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茹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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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舒默剛下定決心,那邊府裡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們也開始按耐不住。原本都已沉寂的心思因著他對舞惜的冷落開始重新活絡起來。
這天下朝後拓跋乞顏單獨留下舒默,眾人紛紛離開大殿,唯有桑拉帶著一絲晦澀的眼神看了舒默一眼。父汗如今愈發重視舒默,桑拉心中很是不安。表面上父汗對他也不錯,許多大事也都給他去辦,但是身處其中的桑拉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而他被矇在鼓裡。
拓跋乞顏如今已年近半百,卻遲遲不提立世子一事,朝臣和部落首領們都在暗自揣測天恩。這世子之位一不確定,桑拉便一
寢食難安。於是他愈發頻繁地遊走在朝臣和首領們中,奔走牽線,希望他們可以在父汗面前多替他呼籲一下。
而這些小動作明顯令拓跋乞顏滿心不悅,畢竟沒有哪個帝王喜歡自己的臣子整的找自己談論著繼承人的事因此當眾人說得多了,拓跋乞顏終於忍無可忍地怒了,他在上朝時發了好大一通火,訓斥眾人是狼子野心在他
秋鼎盛時期便整
地議儲,實乃居心叵測,其心可誅如此一來,眾人沉寂了好一陣子,不敢在輕易論及此事。桑拉這才稍稍收斂了下心思。
關於這事,舒默明顯沒有桑拉急切,早在幾年前皇甫程便和他說起過為君為臣之道。而解了有關阿媽的心結,他對父汗就更多了父子之情。且征討骨梁之後,有次曾和舞惜閒聊過此事,舞惜當時就和他說,父汗坐高望遠、心如明鏡,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他必會知曉。有時候不爭比能爭、會爭之人更有福氣當時他還一笑置之,而看著桑拉終忙碌卻被父汗斥責後,他在心中對舞惜更加刮目相看。她在政治上還真是眼光獨到“舒默,過些
子父汗準備派人前往比盧部落去巡查,你看你要不要前往”拓跋乞顏問他。一方面,這些聯絡各部落的差事他是希望
予舒默的;而另一方面,他又心疼舒默這些
子臉
不好。前些
子舒默很是辛苦,朝中的許多大事都是他在辦,眼看一向無往不利的兒子面
憔悴,做父親的哪裡會不心疼呢“比盧”舒默問。
拓跋乞顏頷首,道:“父汗記得你府上的兩名侍妾都是來自比盧部落,薩利娜也是比盧部落的。你去最合適不過了”舒默心中暗自權衡,比盧部落如今發展的非常不錯,這幾年為烏桓的軍營提供了非常優質的牛羊等畜類。烏洛蘭和茹茹都來自比盧部落,桑拉的一位側夫人也來自比盧部落。而比盧部落現在在烏桓的地位逐年提高,能得到他們的支持非常關鍵這其中的道理舒默哪裡會不明白呢。只是舒默在心底算了下,比盧部落離平城較遠,一般來說,去巡查一次沒有一兩個月回不來。這會兒已是九月底,巡查怎麼也是十月初的事了,來回一個月多月,回來就臨近新歲。而舞惜這會已近七個月,估摸著在正月前後便要臨盆“父汗,多謝父汗看重兒臣還是不去了。讓大哥去吧”舒默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放棄這次機會。這是舞惜和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哪能不陪在身邊呢拓跋乞顏表現得並無意外,只再重複一遍:“你該知道每年巡查的部落都在變,人選也在變,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不會後悔嗎這樣吧,父汗再給你幾天時間,你考慮清楚。”舒默看著拓跋乞顏,沉穩開口:“兒臣知道,比盧部落逐年壯大,非常重要只是人的一生中,許多事都很重要,有些事錯過了可以彌補,有些事錯過了卻無法彌補。父汗,兒臣考慮清楚了”拓跋乞顏笑著看他,關心問道:“舞惜那丫頭是快生產了是吧,你所謂的錯過了便無法彌補的事就是陪在她身邊吧她如今怎麼樣”提及這個,舒默原本自信滿滿的臉上出愁容,他答得有些遲疑:“舞惜她想來是沒有大礙的。”
“哦你們朝夕相對,還有什麼你不清楚的事”拓跋乞顏看他那個樣子,起了好奇心。舞惜那丫頭他見過幾次,印象都不錯,雖說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穩重大方,不愧是大秦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他自詡看人極準,起初他將和親人選定為舒默是想後為他助力,但是如今,他卻覺得那個小丫頭也許就是能讓舒默幸福的人他和傾城沒能走完的路,他希望那丫頭能陪舒默走完舒默也一向表現得對那個丫頭極為滿意的樣子,難道是兩人起了齟齬舒默苦笑著搖搖頭,對拓跋乞顏說:“並沒有,她初次有孕,現如今到了後期,難免休息不好,有時候會同兒臣鬧些小別扭。”他輕描淡寫得說著,並不打算說實話。他知道父汗對舞惜相當滿意,但是哪怕再滿意,也斷不會容許舞惜提那麼任
至極的要求且那般丟臉的事,在府裡關上門解決就好,實在是沒有必要宣揚得人盡皆知。
拓跋乞顏點頭,不再問他:“好你既已做了決定,父汗便將此次出巡比盧部落的差事給桑拉去做”
“兒臣謝父汗體察之心”舒默恭敬道。
回到府上,舒默原本是打算換下朝服便去漱玉軒的,結果在書房門口見到一向安分的茹茹。
舒默詫異之下,徑自走過去,茹茹見到他,行禮道:“公子安。”舒默點點頭,示意她起身,說:“有事進來說吧”茹茹安分地跟在舒默身後,進了書房。這裡她第一次來,一來舒默甚少允許女人到書房裡來煩他,二來茹茹在府中一直活得像影子一般。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得對凡事充滿好奇,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低垂著頭。
舒默坐在椅子上,看她:“什麼事”他之所以讓茹茹進來,是因為這個女人向來不多事,為人心直口快,並沒有過多的心眼,對舞惜也從未有過不臣之心。之前在面對烏洛蘭的足,換了旁人必定是避之不及的,她卻絲毫不知道避嫌。舒默知道,對於烏洛蘭來說,甚少將這個族妹放在眼裡,兩人在府中往來也並不多。而當烏洛蘭
足時,她卻願意湊上去,這樣類似於以德報怨的行為,為她在舒默心中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見舒默回來了,馬上有侍婢端來茶盞。茹茹看一眼丫鬟,連忙說:“你退下吧,這裡有我伺候公子呢。”說罷,她因著規矩,來到桌前,將茶倒好,來到舒默面前,遞上茶盞,說道:“公子用茶前些
子妾收到家書,說是今年大汗要派人前往比盧部落巡查。阿爸說您是眾位公子中最有希望前往的。”茹茹邊說邊小心打量著舒默。
舒默面無表情,他已明白茹茹今的來意了。然而,“茹姬,有話不妨直說本公子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他一口飲盡茶水,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茹茹輕咬下,眉目含情地看一眼舒默,說:“公子,妾自從進府,便再沒見過阿爸阿媽。妾想著,您若是去比盧,能不能讓妾隨行”她想過了,從阿爸的口中得知公子是最有希望前往比盧的。她和烏洛蘭都是比盧部落的女兒,按說烏洛蘭比她更有勝算,畢竟還有個薩利娜。可是,烏洛蘭得罪了夫人,進而被公子
足,隨行是肯定沒可能的了至於夫人,已懷胎七月,哪裡可能隨行呢所以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儘量爭取如果能隨行這可是一個多月與公子獨處的機會啊沒準她也能抓住機會,一朝得子舒默將杯盞放在桌上,看向她說:“不能此次隨行的是大公子”茹茹一愣,脫口而出:“您為何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巡查部落,朝夕相處,是最能籠絡人心的方式啊公子為何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本公子還需要向你
代原因嗎”舒默冷冷地問。他不喜歡女人多嘴,尤其不喜歡女人過問他的事當然,舞惜是例外想著這個名字,舒默冷冽的面部線條有了一絲柔和。
茹茹閉了閉眼,她知道原因了只是,公子竟然願意為了她,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可是,府裡不是都在傳夫人已經徹底失了公子的心,被冷落了嗎茹茹咬咬牙,上前一步,看向舒默,柔順地說:“是妾逾矩了,公子息怒”她難得有機會同公子獨處,一定不能白白費機會否則,哪怕她腹中有著乾坤計策,無法親近公子也是枉然啊舒默衝她擺擺手,道:“罷了你退下吧”想到茹茹素來不是個多事的人,舒默也不願衝她發火。
“公子,妾知錯了”茹茹拿起桌上的茶壺,來到舒默面前,對他盈盈笑道,“妾以茶代酒,向您請罪。請公子再飲一杯,消消氣吧”舒默看著她靠過來的身子,手拿茶杯,有瞬間的怔忪。
茹茹見他失神,抓住機會,一手輕撫上他的手,一手傾斜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