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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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裡,子瑾的子就是吃、睡,完全沒有自由,連驛館門也出不了半步。當然除此之外,子過得還算愜意。子瑾閒來無事就和屬下們一起下棋,練劍。
第三清晨,久未面的周嘉又來了。一進驛館大門,就見子瑾和程宇陽在院中下棋,其餘諸人除兩三人圍觀外,都在練劍。周嘉有些失笑,這個二皇子倒是很懂得排遣啊子瑾微一抬頭看到周嘉,略一點頭表示問好,接著又埋頭棋局中。見狀周嘉有一種打擾到他們的錯覺。然而帶著命令來的他,只得開口打破他們的和諧:“二皇子,劉珝自盡了”語罷,只聽“啪”的一聲,程宇陽手中棋子落在棋盤上,驚愕地抬頭。其餘的人也都停了下來,望著周嘉。唯有子瑾從容執起程宇陽剛剛掉的棋子,遞給他:“宇陽,你落錯子了”這下輪到周嘉有些錯愕地看著子瑾,周嘉自認識人無數,可年逾四十的他卻從未見過這樣處變不驚的晚輩。若他不是大秦皇子,想必自己可以和他成為忘年不顧眾人的錯愕,子瑾起身,說道:“自那我見過他,已知會有今。”語氣中是早已料到的平靜。
周嘉笑了,問道:“你不認為此時情形更不利你國你不為曾經的屬下惋惜或者說不擔心我們對他嚴刑供”子瑾嘴角微揚,說著:“左宰相大人,您是聰明人那我見劉珝時,您就在一旁,想必對事情有所判斷。至於劉珝,如此行事壞我兩國友好,死不足惜。”周嘉接著說:“二皇子有所不知,右宰相為人老成,在百姓中口碑極好。如今城內言四起,百姓紛紛主張討伐大秦。”子瑾看著他說:“左宰相,百姓往往人云亦云,相信您能因勢利導。我自小敬佩得民心者,不知可否送右宰相一程”周嘉尋味地看著他,雖能猜到他的意圖,但見他目光中盡是真誠,於是頷首。
待周嘉走後,程宇陽上前問道:“二皇子,劉珝的死會不會是有人動了手腳”子瑾搖頭,肯定地說:“不會那離去後,我就知道,他會自盡。像劉珝這樣的死士,活著就是為了見我一面,這樣才更能讓人疑心他的所作所為是我授意的。”望著周嘉離去的方向,子瑾說道,“這個周嘉,很聰明”四後,周嘉派人來請子瑾去參加右宰相的葬禮。這樣一來,也證實了右宰相確實是被劉珝刺殺了自然,子瑾一行人只能繼續留在驛館做人質。
與此同時,消息傳回大秦,引起朝堂之上一片爭論這早朝,突然有急報傳來,趙德將奏摺呈上。不料雍熙帝看過後,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大喝:“混賬”一朝的大臣見狀跪了一地,口中說著:“皇上息怒”雍熙帝將奏摺擲在地上,說著:“你們自己看”太子上前撿起奏摺,一看也是大驚失,又將奏摺傳給張普、劉競博等人,大家看後,均一臉驚愕,卻無人敢說話。
太子大著膽子詢問:“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雍熙帝鐵青著臉,沉聲道:“諸位愛卿,說說你們的看法。”下面的人開始小聲議論,然此事涉及到皇子,大家也不敢輕易評價。
過了許久,御史陳昶出言上諫:“皇上,微臣以為此事二皇子雖有監管不力之責,但選人時,宰相也有識人不明之嫌。”雍熙帝看向陳昶,身為御史,上諫君王之失,下諫群臣之過,本是他們的職責,因此陳昶回視皇帝也無半分心虛。
劉競博自知有錯,如今御史已提及,自是跪下誠懇道:“皇上,此事上臣有不可推卸之責。出使之人皆是臣選出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臣願領責罰至於二皇子,他初次擔此重任,並無過錯,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請三思。”張普出列,“宰相每理萬機,難免有顧及不周之處,請皇上念在宰相素勤勉上,網開一面。”雍熙帝手拍在龍椅扶手上,看著劉競博,過了會開口:“朕以為陳昶所言有理。這件事上劉競博確有不可推卸之責。不過劉愛卿如今年歲大了,看管戶部與禮部之事,有時難免忙不過來,百上加斤。不如先將戶部的事出來,你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明為寬,實則貶斥,眾人神複雜看向劉競博。但劉競博畢竟久居官場,見慣了起起落落,且事涉皇子,他必須擔下來。
於是重又跪地,語帶:“臣謝皇上隆恩。”
“張普。”雍熙帝喚道。
“臣在。”
“自今起你暫攝戶部事。”
“臣遵旨。謝皇上隆恩。”張普起身後頗帶歉意地看了眼劉競博。
這樣的變故是許多人意料之中的。歷朝歷代的帝王對於太子過早結黨都是有所忌諱的。劉競博好歹是太子一同胞妹妹的公公,這其中有著千絲萬縷不可避免的聯繫。而戶部掌天下錢糧,如此只怕也是皇上趁這機會削弱太子的勢力。畢竟張普家幾代忠良,又為人中正,皇上想必用著更放心些。只是這樣一來,張普手握兵部、戶部,一時間權傾朝野。
“至於子瑾”雍熙帝沉。
“皇上,臣與宰相意見一致。二皇子初次出使,平時做事謹慎,此事會不會有詐”張普說著。
原本事情牽扯到皇子與宰相,群臣也不好開口議論。如今張普這樣一說,彷彿給眾人提了醒,大家開始紛紛進言。這個說“山越使了苦計”那個說“山越皇帝為人猾,此事必有古怪”還有人說“山越行此舉無非是想借次機會從大秦撈到好處”一時間,眾說紛紜。
大家嘈嘈雜雜,都是為二皇子開脫,將矛頭指向山越。說的雖是熱鬧,卻都是空話,並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雍熙帝有些惱火,打斷:“諸位愛卿說了這許多,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沒有”一句話,立刻讓大殿鴉雀無聲。朝臣們面面相覷,卻無人再說話。
只見子辰出列,奏道:“父皇,兒臣以為山越乃宵小之國,竟敢扣我大秦使臣,兒臣願領兵前往,救出二弟。”總算聽到一句合心意的話,雍熙帝面上稍霽,語帶贊意:“不愧是我大秦太子”子灝此時也出列:“父皇,兒臣也願往”見此情形,朝中武將也紛紛表示願隨兩位皇子同往。張普亦說:“皇上,太子乃國之本,不可冒險,臣願跟隨三皇子前往,蕩平山越。”劉競博反對道:“皇上,臣以為,兵者,國之大事,不可不察。”
“臣附議。”說話的是御史陳昶,“以我大秦如今兵力,倘若出兵山越,必致後防空虛。若烏桓藉此機會來攻,我大秦豈非兩面受敵”雍熙帝開口道:“眾愛卿皆言之有理,待朕仔細思量,明再議。”就在前朝討論地如火如荼之時,絳的路,也不知道舞惜看後能否勸動父皇。看著藍天,子瑾心中默唸:“願天佑我大秦”信鴿飛到絳找舞惜商量。
舞惜聽後也是著急,畢竟子瑾是重生後第一個對她好的親人,在舞惜心中,這個哥哥的地位絲毫不遜於父皇。但這種朝政大事,又哪是她一小小女兒家能置喙的於是舞惜細細勸了雲嬪,說“父皇看重瑾哥哥”
“瑾哥哥身份貴重”
“雖為人質山越卻也不敢虧待”云云,總算把雲嬪勸了回去。然那些話只是為寬解雲嬪說的,在這皇權至上的社會,舞惜實在不知此事會有何種走向。
兩來舞惜每絞盡腦汁,依舊無計可施,向趙德打聽了半天消息,也沒真正收穫什麼重要信息。
接連兩的勞心勞力使得舞惜這夜裡入睡極早,不料睡到半夜卻聽阿奴尖聲“喵喵”叫著。
這上夜的恰好是雲珠,雲珠未免影響舞惜休息,急忙跑向窗邊,卻見窗子外不停撲騰翅膀地是舞惜的信鴿咕咕。這隻信鴿在二皇子臨行前,舞惜讓他帶走了,如今出現,只怕和前朝之事有關。
不敢耽擱,雲珠喚醒舞惜。本來被吵醒的舞惜還有些睡眼惺忪,聽到雲珠說:“六公主,咕咕送信來了”立即清醒過來。
點亮蠟燭,舞惜細細讀了信,聰明如她自然明白子瑾意思。
一整夜舞惜都在想見了父皇后的說辭,好容易捱到東方肚白,急忙趕到明光殿在外等候。
寅時三刻,雍熙帝起,由於兩來都為朝政憂心不已,雍熙帝這並未傳召妃嬪,也不見各宮妃嬪。這早起破天荒聽趙德說六公主四更天就在殿外等候了。
“舞惜”雍熙帝頗為詫異,“她這麼早來幹嘛”
“六公主說,她有要事稟告您,讓奴才一定及早通報。”趙德在旁邊說著。
“讓她在西配殿等朕。”雍熙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