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要如何才能擁抱你呢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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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簡美涼看了眼電梯上的數字,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煩躁。
“你想知道的,或許從我這裡可以知道更多。”徐子維淡淡看了眼腕錶:“而且這個時間,堵車很嚴重。”簡美涼極慢的眨了眨眼,沒有回應。
最終還是和他來了附近的酒店,簡美涼一邊吃東西一邊補腦,絕不是非要來探聽秘密的,是有人自動送上門讓她知道的。
“顧少有個親妹妹叫美夕,如果還活著,應該你有這麼大了。”徐子維擦了擦嘴角,慢條斯理的開了口。
簡美涼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沒有話的意思。
“想必他的家庭你也知道,沒什麼親情可言。所以,顧美夕對於顧美斯而言,便是最親的人。”徐子維停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她並沒多大反應的表情,繼續說:“至於多親,多少超過了親情的範疇,忌是有了那麼一點。可惜了,一場意外顧美夕死了。”
“否則他不可能隔了這麼多年還無法釋懷。”
“而萬美夕和顧美夕又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大約兩年前,顧美斯冒險在澳門賭場救了萬美夕,給她房子給她錢,像寶貝一樣養著,你說他得多疼愛顧美夕,才能到這種愛屋及烏的地步?”簡美涼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角,笑容甜美:“我想你誤會我了,我對他們之間的事並不好奇。”說完拿起小包,轉身離去。
徐子維沒有追上去,只是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拐角。笑意不減,步伐輕慢,身姿搖曳,看似和平常無二,可他還是知道他觸到她了,她不高興了。
這樣想著,嘴角笑意更濃,不一會兒竟然毫不顧及的在公共場合笑出了聲。
簡美涼站在街邊,街上的出租車像是也和她作對似的,連續招了幾次手,竟沒有一輛肯停下來將她帶離這個鬼地方。她環著雙臂,指間掐著手臂,她以前以為,顧美斯是因為那樣的家庭,才造就了他的風。
現在想來,最重要的原因,原來是顧美夕。
她豎了豎柳眉,竟有點厭惡起了這個美字。此時烈正濃,天氣悶熱讓人更加焦躁,簡美涼只覺得今天糟糕透了,本想著來這兒找點樂子,結果真是找到了,忌戀?
簡美涼忽然覺得頭疼的厲害,和神病人無二的那一年,沒少聽鄧韶婭絮叨忌,她喜歡池修的情是忌,該適可而止。
偽忌,忌。顧美斯,我們還要有多少相像的地方?
終於一輛車停在眼前,簡美涼看著裡面坐著的駱英澤,抬手拉開車門上了車。
“去哪兒?”駱英澤還如平常一樣和她打招呼,似乎並不介意那場尷尬的生宴。
“回簡家。”簡美涼一字一句的回道。
駱英澤看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一路無言,漫長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簡美涼卻忽然開了口:“你之前讓我和池修重歸就好,就是因為顧美斯是你哥?”
“哥?顧家有這種親暱的稱呼嗎?”駱英澤輕笑一聲:“簡美涼,雖然你也不值得池哥喜歡。但是我只想再說一次——除非你瞎了眼,才會放棄池哥選擇顧美斯那樣的。”
“顧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簡美涼胳膊抵在額間,嗤笑出聲:“包括你?”駱英澤沉默良久,極其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是,包括我。”車子停在簡家大院時,已是傍晚。簡美涼打開車門下了車,還沒等走遠,車門又一次被打開,駱英澤走下來,跟了上來。
“你幹嘛?”簡美涼疑惑的問了他一句。
“今晚池哥訂婚,我當然得提前來看看他,看他被某個女人折騰成了什麼樣。”說著還不忘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她,快步走了進去。
簡美涼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快步走上前,猛然踹了一腳駱英澤的膝蓋,看著他屈身在眼前,冷笑著:“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你的池哥是受害者?”
“駱英澤,你以為你是誰呢?先別說池修,就連顧美斯,你都挑釁不了。”
“因為…”簡美涼彎了彎角:“你比他們少的可不只智商這麼簡單。”說完拎著小包快步進了簡家大門,還沒等走進廳堂,便聽見鄧韶婭的笑聲,簡美涼立在廊柱邊,看著沙發其樂融融的幾個人。
簡章眉目溫和,簡雁齊眉眼帶笑,徐子藝挽著池修的胳膊和鄧韶婭有說有笑。
怎麼就突然覺自己格格不入了呢?
駱英澤走了進來,看著她愣神的模樣,心底更生出一絲鄙夷,抬手招呼:“池哥,我來了。”話音一落,廳堂裡安靜了下來,沙發上幾個人的目光同時朝這邊看了過來。簡美涼頓時覺得身上每一個部位都被細細打量,她垂著眉眼,嘗試了很多次,才收好了情緒,抬起頭笑意滿滿:“都在這兒呢?我回來沒遲吧?”
“還要等一會兒再出發。涼涼,快來,見見你嫂子。”鄧韶婭微笑著朝她招手。
簡美涼直接別過眼看向簡章:“爺爺,我上樓換衣服下來。”說完片刻不停的上了樓。
鄧韶婭手停在半空中,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笑眯眯的看向徐子藝:“涼涼這孩子就是子冷淡點,你別介意。”
“不會,怎麼會介意?”徐子藝倒是十分滿意的笑開了眼:“阿姨,帶我去你房間逛逛吧,這樣坐在這裡怪緊張的。”鄧韶婭一聽更是眉開眼笑,站起身由著徐子藝挽著胳膊上了樓。
池修僵在沙發上,駱英澤拍了拍他肩頭,他才回神,一聲不吭的站起身繞過廳堂進了臺。駱英澤不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後,還沒等站穩,嘴角便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很用力的一拳,駱英澤一個沒站穩,栽倒在地。他手掌撐著地面,拿胳膊擦了擦嘴角。
“別給我打她的主意。”池修從煙盒裡出一支菸,點燃。
“我沒這個打算了。”駱英澤倒是不在意的攤攤手:“顧美斯喜歡的不是她,那她必然不會是他的軟肋。知道了這一點我還不至於和你搶女人。”池修沒理他,只是沉默的著煙,眼前全是方才那張倉皇無措的小臉。她一進來他就看到她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可是沒辦法,他必須得要鄧韶婭放了心。
“那女人有什麼好?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到底喜歡她哪裡?”
“竟然要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駱英澤也拿出一支菸點燃,撐著雕欄,目光看向暗無星光的夜空,隱隱嘆了口氣。
“沒想過要做到這份上…是我只能選擇這樣…”池修轉了個身,和他一同望著黑夜:“我這一生已經無望,如果還沒有她,活著也沒意義。”駱英澤笑出了聲,嗤之以鼻:“你真的變太多了,但是池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她不愛你了呢?”池修深了一口煙,指間夾著煙,雙手撐在雕欄,慢慢拱起了,將頭垂的很低很低,碎髮密密麻麻的遮著他眉眼的輪廓。
駱英澤心裡咯噔一聲,抬起手掌,竟放不上他的脊背。他太瞭解這個男人有多愛那個女人,就連表白,也要費盡心思捱到高考結束,生怕擾亂她一分一毫。約束在懷裡怕她沒自由,放任在外面又怕她不愛他。
“沒想過。”
“也不會想。”池修將聲音壓得很低,沙啞的嗓音似是也灌入了煙霧,模糊不清:“只要毀掉就好了。”
“她還會愛我,和從前一樣。”-維納斯酒店三層廳堂,富麗堂皇,簡美涼上了樓,便停住不動,說還有事要代,讓他們先進去。
她提著裙襬,扶著水晶扶手,圍著走廊慢慢繞圈,這裡她太悉,簡雁齊和鄧韶婭的那場婚禮便是在這裡舉行的。下了很大的決心將手機放在家裡,她不敢也不想帶,帶了就會忍不住找顧美斯。
想讓他來又怕他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太陽至今為止還突突跳個不停,天花板上嵌著的一盞盞燈,很亮也很刺眼。只不過繞了一圈,便覺得走了一個世紀。
她想起池修來找她的那個午後,第一堂下課鈴聲才響起,門外便有女聲帶著不屑的聲音喊道:“姓簡的有人找。”然後喧鬧的班級便變得很沉默,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還在睡,隱約便覺得又是哪個女生耍她,在這個學校裡她沒有朋友,也沒有人,怎麼會有人找她?還沒等辨別來聲,身邊忽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在她身前停下,徐徐的敲著她的桌面。
她捂著困頓了眼眸懶洋洋的抬起頭,手指一從臉上鬆開,映入眼簾的便是紅長髮紮成的髮髻,她真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染這樣***包的顏,還該死的好看。
他前戴著一條蜘蛛項鍊,一看便是時下免費的社會青年造型,她蹙了蹙眉,仔細琢磨著自己又惹了誰。
“我是池修。”男人開了口,聲音很沙啞。她撓了撓頭:“是別人讓你來揍我麼?”
“可不可以等放學,我不想逃課,我爸爸會不高興。”隔壁班的學生好奇的湊過來,班級門口堵的水洩不通。於是在人滿為患的教室裡,男人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站起身,莫名其妙的揚聲宣佈:“這個女人,以後我罩了。”後來很多年,再也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裡氣的話,以至於她到現在還認為,他是特別的。
在後來,她有了新的名字。涼姐,池哥的女人。
向來不爭不吵清高自傲受人欺負也不吭聲的三好學生,簡某人,有了護身符。
就這樣突然的變成了好厲害的人,因為他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然後呢?
簡美涼垂著頭慢慢走進一個拐角,扶著牆壁,呼困難。也不顧及身上的長裙,沿著牆壁慢慢蹲下身,手指輕顫著抓住耳朵,不停的著,好像這樣呼就不再困難了似的。
“你又在丟人現眼了?”#c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