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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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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舒默吃飽喝足後,舞惜又命人備了水,親自伺候舒默沐浴。舒默靠在木桶裡,舒服地閉上雙眼,任由舞惜為自己忙前忙後。他享受這樣的過程,鼻尖縈繞的是舞惜身上獨特的幽香。說起來舞惜愛美,也懂享受,卻從不用薰香和香料,再名貴的也不見她用,而身上卻獨有一種花香,好聞得緊出征在外幾個月,都沒能這麼愜意地泡過澡,原來自己也不講究的。沒想到和舞惜朝夕幾個月下來,倒把自己的習慣養出來了。舞惜愛乾淨,不論冬夏,不洗澡是絕不讓上的猶記得剛聽她這麼說時,他的反應極大,從沒聽說過哪家的女人敢這樣對男人說話可是當他氣急的時候,卻看著她悠閒地坐在那,全然不理會他的怒氣,這讓他想發火都發不出來,就好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之後更是許諾會親自伺候他,他立刻妥協,答應她保證天天洗澡。

舞惜倔強起來,每每都氣得他牙癢癢,然而,體貼起來,又溫柔似水。都說百鍊鋼也能化為繞指柔,這話在他們身上還真是準確呢見他一直閉著眼,舞惜只當他是累極了,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

舒默倏地睜開眼睛,舞惜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洗過來擦過去的,著實在挑戰他的極限舒默只覺得渾身上下的熱都向下集中,低吼一聲,猛地站起身將舞惜一把抱進木桶裡。

只聽得舞惜驚呼,出於本能地摟緊舒默的脖子,衣衫溼盡,那柔美的身段凸顯。

“舒默,你瘋了”嬌嗔一句,舞惜狠狠地剜一眼舒默。

舒默大笑:“是,我瘋了舞惜,四個月了我想要你想得要瘋了”舞惜眼神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黯然,舒默對她的戀還停留在容貌身段上。然而,以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此時的舒默本沒有注意到舞惜心思的變化,他凝視著她,她那婀娜的身姿,魅惑般的嬌嗔,身上隱隱的香味,徹底發他壓抑已久的。大手撫上她的肩膀,暴地將她衣衫褪盡,下頜微靠在她的發頂,輕嗅著她髮絲中的清香,沙啞地低嚀:“舞惜,陪我沐浴父汗給了我兩的休整時間,我要補上這四個月的分離”舒默如此直白的話語令舞惜的面頰瞬間升起紅暈,手在他間使勁一擰,只聽他悶哼一聲,更加緊的將她摟入懷中,直將她進他的身體似的。

想要出口的話被舞惜咽回去,此情此景也不適合說那些。算了,在談話之前,就陪他再瘋狂一次吧這樣想著,舞惜將髮釵扯掉,任青絲散落間,愈發襯得她肌膚如雪。舒默的眼神更暗上幾分,呼間有了幾分急促。

舞惜的臉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偏偏燦若星辰的眸中又透出一抹不諳世事的純真,這樣的她更加發了舒默的一晌貪歡後,舞惜在舒默懷中沉沉睡去。她的長髮散在舒默的肩膀、膛,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髮絲,微風吹進簾幔,青絲隨風摩挲著他的口,癢癢的,癢進他的心底自打舒默拉著舞惜離開,眾人都被晾在那。茹茹和烏洛蘭似乎是習慣了,神自如地相攜離去。杜筱月走到藍納雪面前,略帶嘲諷地開口:“你看有夫人在,公子的眼裡哪裡還有旁的人我們打扮得再嬌豔又如何罷了,雲樓還在等我,我先走一步。”藍納雪的臉慘白,眼底有著不可置信的悲慼,子衿見她搖搖墜,連忙上前,扶住她:“雪夫人,奴婢扶您回去吧您臉不好,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

“臉不好”藍納雪的手輕撫自己的臉頰,“好與不好的,公子何曾在乎呢”自從知道公子要回府了,她就也盼夜也盼,昨夜更是一夜無眠,選衣裳、選首飾,想著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在公子面前。待她梳妝好後,看著銅鏡裡的嬌顏,她自己都有剎那的驚豔。她承認舞惜極美,然而自己並不比她差多少啊,為何在公子那,卻是天壤之別的待遇呢回到凝翠閣,藍納雪傷心地坐在妝臺前,任由子衿、子佩為她拆去珠翠,梳理長髮。

而漱玉軒中,舞惜則一夜無夢。直到清晨,舞惜總覺有東西在自己,一掌揮過去,耳邊有舒默悶哼的聲音。

睡眼惺忪間,聽見舒默在耳邊咬牙切齒道:“臭丫頭,打人打上癮了是不是”舞惜回過神來,在心底竊笑,想著:誰讓你總喜歡趁人之危的然而面對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舞惜聰明地選擇裝睡。眼睛,故作驚訝地問:“舒默,你臉上怎麼了”舒默氣結,他敢說這丫頭是裝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盈滿了狡黠的笑,像個慧黠的小狐狸似的。

沒有理她,舒默直接吻上去,舞惜躲不過。一個暴風雨般烈的熱吻之後,舞惜抱怨:“哪有人一大清早就想這些的”想一想,突然間來了興致,半撐著身子,趴在他肩頭,“舒默,和我說說戰場上的事吧”被她的煞風景折騰得無語的舒默嘆口氣,這丫頭必定是專門來折磨自己的其實,原也只是睡醒後看見她甜甜的睡顏有幾分心動,準備偷個香吻,沒有防備被一掌扇在臉上。舒默抱起她,皺眉:“怎麼有小女子對打打殺殺興趣呢”話雖這麼說,仍然挑了些不血腥的說與她聽。

舞惜的小臉肅然,戰爭的殘酷她從來都知道,聽舒默說起那些,她在心底慶幸:幸好舒默不是嗜血之人舒默止了聲,捏一捏舞惜的臉蛋:“在想什麼呢突然這麼嚴肅。”

“白骨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舒默,男人是不是都靠戰爭來成就自己的威名”舞惜嘆。

舞惜這話問得頗為犀利,在這個年代,不僅是舒默,包括她的父皇,以及很多成功的男子都是靠著戰爭征服人心舒默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森冷:“你在可憐那些因為我而死去的人”微微搖頭,舞惜說:“不,我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開創太平盛世也得先剷除異己,一統天下。只是,舒默,我不願你揹負太重的殺戮。就如這次北伐骨梁,出兵是必須的,征討是必須的。到最後我很高興,你不像其他人那般選擇屠城。”舞惜知道,在這個時代,這些朝政上的事是輪不到女人置喙的,她說多做多隻會讓舒默疑心,可是,她做不到什麼都不說。

許是沒想到舞惜會有此言論,舒默默了半晌,定定地看著她:“舞惜,這些想法你是從哪裡來的”她雖是公主,然而畢竟才十六歲,且漢人中女子地位更低,很明顯這樣的想法不是來源於她的父皇。

舞惜的目光中不見一絲閃躲,望之一片清明:“我幼年觀史,唯有仁德之君方可長久治世。且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舞惜的政治眼光獨到,令舒默佩服之餘,也有些防備,凝視她良久:“舞惜,你若為男子,必是出將入相之人,甚至”未說完的話被舞惜的手捂住,知道他會多心,舞惜談不上失望,是自己鋒芒太,不怪舒默多心。畢竟,他們沒有到心的地步。舞惜的目光中寫滿依賴,她褪盡方才的銳利,撒嬌道:“什麼出將入相,我可不要。我還是喜歡做你的小女人。看你君臨天下,實現夢想”舒默摟緊她,試探地說:“舞惜,倘若將來我失敗了,你該怎麼辦”烏桓是少數民族,一直都有兄終弟及或弟終兄及的習俗,雖說這十來年逐漸漢化了。

“你是說桑拉”舞惜問得直接,她相信,桑拉對自己的野心,舒默更加清楚,他是在擔心這個嗎不料她將話說得這麼直接,舒默臉一變,死死扣緊她的肢,眼中佈滿憤怒,渾身上下盡是冷意:“舞惜,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你哪怕我將來”突然停頓下來,那樣的結局太過殘忍,他不忍心。

“殉葬嗎”舞惜將舒默未出口的話說完。

舒默眼中有著尷尬,沒有女子會喜歡那麼殘忍的結局,他眼底劃過疼惜與執著,點頭應道:“舞惜,若真有一天,我失敗了,或者早亡,你可願陪著我”他的話語中盡是不確定,舞惜輕笑:“可是我還沒有活夠呢,我還沒有看你繼承汗位呢”她靠近舒默,鼻尖幾乎碰觸在一起,眉頭微蹙,有幾分小糾結的樣子。

舒默的眼神黯淡下來,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是了,沒人會甘願殉葬的尤其是舞惜這樣聰穎靈透的女子,單論智謀,她甚至強於烏桓的眾多男子。這樣的女子怎麼會選擇殉葬呢舞惜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黯然,以及角的嘲諷,她雙手主動撫上舒默寬闊的肩頭,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一手撫摸上他英俊的五官,認真低語:“我在書上看過一句話,說的極好:水上鴛鴦,雲中翡翠。憂佳相隨,風雨無悔。引喻山河,指呈月。生則同襟,死則同。”隨著她唸到最後,舒默的眼底被狂喜盈滿。

“舒默,”舞惜繼續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我們才能長久得在一起,你才能好好保護我。所以我不願意你揹負太重的殺戮,沾染太多的鮮血。舒默,你要記得,只要你不負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我雖渴求活著,卻從不懼怕死亡,若你先我而去,我必會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