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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和你能到達的地方那就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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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工作,酒吧裡的人並不多,杜河今天不在。如今她儼然成為千萊的二當家,店裡有什麼事杜河不在都會找她處理。

期間駱英澤來過幾次,每次過來都不會和她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裡聽。

聽說維藝瓦解,旗下藝人紛紛被別的公司籤走,而駱英澤作為維藝旗下當紅藝人卻在第一時間宣佈隱退。

最近店裡在做類似心理節目的活動,唱的幾乎都是愛而不得的歌曲。每次結束便會有同樣心情的客人在便利貼上留下自己的疑問或者悟。簡美涼負責觀看,並且回答相關情問題。

杜河最近總是想盡辦法讓她忙起來,她十分理解他在想什麼,其實她現在還好。只要不面對顧美斯,她便覺得再艱難都可以度過,但是一旦一不小心碰到,單單只是對望,便讓她到折磨難耐的疼。

活動一出,簡美涼便有了幾位忠實聽眾。他們大多都在夜晚出現,裝扮均是嚴密的著裝,像是隻是為了來這兒來排解難過,但又不希望被人看到。其中一位打扮十分特別一身黑裝扮,臉上纏著黑紗巾,戴著黑超,特別短的頭髮甚至有些參差不齊,第一次來杜河本沒認出對方是男是女。每次來只坐在角落的陰暗位置點一杯最便宜的烈酒,喝完就走,臨走的時候都會留下一些悲傷又怪異的短句。

“你的聲音很好聽,以前我也有過這麼好聽的聲音,但是現在毀了。”

“你長得真漂亮,以前我也有這樣好看的一張臉,現在也沒了。”

“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對不對?我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我們能做朋友嗎?”諸如此類的留言,曾一度讓簡美涼到其字裡行間的哀傷,慢慢她習慣在晚上結束後,先看她的留言。

這不今天剛剛結束,等她安頓好東西,走向留言板時,竟發現駱英澤還坐在那裡,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哀怨幾分憤怒還有幾分莫名的情緒。她避開他的目光拿過牆上的紙條一看,心裡沒來由一驚,那張紙上赫然寫著:“我曾經也用力愛過一個男人,但是他卻想殺了我。”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愛情?才會給女人留下如此沉重的傷害。現在聯繫對方之前的留言,簡美涼愈發心疼她了,拾起筆在上面留下一行字:“過去是沉重的傷口。如果有一天你願意傾訴,我願意聆聽。”她寫完便收拾好包和酒保道別,離開了千萊。

身後一直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簡美涼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她一邊加快步伐往停車場走,一邊拉緊身上的包。身後的腳步竟然也跟著加快,簡美涼下意識回頭,便看到駱英澤那張有些憤怒的臉,幾乎是在她轉頭的時候雙手便掐上了她的脖頸。

“都是你害他死的!你居然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用池哥的眼睛看另一個男人?簡美涼你到底有沒有心!”駱英澤越說手下越用力。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千萊附近的停車場本就黑,這時又沒有一個人走過。簡美涼被他掐的不過氣來,鼻端全是他身上的酒味,雙腳撲騰的力氣越來越小——她看著面前幾近瘋狂的面孔,有些心死如灰的閉上眼睛:是的,如果她死了能得到原諒,還掙扎什麼?

覺到扼制在脖頸上的力道有了輕微的鬆動,還沒等反應過來,纏在脖頸上手掌的力道驟然鬆開,緊接著便是男人的悶哼聲。

簡美涼愣怔的睜開眼,便見那身黑裝扮的女人拿著木在駱英澤身上亂打,噶難聽的破鑼嗓音一遍遍嘶吼:“打死你!打死你個臭男人,讓你欺負女人!”簡美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走上前將近乎瘋狂的女人拉住:“你誤會了,他是我朋友。”女人顯然不相信:“怎麼可能?他剛才要殺了你!”簡美涼抿抿角,不想解釋,她抬腳踹了踹身下抱頭亂嚷的男人:“回家醒醒酒再出門。”駱英澤被突如其來的打的全身疼痛,扶著地面踉蹌的站起來向後退了兩三步,惡狠狠的看一眼簡美涼,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的走了。

簡美涼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偏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錯愕,沒記錯的話她大概凌晨一點就離開千萊了,怎麼還會在這裡?這樣想著還是朝她點了點頭:“今晚謝謝你了。我現在要回家,要不要送你一程?”女人扔下木,顯得有些侷促的著手,劣的嗓音遲疑的開口:“可以嗎?”

“當然。”簡美涼說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女人很快跟過來坐在副駕駛席裡。

“你住哪?”簡美涼偏過頭問她,只見女人再一次緊了緊臉上纏著的黑紗:“澄西路。”簡美涼有些納悶的看了她一眼,那裡是北城的數一數二的核心路段,幾乎沒什麼住宅樓,兩三家星級賓館,可女人的身上破舊的穿著本不像是能住的起星級賓館的人。

雖然心裡有疑問,還是將車往澄西路開,那邊向來是燈紅酒綠,她本不必擔心安全的問題,離千萊也只隔著一條街,並不遠。

但是到了澄西路,簡美涼才有點明白這女人為什麼會住在這裡了,她指了澄西路附近的一條窄路。簡美涼心底莫名有點不安,最近社會動盪,這女人說到底和她不。她一邊往裡面開,一邊小心翼翼的捏緊左邊的褲袋。

車子在一間破舊的地下室停下,女人拉開車門下了車,探身進來不斷的向她道謝。

簡美涼顯然被周圍破舊的環境驚到,地下室的路燈一閃一閃發出滋滋啦啦的響聲。街道兩邊全是一身髒兮兮的黑影躺坐在地上,還有一家髒亂的街邊攤,她下意識開口:“你就住這裡?”

“我和前夫離婚了,他給我的錢不多,反正這裡很安全,可以省一點。”女人說著呵呵笑了兩聲,連笑聲都是意料之中的沙啞難聽。

簡美涼一時有點心酸,掏出錢包,還沒等打開,一雙冰涼的手便覆了上來。

簡美涼本能的拂開那雙手,連帶著女人臉上纏著黑紗也拂開了一半,她看著那張面目猙獰的臉,緊緊貼向車門大氣不敢出。

女人慌亂的扯著黑紗纏上臉,不停的和她道歉:“我只是喜歡你的歌聲,對不起對不起,一定是嚇到你了。我不要你的錢,我在附近的酒店打零工,我有錢。”她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進地下室裡,腳步慌張的幾次險些跌在地上。

簡美涼驚愕的看著女人的背影,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關上車門,最後看了眼那一閃一閃的門燈,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心都七上八下的跳著,夾帶著深深歉意。剛才看到那張臉,她本能的將對方列為壞人的行列,現在想想只覺得驚恐——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臉上的皮膚竟然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就像是,像是被火燒過——這樣想著她更是驚出一身冷汗,車子不由加快了速度。

將車停在顧園的地下車庫,便匆匆拉開車門下了車。腦海裡全剩下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一路埋著頭小步跑,面便裝上一堵牆。

顧美斯見她沒有按往常時間準時回來,已經來回出來了三四次,這次剛出來就被她的腦袋撞到口,那力道還真是夠勁。他蹙蹙眉,拎著她衣領往後挪開一點:“你慌慌張張跑什麼?”門口上方的白熾燈映下來,她只不過微微抬起頭,顧美斯便看清楚她脖頸處紅手印。他臉一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手指覆上她的纖白的脖頸,白皙的肌膚下那抹紅腫顯得格外突兀。

他聲音驟冷:“誰整的?”簡美涼下意識抬手去推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指,眼珠不停的亂轉,嘴上敷衍:“脖子疼,我自己不小心捏紅的。”

“是麼?”顧美斯說著手指重重往上一按,聽著她倒涼氣的聲音,冷笑:“疼到讓你捏腫才能緩解疼的地步了?”他說完沒等簡美涼回話,便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裡走。

簡美涼一邊踢著‮腿雙‬一邊解釋:“真的沒事,一點也不疼!”顧美斯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聲音冷然:“最好在我抱你回房之前想好,不然我不介意報警,給警方去辦。”簡美涼一聽立即閉了嘴,雙手握著擰在一起,眉心深鎖在一起。

照她這副樣子判斷,明顯是認識的人,不然她不會忍著不說。而她認識的人向來少的可憐,徐子維,顧墨,駱英澤——能讓她遲疑的人,只會是和池修比較親近的人,那麼顧墨和駱英澤是哪一個?

按照顧墨今天的狀態,倒是極有可能去找她,駱英澤又是最悉千萊那地方的人,兩個人都有可能。顧美斯想到這兒斂起眉眼,將她放在邊,抬手就按住她肩頭,阻止了她想要起身逃開的想法:“是顧墨還是駱英澤?”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提到駱英澤時,她表情明顯一僵。顧美斯看了她一眼,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給趙守:“你去查查駱英澤的住處——”還沒等說話,胳膊便被簡美涼拉住,只見她慌張的搖頭:“沒事的,他不會有下次了。”

“我怎麼相信?”顧美斯挑挑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顯然是不喜歡她連帶著池修身邊的人都要一併關心原諒的狀態,見她一直不說話,他吁了口氣,退了一步:“不讓我報警也可以,但是以後下班司機去接你。”簡美涼正準備搖頭便見他冷冰冰的掃過來一眼,只得點點頭重新坐回邊。方才七上八下的情緒,因為他在身邊而逐漸緩解。

顧美斯掐斷通話,又打給樓下的老陳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老陳就將冰袋和藥箱送了上來。

簡美涼自知沒理,全程由著他在脖頸上不溫柔的擦藥、冰敷。

她餘光看著他認真蹙眉的側臉,心跳又莫名紊亂。她已經有些子沒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了,如今這般親近就莫名有些緊張,連呼都這小心翼翼。

顧美斯掰著她的下巴,臉隨著目光所及越來越暗,那力道明顯很大。他有些心驚的想,難不成駱英澤是想殺了她?想到這兒,連最後一點耐心也磨沒了,他抬手將冰袋往矮櫃上一丟,拿出手機:“我反悔了,必須報警。”簡美涼急忙手腳並用的抱住他的身軀,腦袋搖得像撥鼓:“別,他恨我是應該的。”

“他最尊敬的人就是池修了,池修為我而死——他恨我,我能理解。”簡美涼越說聲音越低,小臉埋在他肩頭,額頭毫無章法的晃著,環著他的雙手,手指越來越用力:“剛才有一瞬間我真以為要死了,甚至還有點解脫的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私的想要解脫。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如果我死了,顧傾和顧心怎麼辦?”她語無倫次的道歉,顧美斯聽得心如刀絞,他轉身反手將她用力抱進懷裡,一下下輕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事情過去了。”

“但是簡美涼,你想沒想過這件事任他發展下去的後果?”他深一口氣,她不提死字還好,一提他還哪裡放心的下,她竟然能用到死字,就能知道駱英澤用了多大的力氣:“我可以不追究他責任,但是必須將他送出國。”簡美涼知道這是他最後的讓步,索不再和他求情了。畢竟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惶惶不安,她只要再仔細回憶一遍今晚發生的一切便覺得後背生出一絲涼意,她下意識往他懷裡更加湊近幾分,聞著專屬於他身上的味道,心裡的緊繃的弦才能緩緩放鬆下來。

顧美斯無奈的搖搖頭,知道她是害怕了。將她從身上扒下來時她還有點留戀的不肯鬆手,顧美斯眼裡笑意更甚,替她揶好被角,轉身將矮櫃上的冰袋拾起來,掀開被子上了

她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湊過來的身軀,下意識往後躲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顧美斯長臂一撈,便將她輕而易舉的拉回懷裡,一手將冰袋敷上她的脖頸:“你睡吧,我替你冰敷,省的明天去千萊——讓別人誤會我對你家暴。”說著像是怕她還不放心似的,不情不願的補了一句:“消腫我就去隔壁。簡美涼,我本也不想和你一起睡你知道麼?別再躲我躲得那麼用心。”簡美涼聽著他不緊不慢的語調,睏意竟然悄悄席捲而來,聽著他不太高興的語氣,忍不住彎起角緩緩闔上了眼。

-李貓er:下星期一結局,責編的意思讓我寫番外不知道你們喜歡看誰的,或者誰也不想看(我正好偷偷懶)。謝寶貝15606017042的花花,索尼月票和猿猴的大荷包,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