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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子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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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熙帝獨自想了許久。終於下了決定:廢子辰太子之位。降為庶人。終身幽大牢。其兒搬離東宮。皆由睿親王嚴加看管;撤了張普戶部尚書的職位。並罰俸一年。

這樣的判罰在眾人看來是理所應當的事。皇上留子辰一條命。也是舐犢情深。只是這中間關於張普撤職一事。令朝中眾臣揣度紛紛。不明白這事同他有何關係。雍熙帝向來不是一個會遷怒的人。這一點從宰相身上不難看出。按說宰相同廢太子關係更加親近一些。可是宰相絲毫沒有被牽連。

大秦這邊因著這些事。鬧得沸沸揚揚。朝野之間一時間均議論紛紛。這樣大的變故。舒默那裡自然是知情的。

這天。舒默原定是下朝後待舞惜和凝懿一同出宮遊玩的。凝懿早就盼著能跟著父汗一起出門。一大早起來便親自挑選了衣衫。換好後就一直在舞惜面前唸叨著。舞惜憐愛地看著凝懿。女兒一天天長大。舞惜深深地覺得心底有一絲莫名的傷

換做旁人。必定是盼著孩子快快長大的。但是舞惜不一樣。她格外珍惜孩子小的時候這樣對父母特別依戀的時光。在她看來錯過了這個階段。孩子便不會再這樣需要父母。就好像是她的瑞鈺和瑞琛。每天跟在皇甫毅身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她。也不再像兒時那般黏著她。

這樣的轉變。令她心底總是免不了的失落。舒默總是笑話她。在這個問題上。她像個孩子一樣。與其說是孩子們需要她。不如說她需要孩子們來的更為貼切。

舞惜面對舒默的嘲笑。每每都是嗤之以鼻的。像他那樣的人。哪裡能體會如此細膩的情。所以有了凝懿後。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舞惜幾乎是傾其所有的陪伴。這樣的心態在兩年前。看著舒默將薩利娜嫁人後。更甚。

舒默原本給薩利娜挑的駙馬人選是一個部落首領的次子。那個部落有非常肥沃的土壤。這對於糧草欠缺的烏桓來說。尤為重要。然而那個部落地處偏遠。烏洛蘭聽說了舒默的決定後。哭著求到舞惜這裡。

舞惜看著烏洛蘭和薩利娜傷心落淚的樣子。想著自己當年遠嫁的心情。心中多有不忍。自己有著成的心智尚且面對背井離鄉心有不捨。何況是一個剛剛十五歲的女孩。加之這些年來。烏洛蘭的確安分守己。她信守承諾並不曾出現在她面前打擾她和舒默的生活。獨自帶著薩利娜也實屬不易。這個事說到底不是烏洛蘭的錯。舒默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舞惜思慮再三。答應烏洛蘭願意相勸舒默改變主意。當舞惜將此事向舒默提及時。舒默的臉微沉。說:“烏洛蘭是不是來找過你。”舞惜知道他是怕自己多心。連忙說:“舒默。這件事上你別怪她。都是做母親的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你也是的。總共就這兩個女兒。你將她嫁那麼遠幹嘛。”舒默挑眉看她:“你如今竟然幫著烏洛蘭說話。”

“我哪裡是幫著她。我這分明是幫著薩利娜。”舞惜撇撇嘴分辨著。

“再說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做好事嘛。”舒默不甚領情地看著她。他知道自從有了凝懿後。舞惜是隻要一碰上女兒的事就會毫無原則可言。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

見舒默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舞惜有些惱怒地看著他:“你說。你以後準備將凝懿嫁到哪兒去。”舒默想了想丁點大的女兒。說:“哪有你這樣當阿媽的。凝懿才多大。你就想著她嫁人的事了。”

“不許轉移話題。”舞惜不開心地說。

“我這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足可見你對我們女兒一點也不重視。我告訴你。你若是將她遠嫁。我就陪著她一起去。到時候讓你一個人獨守這汗宮。你就真正能體會孤家寡人這幾個字的含義了。”

“好好好。我重視重視。必須重視。”面對舞惜的威脅。舒默立即重視起來。開玩笑。哪有嫁女兒還一同賠上子的。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要往哪兒擱。何況。舞惜若是走了。他該怎麼辦。

看著他果然態度大轉變。舞惜滿意地點點頭。問:“那你準備怎麼辦。”對付舒默。她還是很有辦法的。

舒默一把將她摟過來。認真地說:“這樣吧。你若是真的一直捨不得凝懿。我們乾脆就將她一直留在身邊。不嫁了。如何。”舞惜原本還在認真聽。不想他竟然捉她。便狠狠在他側一擰。聽見他悶哼一聲。舞惜笑了。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才不會做那樣的事。只是。至少要將她嫁在平城啊。這樣若是我想她了。隨時可讓她回宮小住嘛。”舒默慎重地點頭。說:“你放心。凝懿是我們的寶貝。我自然捨不得將她遠嫁。”聽見他的保證。舞惜方才放下心來。然而轉念一想。他們倆討論的話題實在有些杞人憂天啊。凝懿才多大點。他們就開始為她嫁人的事爭論不休了。舞惜這才想起今的主要目的。重新看著舒默。問:“舒默。說認真的。薩利娜的婚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舒默問:“你答應了烏洛蘭。是不是。”舞惜點頭:“我知道。在皇家。無論是誰的婚事都不是單純的。可能牽扯甚廣。可是你沒看見。今天在我這兒。她們母女哭得有多傷心。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我能體會烏洛蘭的心。所以。除非是非這樣不可。否則你能不能重新為她選一個駙馬。”舒默沉片刻。點頭道:“好吧。你既這樣看重這件事。我又怎麼會拂了你的心意。籠絡部落而已。我還有別的辦法。”舒默輕描淡寫地說著。舞惜知道也許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但是這麼多年來。只要是她開口的事。舒默似乎從未回絕過。她緊緊將他抱住。在他耳邊輕聲說:“謝謝你。舒默。”

“嗯。”舒默應道。

想到這兒。舞惜的角微微上揚。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凝懿。看著她在那兒高興得跳上跳下。可愛極了。

等了許久。凝懿拉住她的衣袖。問:“阿媽。父汗為何還不來。”舞惜看一眼更漏。搖搖頭:“阿媽也不知道啊。也許父汗還有事情沒有忙完吧。凝懿最乖了。自己去看看書。好嗎。”雖說她特別寵溺凝懿。但是在**上。她卻從不曾心軟過。

凝懿乖巧地點頭。自己跑進書房。不一會兒。阿爾薩來了。說:“大妃。大汗請您去一趟安昌殿。”舞惜心中微微一緊。朝政上的事雖然舒默從不避諱她。但是這樣特意叫她去還是少見的。除非是關係到大秦的。難道大秦又出了什麼事。前兩天才收到消息稱皇后被廢。怎麼這麼快又出事了。收斂心神。舞惜代了下人。便跟著阿爾薩匆匆趕往安昌殿。

“舒默。可是大秦又出了什麼事。”一看見舒默。舞惜脫口便問。

舒默表情凝重。看著舞惜。對她招招手。說:“先坐過來再說。”阿爾薩退了出去。將門掩上。守在外面。除了舒默剛剛稱汗的那一年。是庫狄在安昌殿中服侍外。後面就漸漸地將這些事給了阿爾薩。庫狄自請去了拓跋乞顏的陵寢。為他守靈。

舞惜坐在舒默身邊。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舒默說:“據悉。太子宮。廢后受傷。如今你父皇已經宣佈廢太子。同時撤了張普戶部尚書的職位。”舒默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的大致情形介紹給舞惜。

舞惜大驚:“什麼。太子宮謀反了。那父皇可有事。”

“並沒有。你別擔心。”舒默連忙安撫她動的心情。

舞惜不敢置信地說:“太子那人我雖說不是特別瞭解。但是他給人覺並不是一個會這樣衝動行事的人。”頓一頓。她接著說。

“出了這樣的事。廢太子是必定的了。但是為何要撤張普的官職。父皇從來不是易遷怒的人。難道太子宮是他在背後唆使。”舒默出深沉的表情。他搖搖頭:“以我對大秦廢太子的觀察。也覺得這樣的事不像是他做出來的。相比較而言。我覺得他太過庸碌。沒有為君者的決斷。至於你說張普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我還無從得知。可是從你父皇的旨意來看。可以知道兩點。其一。張普必定是牽涉其中的。其二。他必定不是唆使之人。至少。在你父皇看來。是這樣的。”舞惜點頭:“嗯。你分析的有理。若是真是他唆使的。不論父皇原本多麼器重他。也必定容不下他。可是。”舞惜想了想。狐疑地開口。

“舒默。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嗎。”

“你是說十多年前那件事。”舒默問。

舞惜點頭:“接連這些事。都有張普在其中。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絕不是巧合。背後必定有著什麼我們無從得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