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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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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曲很快就結束了,恢復了神的舞惜,開始誇讚初寒:“我知道簡珩身手不凡,沒想到初寒你也這麼厲害你那個軟鞭纏在身上,我還以為是帶呢”初寒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說道:“公主謬讚,初寒怎麼敢當。複製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初寒自幼習武,就是為保護小姐。”舞惜轉身看著慕萱,有些不好意思:“萱姐姐,你剛才真勇敢不像我”慕萱笑著搖頭:“那是因為我小時候,父親去平叛,我偷偷跟著大哥去邊境找我父親,沒成想被敵人發現了當時比現在可危險多了。你自幼長在深宮,自然是要害怕的。”舞惜聽她說著往事,下定決心,回宮後要好好向瑾哥哥學習子瑾細數著子,在山越作人質已半月有餘,自上次和談失敗後,兩國皆沒了動靜,這讓大家開始不安。唯有子瑾和程宇陽,每依舊談笑風生。

清早,程宇陽突然來到子瑾房間,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自己屋子走,見他那眉梢眼底的得意,子瑾無奈地跟著他走。兩人直走到程宇陽房間,程宇陽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關上房門。

子瑾揚眉看著他,程宇陽繞過書桌,將書架輕輕搬開,牆上刻著一副山水畫,程宇陽小心翼翼地用手推動畫中漁夫的釣竿。原是渾然一體的牆壁,一塊磚向內凹去,同時地面傳來石板摩擦的聲音。書桌下原本平整的地面裂開了,一級級石梯向下延伸。

眼見這變化,子瑾面上漾開笑容,拍著程宇陽的肩膀,誇道:“不錯嘛這樣的秘密都讓你發現了”程宇陽撓撓頭,頗為憨厚地笑著:“我這也是昨兒夜裡睡不著,瞎捉摸,沒想到就發現了這個我下去看過,應該能通向地面。”子瑾謹慎看了眼外面,示意他把一切復原,小聲說:“今晚子時我們再來”程宇陽快速將機關回,伴隨著摩擦聲,地面又恢復如初。兩人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地走出了屋子,邊走邊談論著昨的棋局。

是夜,當子瑾來到程宇陽房間,程宇陽輕聲問道:“二皇子,我們可是要走了”子瑾搖頭:“先看看再說,這個以後沒準有用。如今我們不能走,兩國尚未惡,若我們一走,豈非坐實了罪名”程宇陽沒再多話,將房門關好,打開密道。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石梯,程宇陽擦亮隨身攜帶的火折,點亮角燈。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道里有了光亮,雖說忽明忽滅的,但也足夠子瑾打量四周。

這條密道約五尺寬、八尺高,四周石壁打磨地頗為平整,只是許久沒人來了,到處是蜘蛛結的網,且有一股子黴味。

兩人順著密道,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似是來到了密道盡頭。頭頂之上雜草橫生,隱約透著星光。他們就著凹凸不平的石壁,爬了上去,扒開雜草後,入目的是一個荒涼失修的宅子。兩人來到地面,再一看,發現這密道的盡頭是一口枯井,隱在長久無人的宅子裡,地面滿是雜草。若非知情,確實不易發現。

子瑾小心出了院子,略看了下四周,這裡尚在百越城中心。程宇陽有一絲疑惑:“二皇子,看這宅子,可知主人當年非富即貴,如今怎至如此荒涼”子瑾微嘆口氣:“若我猜得不錯,這裡曾是山越徵西王的府邸。徵西王手握重兵,又不甚馴服,為山越先皇所忌,滿門抄斬。如今的山越王忌諱這裡,因此就這樣荒了。凡人臣者,成功易守功難哪。”

“莫非這密道是徵西王所建”程宇陽問。子瑾搖頭,說著:“回去吧,出來久了,易被發現。”兩人又順著原路返回,一夜無話。

發現這密道後,子瑾決定冒險再與舞惜聯繫,詢問朝中情形。夜裡,子瑾喚回咕咕,將字條綁好後,放飛。

舞惜和慕萱一路走來,對彼此有了更深的瞭解,兩人情是漸深厚。舞惜常把自己與子瑾的事說給慕萱聽,說起子瑾送給自己的阿奴如何乖巧,咕咕如何聰明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刺破雲霄、氣勢萬鈞,向天上一隻飛鳥。

“好箭法”簡珩脫口讚道。

舞惜原是沒有注意,只是“天哪這隻鴿子好捷”慕萱驚歎著。

心裡“突”地一跳,舞惜猛然抬頭,正巧見到那鴿子在空中靈巧地翻飛,輕鬆躲過那支利箭。

“咕咕”舞惜尖叫。

慕萱狐疑地看向她,莫非這就是舞惜方才提到的信鴿咕咕似乎也聽到了舞惜的聲音,俯衝下來,箭一般的速度,卻又輕盈地落在舞惜肩頭。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卻讓那三人目瞪口呆。

舞惜緊張地捧著咕咕,仔細查看見沒有受傷後,方才放鬆,拍著膛說著:“咕咕,你嚇死我了”那鴿子似能聽懂她的話,小腦袋蹭蹭舞惜的臉頰。

慕萱看著她們的互動,再次驚歎:“舞惜,你的咕咕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當然。咕咕可是上好的紅血藍眼鴿,又經過瑾哥哥心訓練過的。”舞惜誇讚的樣子頗有些與有榮焉。

“六公主,小姐,能出這樣的箭法的,可不是常人。”簡珩提醒著。由於前次的事情,眾人心中一緊,不再談,暗自戒備。

果然前方傳來男子豪邁的聲音。放眼望去,約莫七八人的樣子,席地而坐,高聲談。他們身材魁梧,舉手投足間,不似漢人從穿著上又和山越人一般無二。

四人相視一眼,提到警惕,放緩速度,徐徐過去。

那些人看著他們,又見剛才的鴿子在其中一個少年的肩上,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訝異。對看一眼後,起身上馬離去。

舞惜心中惱火,快速上前,攔下他們,責問:“你們差點殺了我的鴿子,這樣就要走”

“那你還想怎樣”其中一男子聲喝著。

張慕萱見狀上前,給舞惜使著眼,道:“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舞惜明白她的意思,卻又咽不下這口氣,雖未說話,也不讓步,就那樣直直瞪著那人。

舞惜本就為一朝公主,身上貴氣自是不言而喻。如今沉著臉,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氣勢,原本說話的男子竟在她的視下,有些氣弱。庫若干瞪了眼身旁的男子,上前拱手:“這位小公子,之前是我們的不是,不知這信鴿有主人。實在抱歉我們也是往來的商人,大家和氣生財吧”原來他們就是拓跋桑拉派來山越的人。

舞惜本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見他道了歉,微一點頭,不再說話,讓了路。那些人也就策馬離開。

見他們走遠,舞惜方才取下咕咕腳上的字條,仔細看後,方才收好。上面只問了朝中情形,舞惜吐舌,她已出來七八了,哪知朝中情形啊想著再有幾就到山越了,也不急著一時,準備到了山越有了落腳處,再與子瑾聯繫。

倒是剛才那些人他們自稱往來商人商人舞惜沉。片刻後,問道:“簡珩,我瞧著他們不像商人,看起來也不像山越人,頗有些北方少數民族的樣子。”簡珩點頭:“六公主見微知著。剛才屬下仔細看過,他們虎口處有厚繭,且騎術良,定是長期習武之人”頓了下,說道,“多半是烏桓人。”

“烏桓”舞惜小聲嘀咕,“他們來這幹什麼”正說著,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剛剛放鬆的弦又繃緊了,緊張看著身後。

這次來的是兩個年輕男子,一前一後的樣子,應該是主僕關係。前面的男子長得頗為陽光,濃眉大眼的,很是英俊。舞惜稍稍放心,看著他們由遠及近。

誰知那男子突然勒住馬,盯著舞惜看。舞惜被他盯得不快,那樣炙熱的眼神,偏生目光中又是那樣乾淨,無半點念。莫非看出自己是女兒身了正要開口訓斥,那男子突然咧嘴笑道:“小兄弟,你肩膀上的可是紅血藍眼鴿”

“啊”舞惜愣住,小臉發紅,半晌才道,“哦,是的好眼力啊”心中開始埋怨自己的自作多情,並慶幸還好剛剛沒有開口,否則這笑話不是鬧大了人家哪有盯著自己分明是被咕咕引了想到自己的魅力還不如一隻鴿子,舞惜有些氣悶。不過她忘了,一身男兒裝扮的她如何會引另一男子的注意呢男子完全沒有看到舞惜的窘迫,目光仍緊緊鎖住那鴿子。

見他這樣,想必也是愛鴿之人,舞惜復又開心起來:“看來你很喜歡它”男子點頭,正視舞惜:“不知小兄弟可否割愛我願出重金”聽他這話,舞惜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這位兄臺,可曾聽過君子不奪人所愛”男子見他這個態度,知道必不會相讓,也不糾纏,笑道:“是我莽撞了我只是聽人說過紅血藍眼鴿乃鴿中極品,今得見,果然不凡小兄弟莫要見怪我還有要事在身。下會有期”說完也不待舞惜回話,一抱拳,絕塵而去。

舞惜看著他們的身影,有些發呆。耳邊傳來簡珩的聲音:“此人不凡”慕萱接著道:“如此好的騎功夫,只怕父親軍中也難有出其右者。”舞惜回頭說:“看這長相,倒像我們大秦人若能為我所用,定是大秦之幸”簡珩抬頭看了眼天,正道:“六公主,小姐,快到百越城了,咱們還是加緊趕路吧”初寒點頭,說著:“是啊,這一路上遇到這麼些人,六公主和小姐都是萬金之軀,可不能出差錯。咱們還是快走吧”兩後,四人抵達百越城。

一路走來,頗為疲憊,舞惜和慕萱都有些累了。尤其是舞惜,畢竟才是十二歲的孩子,又是金枝玉葉,大家深怕她身子吃不消。一進百越城,四人就找了家看起頗為乾淨的客棧。

舞惜、慕萱和初寒一間,簡珩在他們隔壁,方便照料。店掌櫃頗為熱情,命人準備了熱水。舞惜和慕萱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洗去一身疲憊,好好休息了一晚,準備第二再想辦法與子瑾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