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魅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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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子瑾一行人該返程了。舞惜事先便著人準備了好些雍熙帝素愛吃的點心,托子瑾帶回去。好在已入秋,加之子瑾返朝還有事,一路上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待子瑾將東西帶回的時候,都還能吃。雍熙帝非常享受舞惜的這些小貼心,在他心底,舞惜身上所表現出來的自然而然的孝心是最可貴的舞惜的肚子越發得大,人也開始變得笨重起來,舒默也越來越忙,很少有時間能陪她散步了,有時候甚至一連兩三天都看不著他人影。剛開始,舞惜還有些小抱怨,漸漸也就習慣了。唯一讓她欣的就是舒默也從來不去其他人那然而有些事,即便舒默能做到不去,卻阻止不了人家倒貼上來。為著這些,舞惜同舒默置了好一段時間氣,她甚至做好了避世獨居的打算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時間到了九月初,舞惜已有近六個月的身孕了,她開始著手準備給孩子的小衣服。舞惜發現,身為公主,原來這位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唯獨女紅,似乎完全不開竅。而她本就是個新時代的女,哪裡會什麼刺繡就是十字繡,她都只是看別人繡著玩,自己從未嘗試過。
好在她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刺繡的高手,舞惜將圖案畫好,她們只管繡就是了。舞惜將現代的元素帶進去,所選的圖案有叮噹貓、米老鼠、跳跳虎之類適合男孩子的卡通形象。舞惜畫得栩栩如生,雲珠她們都誇她心思巧妙,這些個小傢伙可愛極了這讓舞惜有些不好意思,盜用別人的創意,卻理所應當地享受著稱讚。
隨著身子變重,舞惜漸漸不再愛出門。她雖然享受著和孩子如此親密相處的懷胎時光,但是身材的益臃腫還是讓她有些不能接受尤其每每一看到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在她面前有意無意地顯擺著纖穠合度的肢,她便覺得怒不可遏可是,她無法命令別人都將自己裹成粽子,既然做不到,索避而不見。舞惜對於自己難得出現的鴕鳥心態非常的無奈相較於舞惜的逃避,有人則速速下了決心鏡月軒中,杜筱月看著玩耍的雲樓,心中有了決斷。眼見夫人有孕已有六個月,據說這半年來,公子很少留宿漱玉軒,且不論公子是否是出於怕傷害胎兒的心態,關鍵也沒聽說公子留宿在旁人那杜筱月不相信公子這樣做存是因為忙碌,畢竟原來的公子就是再忙也不會這麼久不近女。難不成那個舞惜真的有這樣的影響力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待夫人生下兒子,哪怕是女兒吧,只怕也沒有了自己和雲樓的立足之地杜筱月深知自己是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肚子爭氣,只怕她現在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侍妾吧她沒了未來不怕,但是雲樓他可是長子不行再怎麼也要為了雲樓搏一把否則僅僅靠她,雲樓哪裡會有什麼出息呢既然有了決斷,便事不宜遲否則再有幾個月夫人的孩子便出生了,只怕到時候公子一歡喜,更不會在意其他人。
杜筱月叫來綠兒:“綠兒,我記得你原來跟著我的時候,跟我提起過,你們家本是漢人,好像是做香料生意的”綠兒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來,道:“回月夫人,奴婢家先前是做香料生意的,後來遇到災荒,爹爹便帶著娘和奴婢還有奴婢的弟弟四處逃難,後來弟弟病重,爹爹實在沒法了,只得將奴婢賣了給弟弟治病。奴婢後來也是好命,好容易被買進了二公子府,後來又遇到了您。”是這樣的,杜筱月記得當時綠兒也是這樣說的,正因如此,她在進府後才會要了這個小姑娘做自己的丫鬟。在她看來這個小姑娘的身世和她很像,所以當時她也極信任綠兒的。若不是上一次的事,她會更加放心地用她。
事後,無論她怎樣問,綠兒都直言她是忠心的。杜筱月也自己找了一些書,裡面果然如綠兒所說,百合的確是能靜心寧神,有益於孕婦的。杜筱月想,大概只是她體質特殊罷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件事上,她要麼相信綠兒,也許會事半功倍。如若不然,等她自己研究好,只怕早已失了先機。加之她的身份出府不易,怎麼也要讓人去辦,與其再找別人,還不如是綠兒。
思及此,杜筱月問:“既然你爹是做香料生意的,想必你也懂一些香料”
“回月夫人,奴婢只在小時候聽爹爹提起過一些,並沒有什麼經驗。關於香料,奴婢其實並不太懂。”綠兒老實地說。
見她這麼說,杜筱月索直接問:“那麼,你可知道有一類香叫暖情香”綠兒臉一紅,點點頭:“奴婢知道暖情香。這一類香料賣的最貴了,奴婢的娘當年最擅長調此類香。”想了想,綠兒問,“月夫人這樣問,是想對公子”杜筱月眼皮一抬,直視她。綠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跪下說:“奴婢失言,請月夫人責罰”杜筱月嫵媚一笑,拉起綠兒,說:“你沒有失言,你說的不錯我需要這種香,留住公子”綠兒復又跪下,仰頭道:“月夫人,謝謝您還能再這樣信任奴婢您放心,奴婢會盡快將此香為您尋來。您既然相信奴婢,奴婢萬死不辭”杜筱月朱微揚,輕快笑道:“什麼萬死不萬死的,你只要忠心於我,我必不會虧待你上次之事也不全怪你,不過,下不為例”
“是,奴婢遵命”綠兒退了出去。
五後,綠兒面見杜筱月:“月夫人,奴婢已按您的吩咐將香調好。”說罷,雙手奉上一個緻的小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擺著幾顆大小均勻的粉香餌。
“這就是暖情香”杜筱月將其中一顆拿起,放在掌心,輕輕地嗅一下,並沒有什麼味道,她有些懷疑地問。
綠兒點頭,道:“月夫人請放心,這個是奴婢調的,只要用針挑一點點在薰香中,便足矣令人動情。”杜筱月將小盒子放置在妝臺上的首飾盒中,滿意地點頭:“好,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你也辛苦了,下去歇著吧,叫玉兒進來。”綠兒謝恩後退下。
“月夫人,您可是想好了”玉兒問杜筱月。
杜筱月略帶詫異地看她:“你之前一直在勸我,不要錯過夫人懷孕這段時間,怎麼如今反倒讓我想清楚”玉兒的臉上隱隱有一點擔憂:“奴婢是全心盼著您和小公子好,可是前段時間蘭姬僅僅因為下人的疏忽衝撞了夫人便被公子責罰,連帶著小姐也被足。府內上下人人皆知公子是真心疼愛小姐的,可是為了夫人,聽說公子掌摑小姐。可見夫人在公子心中的地位。奴婢是怕屆時您會被公子責罰左右夫人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對我們小公子的威脅暫時還不大”玉兒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是杜筱月這人只要是下定決心,便很難更改。她搖搖頭,否定她的話:“前些子我聽府內有傳言說夫人這一胎多半是男孩,倘若她真的生下兒子來,我的雲樓哪裡還有地位呢我必須要趁著她的孩子還沒出生,先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也是,夫人這一胎若真是男孩,對我們雲樓公子的威脅就太大了夫人一直專寵,未免太霸道了些”玉兒說道。
提到專寵二字,杜筱月就不高興:“她身為漢人,竟然完全不守婦德整地霸著公子不放,我從前只覺得藍納雪霸道,不想司徒舞惜才是真正的霸道藍納雪再如何撒嬌撒痴,也不會像她這樣”將手中的手帕捏成一團,杜筱月道,“去看看公子這會在哪兒”玉兒點點頭,剛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神秘地說:“月夫人,奴婢聽說在漢人的大戶人家中,有些女人為了懷孕爭寵,都會在易受孕的時候用上好的坐胎藥”杜筱月瞥她一眼,笑道:“玉兒,看不出來你懂得還不少”玉兒羞澀地低頭:“奴婢在伺候您之前在府裡做使丫鬟,聽見那些老婆子們在議論,這才知道。奴婢說這個也是希望您能一舉懷胎這樣才能叫公子知道,您才是最適合的女主人”杜筱月看向窗外,沉片刻,的確,她只有一次機會原本是想著怒夫人,讓她同公子鬧,從而使公子對她失望。如果還能再次懷孕的話,豈不是一箭雙鵰公子一直子嗣單薄,她若能接二連三地為他生兒子,必能得公子另眼相待到時候夫人空腹美貌,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公子哪裡還會再寵著她想到這,杜筱月看向玉兒:“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不方便出府,莫大夫那必定不會給我開藥。這樣吧,明你出府一趟,幫我找個靠譜的大夫,開一副上好的坐胎藥來”末了,警告她,“這事倘若走漏了半點風聲”玉兒連忙肅穆道:“月夫人放心,此事絕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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