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深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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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惜。我這一生從沒有那麼驚慌失措過。當我從夢裡驚醒時。我承認。我當時真的是害怕了。從沒有過的害怕。這一路上。我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我就怕我回來晚了。怕你不等我。怕你不要我…舞惜。若非你此次出事。我想我還無法明白心底的觸動。”舒默。別害怕。我沒事的。我早說過。只要你不負我。我必生死相依。你說你明白了心底的觸動。是嗎。你真的明白我一直以來說的情嗎。我早說過。我不要寵溺。寵而不愛。對女子來說是最大的悲哀。所以。你真的明白寵愛二字的意思嗎。
“我可以告訴你。告訴這天下所有人。我拓跋舒默喜歡你。我這一生絕不能失去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嗎。我沒有聽錯嗎。你說喜歡…舒默。等我醒了。你再說一次。可好。
“舞惜。喝了藥。你才能醒過來。才有力氣將我們的寶貝兒生下來。”好。我乖乖喝藥。可是。舒默。這藥真的好苦…我可以少喝一點嗎。
“舞惜。你好好地將藥喝了。等你醒來。我給你買糖果吃。好不好。”糖果。好吧。那我儘量喝完。
記憶中。第一次舒默給買糖果是在兩人一次逛街中。她指著糖葫蘆央求著舒默去買一串。舞惜至今仍然記得舒默當時的表情有多麼的…嗯。第一時間更新可愛。那次之後。舒默便說這樣的事。他再不會做第二次。還說將他二公子的臉面都丟完了。
後來她生病不願吃藥。舒默便哄著她。說起吃糖果來。也是她為了逃避吃藥想出來的。沒想到舒默聽後。狠狠瞪她一眼。轉身便走了。她撇撇嘴。就知道舒默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走了正好。反正她不想吃藥。於是她賭氣般地將藥推開。不再理會。
等她半睡半醒間。覺有人影在邊搖晃。她最討厭有人擾她好夢。於是便翻身轉過去。那人卻像故意一般。將手中的東西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動。比她的視覺更先恢復的是她的嗅覺。鼻尖縈繞的是一股好聞的味道。甜甜的…
睜開眼睛一看。舒默黑著一張臉。手裡舉著一個紙袋子。沉聲問她:“吃不吃。”她欣喜地點頭。然後面前的紙袋子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苦藥。她苦著一張臉。不情願地自他手中接過那碗藥。在他目不轉睛地監督下喝到一滴不剩。舒默的臉微微轉圜。將那個紙袋子輕輕丟在她的身上。然後背過身去。不去看她嬌憨的笑臉。
“回公子。關於夫人的情況。我也說不好。我行醫這麼多年。夫人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按著脈象來看。夫人應該已經早都甦醒了。且夫人腹中胎兒的情況良好。夫人如今這樣。不知是不是心底有什麼情緒。也許是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這是誰的聲音。劉子然嗎。我才不是不願意醒過來。我早都想醒了。問題是。我本醒不來啊。你身為醫者。開的都是些什麼藥。
她好想睜開眼睛著兇悍地質疑他。誰讓他在舒默面前亂說話的。
她聽見有腳步聲漸漸遠去的聲音。是舒默將大家都趕出去了。那麼他必定是有什麼話想單獨說與她聽。就好像舒默病重那次。她在他耳邊不知疲倦地娓娓講述著她們之間點滴的往事一樣。這次換做是他。在她耳邊絮絮…
想著這樣的畫面。第一時間更新她便很想捂輕笑。的確。很難想象如舒默一般的男子。在一個女子耳邊一直不停地說這話。沒有回應。她想。這樣的舒默。是不是真的值得她託付一生呢。
答案就在心底。她的表情上有一絲小女兒般的羞赧…
“舞惜。等再有巡查的機會。我就帶著你一起去吧。”當然。你這一次出巡竟然帶的是杜筱月。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舞惜想著。當時他心中有著隔閡。一味地遠離她。也便算了。若是還有下一次。她必定不依他。到時候。任憑他說盡好話。也不要理他。
舞惜的腦中出現舒默在她耳邊不停哄著她的場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的笑糯糯的。
正想著這些。耳邊又有人進人出的聲音傳來。她煩躁地想著。難得和舒默有著這樣的獨處時光。怎麼這些人這麼沒有眼呢。
“劉子然。”是舒默高聲疾呼的聲音。
接著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吵吵的。聽不真切。
“公子。夫人如今的情形非常不好。若是再這樣一直昏著。只怕腹中的胎兒就保不住了。”劉子然的聲音中有著不同以往的急躁。劉子然自詡醫術甚高。向來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很難見他這般焦躁。
“你說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舒默猛地起身。似乎一把抓住了劉子然的衣襟。
劉子然的聲音也十分焦急:“夫人的羊水已破。保胎已經不行了。可是。夫人依舊處在昏中。她不醒過來。如何生下孩子。等到羊水盡。孩子大人就都有危險了。”什…什麼。什麼羊水。她想要起身看一看。怪說不得總覺身上有著強烈的墜。難道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不。本公子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務必將舞惜叫醒。”舒默勒令道。他的聲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沙啞。大抵是因為這段時間說了太多的話。
她很想睜開眼睛。安撫一下舒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是她發現她現在真的好累。身子好重。搖搖墜…她快要支撐不了了。漸漸地。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耳邊一片嘈雜。
“阿媽…”一個軟軟的聲音。在她耳邊叫著她。在那樣的嘈雜中。這個聲音顯得異常的清晰。
是誰。她四處尋找。她聽得出來。這個聲音不像是瑞鈺的。到底是誰。是誰叫她阿媽。她四下望去。發現周遭不像剛才那麼漆黑一片。朦朧中似乎有微弱的光線傳來。她心下一喜。想要站起身來。然而努力之後。卻發現徒勞。
“壞阿媽。”那溫軟的聲音中有著強烈的控訴意味。
說誰壞呢。她想想一直以來。在面對瑞鈺時。她幾乎可以拍著脯說。她絕對是一個好阿媽。是一個負責人的好阿媽。這聲音是誰。竟然這樣汙衊她。
那溫軟的聲音漸漸靠近:“壞阿媽。你再睡下去。再不醒來。我就要走了。我還想看看阿爸呢。我還想看看瑞鈺哥哥呢。你怎麼還在睡啊。快點醒過來吧。”咦。這聲音說想見瑞鈺。那難道他是她的孩子…
“舞惜。醒過來。快點。我命令你醒過來。舞惜。”舒默的聲音中有著從沒有過的急躁。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劉子然說。你若是再醒不過來。我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還有你自己…快醒過來啊。”
“阿媽…”她正在努力消化著舒默話中的意思。便聽見那溫軟的聲音。
“阿媽。你不喜歡我。”那聲音指控著。讓人聽起來就能察覺到他話中的委屈。
“你到底在哪兒。我看不見你。你出來。讓我看看你。阿媽喜歡你。乖。出來讓阿媽看看你。”舞惜說著。她聽得見他的聲音。卻看不見人影。
“阿媽。我在這兒。你看見了嗎。”隨著聲音的靠近。她看見眼前漸漸有一小團身影在蹣跚地走近她。雖說看不真切五官。然而。那孩子卻莫名地給她一種親切。這大概就是天吧。
“你再靠近些。阿媽看不清楚你的臉啊。”舞惜有些著急了。無論她怎麼努力。那身影始終是模糊不清的。
那聲音有些委屈的撒嬌道:“阿媽。人家這麼小。你那麼大了。應該是你走過來啊。”舞惜掙扎著想要起身。無論怎麼努力。都起不來。於是她爬著往前。然而。她始終離那身影那麼遠。她急了。嚷道:“你別後退啊。明知道你媽我行動不便。還不停地後退。什麼孩子啊這是。”
“哇…”原本溫軟的聲音一哭起來。中氣十足。舞惜有些想捂耳朵的衝動。那聲音邊哭邊大聲指責道:“壞阿媽。我這麼小。我已經很努力了。是你一直不願意起來。我就要被壞人帶走了。你還不起來。你還說你喜歡我。騙子。”
“舞惜。醒過來。孩子快要保不住了。你為了這個孩子。那麼辛苦。最後這一刻怎麼能功虧一簣。醒過來。你是最好的阿媽。”舒默大聲地說。他恨不得直接將舞惜抱起來。搖晃她。讓她醒過來。
聽著兩邊的指責。舞惜捂著耳朵。崩潰地哭著:“我也想醒過來啊。你們以為我不想醒過來嗎。要是能醒過來。我早就醒了。我那麼愛孩子。你們一個個地都跑來指責我。你們才是壞人呢。”那溫軟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呆滯。這是什麼情況。向來高貴典雅的阿媽怎麼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泣著。明明是他更委屈啊。怎麼阿媽哭得那麼委屈。他想要努力上前去安阿媽。然而有一股他無法抗拒的力道正在拼命地將他往後拖…
“阿媽。救我。救命啊。”他本能地朝著哭泣的舞惜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