。
不知道為何。他明明一副正經的樣子。舞惜偏偏聽出了曖昧的意味來。臉頰微紅。她掩飾地說:“這屋裡有些熱呢。”
“大妃大概是一路走來所以有些熱。臣弟倒沒覺得。”承昭不知所以地答話。
舒默忍不住朗聲大笑。笑得承昭不明所以。而舞惜則狠狠地剜一眼他。承昭看著他倆那樣。再聯繫著舒默方才的話。恍然大悟地點頭。舞惜見狀。更是恨不能立刻消失在他們眼前。
舒默看著舞惜微窘的站在那兒。立刻起身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食盒。說:“承昭。來。舞惜底下的人做吃食可比御膳房還要緻。”
“臣弟有口福了。”承昭笑著說。看著舒默同舞惜這樣親暱的互動。那種幸福即便是旁人也是能受得到的。他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寂寞。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霏兒來。若是霏兒還在。那麼現在他是不是也和舒默一樣幸福。
這樣想著。承昭角的笑意也帶著一抹苦澀的意味。舞惜心中一窒。一種負罪的覺再一次襲上心頭。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每次見到承昭。舞惜心中總有深深的愧疚。她總會覺得。當年若不是她去的晚了。或許霏兒就不會出事了。
若是她當時沒有和舒默一起去大殿。而是選擇了直接回到仁誠汗府去接瑞鈺和瑞琛。那麼悉羅必定不會狗急跳牆。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所以。自從那以後。她幾乎是不敢見承昭的。舒默知道她的心結。一般情況下。也儘量避著他們相見。舒默向來奉行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己幸福了。也希望身邊的人都能收穫幸福。尤其是承昭。
可是幾次三番地暗示想要另給承昭指一門親事。都被承昭四兩撥千斤地化解了。時間久了。舒默心底也知道。承昭是真的鐵了心不想再找了。漸漸地。也不好再勉強他。這事就這樣被擱置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