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89章良質美材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漢迅速在他耳邊道:“他們這次有五個人來,顯然是要將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記著,每當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著那部位,保可無事,想個方法,拖著他們,死也不要籤那分招供書。”韓柏全身一顫,駭然道:“假設他們斬我一隻手下來,怎麼辦?”大漢冷笑道:“我怎會讓他們那樣做!”似乎他才真正代表官府。

背後微響。

韓柏回身一望,大漢已失去蹤影,仰頭看,璧頂方又給大石填個結結實實,大漢手腳之快,使他懷疑自己只是在做夢,但體內三道動著的真氣,卻是活生生的現實。

一陣金屬磨擦的聲音後,大音門打了開來,數名凶神惡煞的牢役在大牢頭金成起的率領下,氣勢洶洶地衝進來。

金成起將韓柏碰也未碰一下的飯餚一腳踢起,碗盤帶碟嘩啦啦往韓柏的臉門砸去。

韓柏大吃一驚,自然而然所有注意力集中往臉門去,說也奇怪,體內的三道真氣竟真像有靈般,分由腹部、腳底和後枕以驚人的速度竄往臉門處。

同一時間,碗碟撞上臉門。

韓柏臉部被撞處蟻咬般輕痛數下,卻沒應有的劇痛,耳邊響起大漢的聲音道:“還不裝痛!”韓柏“乖乖地”慘叫一聲,雙手掩臉。

金成起陰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將他拖往刑室。”其中兩名牢役走了上來,一左一右將韓柏挾起,硬拖出去。

韓柏聽到刑室二字,魂飛魄散,正想大叫救命,大漢的聲音又在耳內響起道:“不用怕,刑室就在下層水牢旁,我會監視著,保證他們動不了你一頭髮。”當他說到最後一句時,韓柏給拖至牢道的最深處,一名牢役拉起了一塊覆在地上的鐵板,出進入下層的另一道石階。兩名牢役一一拋,韓柏像個人球般沿階向下滾去,手鐐腳鎖碰著石階發出混亂之極的剌耳噪響。

三道奇異的真氣在體內遊走,韓柏不但不到痛楚,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不過他卻裝作連爬也爬不起來。

金成起責怪道:“你們不要那麼手重,摔斷他的頸骨,你們能否代他畫押。”一名牢役道:“這小子強壯得很,牢頭休要擔心。”沿階下去,喝道:“爬起來,否則踢爆你的龜卵子。”韓柏大吃一驚,暗付不知大漢輸進的真氣是否能保護那麼脆弱的部分,連忙爬了起來。這回輪到金成起等大吃一驚,看傻了眼,奇怪這人為何還能爬起來。

韓柏趁他們尚未下來前,偷眼一看,原來自己目下站在一個四、五百尺見方的大石室內,除了一張大木臺和幾張大椅外,十多種不同的刑具,散佈在不同角落和牆璧上,一同營造出陰森可怖的氣氛。

最使人驚心動魄的是在正對下來石階的那邊石璧處,打橫排了一列十個不同款式的枷鎖,每個枷鎖上都用硃紅寫著名稱,由左至右依次是“定百脈”、“不得”、“突地吼”、“著即承”、“死豬仇”、“反是實”、“正與反”、“求即死”、“失魂膽”、“生即死”只是名稱已足使人心膽俱寒。

韓柏不知獄吏都是用刑的專家,而用刑除了利用體的苦痛令對方屈服外,最厲害的武器便是心理戰術,若是翻雲等高手,進此刑室,看其佈置,即可測知對方用刑的水準高下,半分也不能強裝出來。

金成起的刑道之術,正是附近十多個城縣首屈一指的專家,故此何旗揚才不惜連夜趕路,將韓柏送到這來。

韓柏受到豐盛飯餐的招待,並非金成起有意厚待他,只是要他飽食體暖後,分外到被施刑的苦痛對比,這種一軟一硬的戰術,最易使人屈服。

韓柏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一隻手搭上他肩膀,韓柏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只見金成起銅鑄般的黑臉綻出一絲極不匹配他尊容的笑意,道:“小兄弟,不用慌張,來!我們坐下好好談一談。”韓柏受籠若驚,惶恐間給按在長木桌旁的椅子坐下,金成起在他對面坐了,斜著一對眼打量著他,其它四名牢役,兩名守在金成起背後,兩名則一左一右挾著韓柏,其中一人的腳更踏在韓柏的座位處,十隻眼虎視耽耽,使韓柏渾身不自在。

金成起將一張供詞模樣的文件平放臺上,待人準備好筆墨後,輕鬆地道:“小兄弟,我這人最歡喜直的漢子,我看你也屬於這類好漢子,希望你不要令我這次看錯了人。”韓柏茫然望向他。

金成起伸手按著桌上的供狀,道:“讓我們作個易,只要你簽了這份供狀,我保證直至正式提審前,我都會善待你,我人老了,變得很懶,心腸也軟多了,不想費時間對你用刑,只想快點差便算了。”左邊的牢役大力一拍韓柏肩頭,將頭湊上來道:“金爺絕少對犯人和顏悅,你是例外的例外了。”韓柏眼睛往供狀望去,中間的部分全給金成起的大手蓋著,只看到右邊寫著“犯人韓柏供狀”和左邊簽名畫押的空位,供詞亦不可謂不短。

韓柏心想你要用手遮著,內容不言可知,都是對我有害無利。

站在右邊的牢役服侍周到地將沾滿墨的入韓柏手裡,道:“金爺待你這麼好,籤吧!”韓柏囁嚅道:“我還未看過…”金成起哈哈一笑,將手挪開,另一隻手順帶板了一條銅鑄書鎮,壓在供詞和畫柙處間的空隙,他似乎是非常愛整齊的人,書鎮放得與供狀的字句毫不偏倚。

韓柏的心卜卜狂跳,俯頭細讀,不一會“啊”一聲叫了出來,望向金成起。

他失聲而叫,並非罪名太重,而是罪名太輕,原來狀詞裡竟盡給他說好話,指出他人小力弱,應沒有可能刺殺謝青聯這等深諳武技之人,故恐別有內情云云。

金成起和顏悅地道:“看!我們一生都本著良心做事,怎會隨便陷害好人。”韓柏動得幾乎哭了出來。

身旁的牢役笑道:“金爺這麼關照你,還不快籤,我們趕著去吃飯呀!”韓柏點點頭,提筆待要簽下去。

驀地大漢的聲音在耳內疾喝道:“蠢材!不要籤,你畫押的一份是真,看到的一份是假的。”韓柏嚇了一跳,望向金成起,對方一點也不像聽到任何異聲的樣子,道:“不用猶豫了!”韓柏眼光移到壓著供狀的長方紙鎮上去,心下恍然,難怪金成起先以手遮紙,後又以紙鎮小心翼翼壓上去,原來是要掩蓋下上兩張紙的迭口處,當下又怒又驚。

大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堅持要見何旗揚。”韓柏暗叫好主意,因為要何旗揚到這來,是金成起等可辦得到的事,故可收拖延時間之效,由此亦看出大漢是極有謀略的人。

韓柏深一口氣道:“我要見何總捕頭一面,才會在供狀押上名字。”金成起想不到如此轉折,臉一沉道:“你畫了押,我立時將何老總請來。”韓柏堅決地搖頭。

金成起大怒而起,喝道:“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大刑侍候。”韓柏一下子便給左右兩人從座位處小雞般提起,挪到一個鐵架處給絞了起來,各式各樣的刑具對他輪番施為,不一會他身上再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可是實際上他所受的苦難卻微乎其微,例如當一枝燒紅的鐵枝戳來,體內由大漢輸入的真氣立時救兵般趕到那裡,形成一個隱於皮層下的保護罩,使熱毒不能侵入,傷的只是表面。

每次當被問及是否肯畫押時,韓柏的頭只向橫搖。

金成起等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這脆弱的小子原來竟是如此堅強。

金成起老羞成怒,拿起一把斧頭,喝人將韓柏的手按在一個木枕上,冷冷道:“你再敢搖頭,我便斬了你的右手下來。”韓柏嚇得陣陣哆嗦,這並不是真氣能抵擋的東西,一時呆了起來,汗水下。

久違了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道:“我才不信,假設不老神仙的人來驗,便可發覺你曾受毒刑,殘肢斷體是不能掩飾的證據。”金成起再怒道:“你敢再說不!”韓相對大漢已充滿信心,咬牙道:“見不到何旗揚,我怎樣也不畫押認罪。”金成起狂叫一聲,利斧劈下。

韓柏嚇得兩眼齊閉,心叫吾手休矣。

“篤!”利斧偏歪了少許,劈在指尖未端上方寸許處。

金成起詛咒起來,罵遍了韓柏的十八代祖宗,最後頹然道:“將他關起來再說。”韓柏又給擲回了死囚室內,這次大漢一點也不費時間,立即循舊路鑽了過來,對韓柏的千恩萬謝毫不在意,好象這些事對他是微不足道那樣,絲毫沒有恃功得意之態,他又仔細地審查韓柏的傷勢,最後滿意地點頭道:“好!好!你又過了我的第二關,並不排斥我輸給你的真氣。”韓柏見怪不怪,隨口問道:“我多謝你還來不及,怎會排斥你的真氣,且即使要排斥也不知怎樣實行呢。”大漢兩眼一瞪道:“你對自己的身體有多少認識,你吃東西下肚,但你知否你的肚子怎樣消化食物嗎?你的心在跳,你懂不懂使它停止下來?”韓柏一呆,大漢的話不無道理。

大漢道:“幸好你的身體完全接受了我輸送給你的真氣,否則你在用刑前便已爬不起來了。”韓柏聽他輕描淡寫道來,卻沒有絲毫憐憫,心中不由有點不舒服,可是對方終是幫助自己,橫豎自己時無多,有什麼好計較的。

大漢忽地神情一動,低喝道:“躺下裝死。”也不見他用力,整個人像大鳥般升上門上的壁角,像壁虎般附在那,除非有人走進囚室,再轉頭上望,否則休想發現他的存在。

小鐵窗啪地打了開來,一個牢役看了一番後,才關窗離開。

大漢跳了下來,落地時鐵塔般的身體像羽般輕盈。

韓柏忍不住問道:“以前輩的身手,這怎關得著你。”頓了頓再輕聲試探道:“你走時,可否帶我一道走。”大漢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他,表情出奇地嚴肅道:“你真的想走?”韓柏道:“當然!”大漢道:“那你想不想復仇?”韓柏苦笑道:“能逃出生天我已心滿意足,況且我那有本事向馬峻聲尋仇。”大漢伸手抓著他肩頭道:“只要你答應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還可以使你有足夠的能力報仇雪恨。”韓柏呆了一呆道:“連前輩也做不來的事,我如何可以完成?”他確是肺腑之言,這大漢不論智計武功,均高超絕倫,在他心目中甚至不遜於翻雲,如此人物也做不來的事,教他如何去做?

大漢哈哈大笑,道:“你有此語,足見你非是輕諾寡信的人,才會斟酌自己的能力,反而將逃命一事放在一邊。”他沉起來,好一會才道:“你知否我是誰?”韓柏茫然搖頭。

大漢淡淡道:“我就是‘盜霸’赤尊信。”韓柏的腦轟然一震,目瞪口呆。

要知盜霸赤尊信乃雄據西陲的第一大幫會尊信門創始人,擅用天下任何類型兵器,他的尊信門與中原的怒蛟幫、北方的乾羅山城並稱黑道三大幫,赤尊信在黑榜十大高手裡亦僅次於翻雲,聲名顯赫,為何竟淪落至困在這樣的一個死囚牢內?

韓柏透了一口大氣,顫聲道:“你怎會在這裡?”換了另一人,第一個反應亦會是這個問題。

赤尊信微微一笑道:“你這句話恰好是答案,正因任何人也想不到我在這裡,所以我才來到這裡。”韓柏靈機一觸道:“是否為魔師龐斑?”赤尊信閃過讚賞的神,和聲道:“除了他外,誰人能使我要找地方躲起來?”韓柏大奇道:“既然要對付的人是他,我又怎能幫得大忙。?”赤尊信哈哈一笑道:“赤某自有妙法,龐斑雖自負不世之才,但總還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便有人的弱點,例如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內正是其中一項,豈知我還有最後一著奇兵。”韓柏關心的是另一問題,乘機問道:“龐斑是否真的無敵當世?”赤尊信微一錯愕,沉片晌,輕嘆道:“龐斑是否真的天下無敵,誰可真的作出答案,不過就我所知所聞的人,或者覆雨劍翻雲尚有可拚之力…”說到這,濃烏黑的雙眉緊鎖起來,苦思而不能自得。

赤尊信喟然道:“我曾和他手…”忽又停下,眼中混集著奇怪的神采,似是惋惜,又似困擾和憧憬,甚至帶點驚惶。

韓柏想說話,赤尊信作了個阻止的手勢,大力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喜叫道:“是了!他的‘道心種魔’大法非是無懈可擊,否則我也不能在他全力運展魔功之際,逃了出來,唉!”韓柏對他的忽喜忽愁大摸不著頭腦,傻子看傻子般望著赤尊信,這曾叱詫風雲、威震一方的黑道霸王。

赤尊信苦笑搖頭道:“但這一來他又可因我能成功從他手底逃出,推斷出自己的魔功尚有破綻,以他的絕世智能,當能想出補救之法,那時要制他便難上加難了,奇怪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有我在,他的道心種魔大法自然不可能大成?”一個和聲音從隔壁的牢房傳了過來,只是這些牢房之間都封閉的非常嚴實,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就算另外的一個牢房之中放大炮這邊都不一定能聽到,這個聲音又是如何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