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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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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您找奴才”庫狄恭敬地站在一邊。: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舒默放下手中的奏摺,看著庫狄,問道:“庫狄,當之事,你可清楚”

“奴才一直服侍在先汗身邊,最是清楚不過。”庫狄回道。他知道大汗一定會過問當初的事,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大汗才能更好地處置桑拉和阿爾朵“先汗最初是身體勞累過度,覺到有些不適,便吩咐了太醫院的太醫們給開了安神湯。誰知道安昌殿的一個小內監是阿爾朵的人,那小內監每每都在安神湯中下了藥。那藥是土悉部落的秘藥,且他們用量極其小心,一般太醫本察覺不到。但是先汗在服用之後,身體更是每況愈下。直到大妃那進宮侍疾,帶了劉子然來,劉子然把脈之後,覺得安神湯有問題,但是他一時間還拿不準。不過先汗經他提醒,便撤換了安昌殿內外的所有下人,並沒有再用安神湯。”說起這事,庫狄一臉的悲憤。

舒默面容冷峻,一言不發,示意庫狄繼續說。

“停藥之後,先汗當時身體尚可,然而不過短短几,先汗便突然覺得不行了。”關於這一點,庫狄也有些納悶。先汗明明用藥之時都不是特別嚴重,怎麼停藥之後反而會暴斃呢舒默想起舞惜的話,問:“那幾阿爾朵是不是送了盆景來父汗的寢殿”舒默仔細地描述了那植物的外形特點。

庫狄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麼一回事,不明所以地說:“奴才記得當時阿爾朵送來時,說這是她新養的盆景,說是給先汗寢殿添添,讓先汗心情好些。那盆景難不成是那盆景的緣故”

“不錯,據劉子然所說,那秘藥原本只是慢毒,但若是服藥之人同這樣的植物共處一室,那麼不出三五,便會殞命”舒默說話間眼底已是肅殺之意。

庫狄心驚:“大汗恕罪都是奴才見識淺薄,否則先汗也不會那麼快就請大汗責罰”說話間,庫狄已然跪地。

舒默虛扶一把,說:“庫狄,這些年來,你對父汗可謂是盡心盡力,本汗哪裡有資格怪罪你。事情的真相已然擺在眼前,本汗必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庫狄起身後,接著說:“在您領兵出征之後,有一次先汗同奴才說起待您凱旋之後,便立您為世子,並擬了旨意。然而這事被阿爾朵的人聽了去,所以他們才會急於在您出征在外之時,先對先汗下手,再由桑拉繼位。先汗在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時,立了遺詔,保您的大汗之位。且先汗有先見之明,知道桑拉和阿爾朵必定會來搜尋,便立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遺詔。吩咐奴才一旦桑拉來找,便主動獻上其中一份,以麻痺桑拉。囑咐奴才務必要將剩下一份到您手上。後來,桑拉將遺詔和立世子的詔書一併燒了。您一直沒有回朝,奴才便一直藏著剩下的一份,直到這次仁誠汗手握玉璽說您才是大汗選定的繼位之人,奴才才敢拿出遺詔來。”庫狄一口氣說完,舒默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他從不知道,父汗為了他,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到“父汗逝世之前還說了什麼”舒默問。桑拉竟然因為那區區的世子之位就對親生父親痛下殺心實在是禽獸不如庫狄想了想,緩緩地回憶起那的情形:那天清晨,拓跋乞顏晨起後,便覺得人昏昏沉沉,難受得緊,呼也有些不暢。庫狄在服侍他起時,發現他臉暗沉,印堂有些發黑,心下猛地有一種不好的覺。

“大汗,您這是怎麼了奴才叫太醫來吧”庫狄擔心地問。

拓跋乞顏虛弱地抬起手,示意庫狄不必多此一舉,他掙扎了一下,庫狄連忙上前扶起他,拓跋乞顏靠在軟枕上,沉沉地咳嗽了好一陣,方才緩過勁來。他低聲說話:“不必費事了。叫吐羅亥來見我。”說完後,他大口地著氣。

不一會兒,吐羅亥來到拓跋乞顏前,拓跋乞顏揮手示意庫狄退下,他低聲代了吐羅亥幾句後,吐羅亥面無表情地退下。

庫狄重新進屋,他看著拓跋乞顏這樣子,心底隱隱知道大汗就這幾天了。他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拓跋乞顏面前,說:“大汗,您喝點水吧。您這樣子不看太醫怎麼行呢”拓跋乞顏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窗外,半晌後,方說:“本汗如今最大的遺憾就是看不見舒默回來了。”

“大汗,二公子已經走了幾個月,按說也快回來了。您怎麼會看不見呢二公子必定會凱旋的”庫狄安著他。

拓跋乞顏緩緩地搖搖頭,剛想要說話,就被劇烈的一陣咳嗽打斷了。庫狄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扶起,順手將榻邊的水喂到拓跋乞顏嘴邊:“大汗,您喝口水潤潤,慢慢說。”一陣咳嗽之後,拓跋乞顏用帕子擦了下嘴,卻見帕子上有刺目的的鮮紅,像是開到猙獰的花朵。庫狄驚呼:“大汗,您奴才去叫太醫吧”

“不必了。本汗的身子骨自己心裡有數,不必費事了。”拓跋乞顏虛弱地靠在軟枕上,“本汗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麼沒有經歷過還會懼怕死亡嗎本汗不怕,傾城已經孤單了太久,本汗正好去陪她”庫狄聽著這話,紅了眼圈:“大汗,您別說這樣的話。您身體一直都好,若非是這次奴才大意了,您也不會被人下藥。都是奴才的錯,奴才罪該萬死啊大汗,您放心,您百年之後,奴才還來伺候您和主子。”

“不行”拓跋乞顏掙扎地抓住他的手,嚴厲地說,“庫狄,本汗代你的事,你忘了是不是”

“奴才奴才不敢。”庫狄連忙搖頭。

拓跋乞顏說:“庫狄,這次這事擺明了是阿爾朵母子的手筆,如今舒默沒有回來。這些事,除了你,本汗誰也放心不下。所以,你一定要按著本汗的吩咐,等著舒默回來,將遺詔給他。本汗辛苦經營的江山社稷,萬萬不能落到桑拉的手上”拓跋乞顏如此動地說了一番話,語畢更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庫狄扶著他,輕輕地拍著後背,說:“大汗,您別說了,奴才都記住了。您放心,就是拼了奴才這條命,也一定會做好您代的事”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這樣一來,本汗對天下百姓也算有個代。否則,本汗真是愧對百姓,愧對祖宗啊傾城若是知道了,也是會怪罪的。”拓跋乞顏聽見庫狄的保證,面上終於出放心。

庫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不住地點頭。

拓跋乞顏想了半晌,又說:“等本汗走後,讓舒默將本汗和傾城合葬本汗要信守諾言,永遠地陪在她身邊。還有,戀雪軒,讓舒默一定要記得常去看看”提起傾城,拓跋乞顏的目光中出少見的溫情,語氣更是滿是深情。

庫狄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他知道每每提及主子,大汗總是深情無悔的樣子,且大汗向來厭惡有人打擾他對主子的追憶。

然而,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不知趣。有小內監在門口低聲說:“大汗,大妃和大公子到,說是來看望您。”果然,拓跋乞顏面上有明顯的厭惡,他抬眼看著庫狄說:“讓她們進來吧。庫狄,記住本汗的代。”阿爾朵和桑拉走進來,庫狄看著他們在大汗榻前那假意噓寒問暖的樣子,眼底是滿滿的憤怒。只是身份有別,他們到底是主子,輪不到他說話。沒過一會,阿爾朵便看著庫狄說:“庫狄,這裡有我和桑拉在,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遵旨。”庫狄擔憂地看一眼拓跋乞顏,轉身退了下去。

話說到這,庫狄已經又是老淚縱橫。舒默也沉默了良久,方才問:“然後呢”

“然後,當奴才再進屋的時候,先汗便已經殯天了”庫狄說到這裡,已是聲淚俱下,“先汗必是被阿爾朵和桑拉氣的”庫狄的語氣裡有著分明的恨意。

舒默的眼中也閃過雪亮的恨,他沉聲說:“阿爾朵,桑拉,他們既敢做下這樣的事,本汗必定讓他們付出代價”如今大理寺那邊尚沒有審理結束,不過在舒默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審理了。桑拉必死無疑一時間大殿之內,沉默無聲。

“大汗,吐羅亥求見。”有內監傳話。

舒默抬頭:“讓他進來。”吐羅亥是父汗身邊的死士,而現在正好有些事用得上他。

吐羅亥進來後,面無表情地行禮。庫狄起身退了出去。吐羅亥看著舒默說:“大汗,奴才是先汗一力培養出來的,專門為先汗刺聽前朝後宮之事。如今,奴才率手下聽命於您。”

“吐羅亥,你來的正好。”舒默吩咐道,“之前父汗將安昌殿的下人悉數替換了,當時未免打草驚蛇,並未去查誰是阿爾朵的人。如今,本汗將這個任務給你,你去查清楚,誰是阿爾朵的人”

“是。奴才領命。”吐羅亥腳不沾塵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