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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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主！”

“師父！”言靜庵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門外的三位長老跟兩名弟子，看來，他們都在為自己擔心啊，自己也確實心魔太重，要不是最後關頭凌空的出現，她或許永遠沉溺在心魔的幻境之中，永不超生。想起凌空，言靜庵有些羞喜，內心的某處彷彿被什麼東西撥動，心裡過一陣酸酸甜甜的暖，這是她想念龐斑的時候從來沒有的受。

難道，我真正愛的人並不是龐斑，而是眼前的這個俊俏男孩？言靜庵心裡忍不住想，隨即又拼命壓制這個的想法，他只是自己的一個弟子，我又怎麼會愛上他？只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敢再去看上一眼凌空注視著自己的關切眼神，她不知道自己在懼怕什麼，但她真正切切的覺到了內心的悸動。

“我閉關幾天了？”言靜庵儘量不去第一文學看凌空，她的目光投向秦夢瑤，她怕三位長老發現她的心事，也不敢去看她們，只有這個最小的弟子秦夢瑤，她本就是一個劍痴，在她的心底裡，除了劍，再無其他。當她望向秦夢瑤的時候，秦夢瑤面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哪裡又注意的到言靜庵的神。

“師父，您閉關已經三天三真夜了，我們可擔心死你了。”說話的不是秦夢瑤，凌空對於言靜庵能夠醒來顯得異常高興，他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只有凌空自己知道，他是為了言靜庵而欣喜。他的出現，已經改變了言靜庵的命運，原著裡言靜庵坐化的悲劇不再，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綢繆。其實當初看原著的時候凌空就在懷疑一件事情，言靜庵的真正死因。武功達到先天境界，雖然還擺不生老病死的困惑，但是比起一般人生命還是延長了許多，龐斑足有一百多歲，範良極也小不了多少，厲若海甚至坦言，憑藉自己的修為無病無痛的活個百來歲毫無問題，可，言靜庵怎麼那麼容易就走了？

當言靜庵進入頓悟的情境中時凌空大概就判斷出了原因所在，定是言靜庵未能真正戰勝心魔，武功不進反退，甚至她受了暗傷，只是用某種神奇的秘法延續生命，用餘生培養出秦夢瑤這張底牌，當秦夢瑤下山之後她無力迴天，最終芳魂杳杳。凌空很怕言靜庵會留下暗疾，如今看來她面紅潤，雙目開合間神光湛然，顯然，她成功戰勝了心魔，武功進步了許多，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踏入劍心通明之境。

“恭喜齋主武功大進，凌空，讓廚房準備宴席，為齋主慶賀。”身材火爆的二長老徐靜悅首先發話。凌空應了一聲，飛快的去通知廚房，言靜庵見凌空走了，心裡有一些失落，心情卻不再緊張，微笑道:“這些天辛苦你們了！”言靜庵成功戰勝心魔武功大進當然是大事，隱居不出的大長老白淨心也親自赴宴慶賀，這個時候的凌空滿心歡喜，宴席的氣氛因為有他的存在異常活躍，就連白淨心也不再刻意遏制自己的，她的一顰一笑無不散發出成女人特有的氣息，這讓凌空心癢難忍。言靜庵對著凌空的時候神態有些微的不自然，不過沒有人發覺。

“來，為了齋主神功大成，我們大家乾了這一杯。”石靜宜首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眾人鬨然相應，白淨心臉上有些為難，最終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酒入喉嚨，化成一縷縷甜香，柳靜淺提議大家行酒令，慈航靜齋難得如此歡快一回，言靜庵當然也不會拒絕，幾人詩作對，不覺一罈果子酒被喝了個底朝天。眾女面紅撲撲的，更添幾分豔麗，要知道慈航靜齋弟子平裡靜修極為嚴格，很少有這樣放縱的時刻，此刻她們縱情歡笑，原來少了面具，慈航靜齋的仙子也和俗世的女人沒多大分別。

白淨心顯然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之後面通紅，眼神離，為她的美麗更添幾分魅惑，其實白淨心是很好動的，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經常閉關靜修，但是凌空知道，白淨心其實也是喜歡熱鬧的，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歡喜過。

喝酒的時候一開始都不願意喝，喝開之後想法子哄著騙著別人喝，到了尾聲大家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反而興致最濃，每個人都把酒當水一樣喝，很快便都會爛醉如泥。

秦夢瑤自從靳冰雲去了魔師宮之後就悶悶不樂，她本來是很少喝酒的，言靜庵也沒讓她多喝，只是後來言靜庵也有些醉了，反而勸秦夢瑤喝酒，秦夢瑤心情鬱郁，多喝了幾杯之後竟然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時候大家都已經喝的差不多，相互之間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誰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凌空意識雖然清醒，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東倒西歪，言靜庵酒量不怎麼樣，緻的面容上撲了一層紅霞，為她絕世的容貌更添幾分豔。凌空看的食指大動，藉著酒勁走到言靜庵身邊，含糊道:“師父，徒兒敬您一杯，祝您早踏入劍心通明之境，青常駐，永生不老。”凌空高舉自己的酒杯，把滿滿一杯果酒遞到言靜庵面前，言靜庵面更紅，眼中彷彿有些羞喜，輕輕接過凌空遞過來的酒杯，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接第一文學酒杯的時候兩人的手掌不小心碰觸，兩人猶如觸電般急忙躲開，言靜庵舉起凌空喝過的酒杯，紅輕啜，杯中果酒一飲而盡。

兩人彷彿做了虧心事一般，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曖昧讓兩人都有著說不出的刺，不過其他人正在三三兩兩的聊天，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師徒的異常。

白淨心喝了第一杯果酒的時候臉就已經很紅，她此刻喝的至少不下於五十杯，仍就跟和第一杯似的，臉再無絲毫變化，不過她明顯的興奮起來，和柳靜淺聊得火熱，兩人時不時看一下正在回味跟言靜庵接觸時美好時光的凌空，彷彿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格格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