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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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餘的錢置裝,卻又不能每天穿著同樣一套衣服,所以從前她不屑一顧的舊衣服,現在卻成為急需品。
黎杏君利用最後的時間回飯店搬出一些私人用品,包括幾件衣服和鞋子,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飾品。
為了維持頹廢風格,她買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而且都是些t恤及垮褲、牛仔褲之類的,鞋子也是條紋布鞋,以現在的目光看來,這些東西還真不實際,如果當初她買的是香奈兒之類的名牌服飾就好了,至少還能變現。
唉!沒有錢真的很悲哀。
就如同武翰揚所說,因為他不常回家,所以史上茵總是鼓吹她進房去睡,而不用睡沙發對黎杏君來說,本來就是一大福音,她當然樂於遵命。
所以,事實上她是以兩千元的價格租到一個房間,真是太便宜了,外面絕對找不到這種行情,這時就不能怪武翰揚不讓她出價了。
隔天,黎杏君依然化了一個頹廢妝去上班,她本人覺得沒什麼,史上茵也沒說話,倒是有意見的武翰揚表現得特別明顯,結結實實的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呢!
一大早,史上茵就要她上樓去收拾武翰揚的髒衣物,好讓她下班回家時能順便帶回去清洗。
上了樓,只見五名工作人員各忙各的,書黎杏君一時間找不到武翰揚,更找不到他的髒衣物在哪兒。
其實這間工作室並不大,偏偏要擺下許多儀器及控制面板,造成許多小走道必須側身才能通過。真難想像在這麼擁擠的空間裡工作怎能不發瘋。
黎杏君就近選了條比較寬的走道通過,這時只聽一陣輪子的滾動聲,想是有人坐在有掛輪的椅子上行動,不一會兒,小走道的盡頭出現一張臉,是昨天仗義執言的那位年輕人。
“喂!小心點。”他說。
“我又沒做什麼。”她為自己辯護。
“那邊那些電夾很容易脫落,別碰掉了,你剛才不應該走這邊的。”她看了眼身邊所謂電夾的東西,嘀咕道:“你們又沒掛遵行方向的牌子,怎能怪我?”
“我不是怪你,而是現在頭頭的脾氣很不好,你最好不要驚動他。”
“又在亂髮脾氣了?這個人怎麼那麼愛生氣。”
“人的一天中總有幾個時辰氣不順的嘛,我們已經習慣了。”經過指點,她在像宮一樣的室內找到一個小角落,找到一張行軍,然後在行軍下,找到一袋髒衣物。原來這就是武翰揚平的生活呀!簡直像坐牢一樣,既沒有空間又沒有自由,完全被工作綁死了。
還在悲嘆這男人的生活沒有樂趣,突然,他滿臉怒容的出現在她面前…
“我叫你不要化這種殭屍妝出現在我面前,你是聽不懂嗎?”他手裡拿著一扳手,活像恐怖電影裡的瘋狂殺人犯找到獵物似的。
原來武翰揚的起氣很差,通常要經過三個階段…前十分鐘要傻傻的坐著等清醒,再來半小時要不言不語的梳洗吃早餐,後面半小時會對看不順眼的事物大發脾氣,歷時一小時十分鐘,不多不少。
而黎杏君顯然碰上他最暴躁的後半小時了,剛才那位年輕人試著提醒她的就是這點。
“呃…史小姐沒說不行啊!”她有些躊躇的回道,想是有點嚇著了。這男人現在看起來真的很不好惹,手上的扳手彷彿隨時會派上用場,不像之前都是嘴巴壞而已。
“上茵怎麼說我不管,我說不準在我面前化這種妝!”他厲聲喝道,拽著她的手,像個獨裁者一樣將她往浴室裡拉。
“你幹麼?別這樣!”她害怕的叫苦,可是反抗沒效,下一秒,一條溼巾捂上她的臉,然後是一陣暴又無禮的亂抹,當她的臉像汽車股一樣。
“救…命啊!”她找到空隙,斷斷續續的喊著,抓住他勇的手臂,無力的掙扎,希望有人聽到聲音會前來搭救。不過之前那人已經警告過她,顯然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武翰揚像地雷一樣危險,誰也不願接近,她怎麼會這麼倒楣給觸發了呢。
“這是什麼?”他突然停下抹臉的動作,鉗制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偏向一邊。
“沒必要跟你說!”她沒好氣的瞪著他,不抓他的手了,改用來遮住臉上的瘀傷。
“這不像胎記,被人打的?”他眯起眼睛看進她眼底,像要讀取她的心思似的。那瘀青已經泛黃,顯示受傷的期至少在兩天前,如果他沒猜錯,應該就是她逃家的那天,而她肯定是在替某人掩飾罪行,否則不會將頹廢妝化成殭屍妝。
“不用你假好心!”覺他的力道減弱,她用力推開他,逃也似的離開這個鬼地方,連史上茵代的髒衣服都忘了拿。
後來她跟史上茵抱怨,說她兒子的起氣有多恐怖,她再也不上樓了。史上茵瞭解的笑笑,沒有替兒子說什麼,便讓別人取代了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