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人比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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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凌空的慈航靜齋冷清了許多，任意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要是沒有凌空的出現，慈航靜齋千年以來會一直這麼冷清下去，並且沒有人會覺到冷清，人一旦養成一種習慣就很難改掉。只是凌空出現了，凌空的出現一度讓冷清的慈航靜齋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就因為明心堂中的一次判決，慈航靜齋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凌空輕輕的來，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可他帶走了曾經兩年多的歡樂。

一天兩天還不覺得，半年之後便開始有人懷念凌空，早課的時間越來越長，因為大家都想和凌空多呆一會兒，凌空當然也樂得如此。等到一年之後，經過三位長老的一再提議，言靜庵最終順應民意召回了凌空，讓凌空重回慈航靜齋，為此慈航靜齋還專門擺了一桌宴席。看凌空歸來的樣子不像是曾經犯錯的弟子，倒像是凱旋歸來的大英雄。

“再見了，廚房，但願此生我們永不相見！”凌空瀟灑的揮了揮手“大家就不用送了，也不必挽留，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回來的！”其實廚房的那些尼姑本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凌空只是一個人發洩他一年來的憤懣罷了。

踏上那細細的鋼索，沒有幾秒鐘凌空已回到慈航靜齋，那頭只有靳冰雲和秦夢瑤在接他，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師父師叔們都想自己了呢，這讓凌空小小的鬱悶了一把，不過這點鬱悶很快就煙消雲散，看著逐漸成婀娜多姿的靳冰雲可比看著那些老尼姑讓人心情愉快多了。

“哈羅，美女，你們是在等我嗎？”凌空吹了個口哨，彷彿小混混一般搭訕，這種覺真的很，就像回到了大學時候調戲的女生的年代。

“死相，我看師父應該再讓你在廚房呆上十年！”靳冰雲見到凌空還是很高興的，不過對他的混混形象可不欣賞。秦夢瑤個頭長高了許多，比凌空還要稍微高上一些，她身體還沒有開始發育，不過小臉上多了一些聖潔的氣息，凌空都有些不敢跟她開玩笑了。

“怎麼就你們兩個，還是師姐師妹對我最好了，你們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報答呢，不如這樣，我以身相許好了。”凌空心情愉快，說話自然沒個正經。靳冰雲和秦夢瑤都出笑容，除了早課時間外她們這一年來都沒跟凌空說過幾句話，早課時間修煉要緊，基本上也是沒時間閒聊的，如今看來凌空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放蕩不羈，還是那麼的油腔滑調。不過這也正是最真實的凌空，要是凌空有一天變的一本正經，她倆肯定以為他吃錯藥了呢。

“廢話少說，師父和四位師叔都在偶得軒等著你呢。”秦夢瑤開口，聲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什麼黃鶯百靈之類的是本不能和她的聲音相提並論的。

“四位師叔？不是隻有三位師叔麼？”凌空不解道。靳冰雲拉起他的手道:“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還等什麼，師父他們都在等你呢。”凌空心裡其實已經猜到答案，不過他還是跟著靳冰雲一路跑了進去，她想知道，小師叔柳靜淺是不是不用再在修身崖了。

柳靜淺一眼便看到了和靳冰雲牽手進來的凌空，一年，三百六十五個夜，她的眼前總會浮現出那個小小的孩童的面容，想到她和他在一起時的一幕幕，想起他的頑劣他的無賴他的雙手他小小的嘴。修身崖的一年並沒有讓她忘掉凌空，反而把凌空的身影刻在了心田，再也不可能磨滅。

沒有經歷過失去又怎麼會懂得珍惜？正是這一年的分離讓柳靜淺更加明白了凌空對她的重要，她在重新見到凌空的這一刻起就下定決心:無論此後面臨多少困難，多少言蜚語，她都會永遠守護在凌空的身邊，永不分離。

“師父，師叔，我凌空回來了！”凌空雙膝著地“凌空給師父和四位師叔添麻煩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只有柳靜淺，他知道，他真正添麻煩的就是小師叔柳靜淺，在那件事情上柳靜淺完全是受了他的拖累，相比較自己，這一年來小師叔受了更多的苦，她的整個人都瘦了。

人比黃花瘦！

凌空看到小師叔柳靜淺的第一眼起心裡頭就冒出來這一句詩，此刻的小師叔，也只有這句詩才能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