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安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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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眾人驚呼,不明白舞惜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舞惜微笑著說:“他明知舒默不在,所以他來的目的一定是瑞鈺和瑞琛。若是他們也不在,他必定會拿你們開刀,所以為了保全大家,投降是最好的”
“夫人”阿爾薩想要開口辯駁,在他看來,投降無異於是對公子的背叛舞惜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開導這些固執的頭腦,只得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效忠一切按我說的做只是,關於大汗殯天的消息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是,夫人。”面對舞惜的命令,阿爾薩只得無條件的服從。
正在這時,寧舒回來了,她低聲在舞惜耳邊說:“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原本是想將小姐和雲樓公子一起帶來的,可是蘭姬和月夫人並不放心。奴婢想著事關重大,也就沒有向她們解釋。”舞惜頷首,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未免落人口實,有些事她不得不做,既如此,她看向阿爾薩:“阿爾薩,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薩利娜和雲樓的安全”
“是,夫人放心。”舞惜看一眼眾人,說著:“接下去的時間,我不在府裡,大家遇事多問問阿爾薩和吳嬤嬤的意思。要隨機應變,記住,任何時候,保命最要緊行動吧”眾人依言退了下去。
舞惜進了內室,簡單快速地收拾了東西,雲珠和秋月已將瑞鈺和瑞琛找來,雲珠抱著瑞琛,單林已經備好了馬車。單林駕著馬車,一路無言,飛快到了仁誠汗府。
府外守門的侍衛自是認識舞惜的,然而王爺已經下了令,任何人都不見,侍衛非常抱歉地對舞惜說:“二夫人,王爺今吩咐過,任何人來都不見。您還是請回吧”舞惜同雲珠對望一眼,她心下了然,必定仁誠汗也得知了消息。以仁誠汗的人脈和眼線,這樣的事情哪裡能瞞得住他“公主,怎麼辦”雲珠在她耳邊低聲問。
舞惜看一眼那侍衛,柔聲道:“無論如何,還是煩請去通報一聲吧。你若告訴王爺求見的人是我,我相信王爺一定會見我的”仁誠汗既然已經知道大汗殯天,那麼就一定能料到她會登門拜訪,所以,她相信,仁誠汗一定會見她果然如她所料,那侍衛一會功夫就出來了,歉然地對她說:“二夫人,王爺請您進去”舞惜微微頷首致謝,示意雲珠和秋月動作迅速。瑞鈺和瑞琛今也異常乖巧,尤其是瑞鈺,他隱隱知道必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阿媽不會如此嚴肅。
拓跋嚴宇在大廳內坐著,舞惜依禮請安:“大伯父安”拓跋嚴宇看著舞惜,有些意外她的稱謂。興許是知道舒默同他不親近,所以舞惜見他從來都是疏而有禮地稱呼他為“仁誠汗”今倒是親切地叫他“大伯父”了。他不動聲地打量著舞惜,看見她身後的兩個孩子以及丫鬟手上的包袱,他就知道舞惜的來意。拓跋嚴宇忍不住在心底誇讚舞惜,她比他想的來得更早“本王已經下令不見人,你執意求見所為何事”拓跋嚴宇的聲音比之前更加的冷漠。
舞惜以眼神示意單林和雲珠、秋月帶著孩子們先退下去,她盈盈再拜:“大伯父,我想您大概已得到宮中消息,父汗被人所害已經殯天。我今前來,是懇求您看在父汗的面子上,保全舒默的孩子”時間緊迫,她並沒有繞圈子。
“看來舒默也在宮裡有自己的眼線。只是你所謂的人,究竟是誰你讓我保全舒默的孩子,然而舒默的孩子並非只有這兩個”拓跋嚴宇的話極其犀利。
舞惜答得坦率:“大伯父心如明鏡,看事情若觀火。您同父汗向來情好,又知父汗心之所向,當年您願意為了擁立父汗放棄了汗位的爭奪,這說明在您心中烏桓的江山社稷無比重要。您雖一直更親近大公子,但是您心中必然清楚,誰更適合那個位置,否則也不必在此次征戰的人選上,支持舒默了加之此事,同大公子有脫不掉的干係,您真的忍心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將大汗的位置輕易許人”頓一頓,她繼續說,“關於舒默的孩子,我曾想過將薩利娜和雲樓一同帶來,無奈他們的阿媽並不放心。緊要關頭,我也只是一個自私的母親。”拓跋嚴宇面上稍驚訝,他沒有想到舞惜能將事情看得那麼透徹,更沒有想到她會坦然承認自己的自私。其實久在宮闈的他,更喜歡這樣承認自己自私的人。這丫頭說的不錯,他同大汗關係極好,畢竟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在探子告知“大汗殯天”時,他幾乎是不能承受的在那一瞬間,不知為什麼,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桑拉一直以來,比起舒默來,他更親近桑拉,也一直在大汗面前力桑拉。雖說這幾年,他一直冷眼瞧著這兩個孩子,舒默的確是比桑拉更適合那個位置,然而他也是自私的。但是他漸漸看出桑拉的野心,一個控制不住自己野心的人,怎能理智地面對那個位置所以此番出征,在大將軍的人選上,他難得地站在舒默的那邊。明貶實褒,舒默那小子果然也看出來了。
他看得出,當大汗越來越明顯地表現出自己的選擇時,桑拉心急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相信桑拉會做出這等弒父弒君的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他不斷地在心中為桑拉平反,試圖說服自己,可是,越想便越是心驚如今,聽舞惜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他心底的猜測說出來時,他又下意識地想為桑拉辯駁:“你說大汗一事同桑拉有干係這事豈容你信口開河桑拉做不出這等有失人倫的事”舞惜微微嘆息,說:“您其實早有此猜想,為何偏偏不願承認呢我絕非是信口開河我前幾入汗宮侍疾,特意帶了府裡的大夫,當時正巧趕上父汗在服用安神湯,劉子然覺察到有些古怪,便將安神湯帶回府上,細細研究今劉子然”舞惜語速飛快地將劉子然跟她說的話重複一遍給拓跋嚴宇聽。末了,她說:“父汗身子骨向來硬朗,怎會突然殯天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手腳。大伯父若不信,大可進宮一看看看父汗的寢殿附近是否有我說的植物”拓跋嚴宇沒有說話,他眼神銳利地盯著舞惜,像是在審視她話中的可信度。
舞惜心中著急,她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能在這同仁誠汗耽誤時間,無論如何,只要他肯出面護住瑞鈺和瑞琛就好,其餘的事有她呢舞惜突然跪在拓跋嚴宇面前,語氣懇切:“大伯父,我知道拓跋營的調度除了父汗便是您,我並不奢求您出面幫著舒默,只希望您能保護瑞鈺和瑞琛。除了您,我不知道誰還有能力護他們周全”拓跋嚴宇瞥一眼舞惜,他很想告訴她,其實現如今拓跋營的調度她也可以。然而他終是什麼也沒有說,他倒想看看,這丫頭能為舒默做到哪一步。她說的不錯,不論如何,桑拉的人動不了他只要桑拉還想要大汗的位置,就必得恭恭敬敬地對他拓跋嚴宇看出舞惜的焦急,終於頷首:“好吧,看在大汗的面子上,也看在那兩小子的討人喜歡上,本王便答應你這個要求”
“謝大伯父”舞惜深深拜下去,“那我便先告退了。”出了大廳,舞惜簡單地代了幾句,便帶著單林匆忙離去。
拓跋嚴宇看著舞惜起身後急急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喚來管家:“等到桑拉發喪後,你便派人吩咐下去,就說大汗立了遺詔,命所有人去尋這遺詔。在遺詔找到前,任何人都沒有繼承的資格”管家聽後,疑惑地問:“王爺,您怎知大汗立了遺詔”拓跋嚴宇冷冷斜他一眼,管家一個靈,連忙退下。拓跋嚴宇起身後,心中默默:舒默,這次就算是我這當大伯父唯一一次幫你其實管家的質疑當然是對的,大汗離世得既突然又蹊蹺,他這些子並未入宮,哪裡知道他有沒有立遺詔呢離開仁誠汗府,單林問舞惜:“夫人,接下來我們去哪兒”舞惜想了想,果斷地說:“我們去軍中同皇甫麟會合。”單林點點頭,動作利落地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舞惜心情既複雜又緊張,這樣大的陣仗她從沒有經歷過,她非常害怕自己若是哪一步走錯了,待舒默回來時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不管人前她怎樣堅強,心底的害怕唯有自己知道而已。舞惜輕輕掀開簾子,望著藍天,心中默唸:舒默,我會竭盡全力將我能想到的做到最好,等你回來請你一定要快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