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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這一秒開始偏離軌跡我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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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完直接將手機關機,總覺得這一路下來,患了囉嗦的病,連他自己都有些反

他將手機進老陳手裡,將大衣脫下來,就走了進去。

老陳站在原地嘆氣,可又無可奈何。

另一邊趙守更是急得跳腳,這隔一會兒發過來的短信,看得他眼淚包眼圈。想他們老闆什麼時候這麼體貼過?這方方面面的周到,分明就是捨不得,以前勢在必得的那股勁頭哪去了?這時候完全不需要紳士啊!

這樣想著一邊碎念,等他再發一條,就一條,他就一定打過去再將一遍——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也沒見手機再響一下。

趙守抓耳撓腮之後,終於決定撥過去,竟傳來關機的回覆…

-顧美斯從那天上之後,便一直呆在臥室裡,不出來也不走動。老陳進去過一次,只看他躺在上,隔板封得死死的透不進來一絲光亮,臥室門口,放著拉桿箱。

簡章出殯這天,顧美斯終於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提著拉桿箱戴著黑墨鏡,一身黑的肅穆裝扮。

老陳見他下樓、急忙上來:“先生,您好得吃點東西再出門。”顧美斯晃了晃,偏過身子往餐廳看了一眼,他又想起簡美涼那盤相不佳的餃子,彷彿還是昨天的事。最近似乎總有做不完的夢,有時候甚至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在夢裡。

他嘆了口氣,額間又生出一層薄汗,聲音沙啞,身體站得也不穩:“老陳,這裡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就回老家也無妨。”他說著下意識看了看樓上的主臥:“如果要走,也在年後——她回來的話,你記得提醒她。這裡我不會再出現,如果她想就留下。”臨出門的時候又補了一句,聲音沙啞又輕微:“不想,就算了。”顧美斯從美帝一路走回來,洗了澡便覺得有些冒,全身沒多少力氣。這會兒只不過隨意代了幾句,便覺得嗓子乾澀的厲害,頭疼裂。

他讓司機先將車開到壽康墓園,聽趙守說今天出殯去的人不多,他便想來看看。隔著樹木便能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幾抹黑身影,她站在最後面的一角,腦袋始終低垂著,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眼淚。

背影看上去比在醫院那次還要纖瘦許多,估計最近都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以前吃東西就少的可憐,像在吃貓食——他有時候真懷疑她這樣下去離厭食症不遠!正看得入神,對方忽然轉過身來,隔著玻璃,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的望了過來。顧美斯有些心虛、將身軀往下移,這種時候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再站出來招她煩。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很大度,既然她厭惡,他就走——並且他現在也未必有心情去看她厭惡的目光。

司機看著他怪異的動作,在前面咳了咳提醒一句:“先生,外面看不到裡面——”顧美斯徹底惱了,將墨鏡往旁邊一丟、語氣不善:“我是想睡覺,去機場。”簡美涼看著模糊的車影,向墓園外駛離,她下意識就想要追出去。胳膊卻被人從身後牢牢拉住,池修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怎麼了?要去哪兒?”他一邊說著也追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待看清那抹消失的車影時、手沒來由收緊。

簡美涼深呼了口氣:“沒事,我想在這附近走走而已。”池修將她拉回身邊,語氣強硬:“從現在開始,你想去哪裡和我說,我陪你。”簡美涼沒有說話,嘴咬得死緊。明明就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她連車的影子都看得模糊,卻能清楚的應到裡面坐著的人是誰、是誰?

她一時有些煩躁,回程的路上,也始終抿著不開口。

簡雁齊頻頻從前座往回看她,企圖和她說上幾句話,可她的眉眼間全然是一副,你最好不要開口的模樣。恆基的危難在面臨拍賣之前第一時間解除,所有拖欠的款項,全是美帝出手相助。任他再否定,也得承認、這顧小子對女兒是一片真心,在這個風口尖上出手相助,只會給美帝帶來更多的負面影響。

他又偏過頭看了看開車的池修,雖然手段是有些過了頭,可畢竟是真心喜歡?如果他當年多一點對自己的認知,也不會到今天的局面。可終究還要看涼兒喜歡誰,兩情相悅才能朝朝暮暮。

如果佟惜還在該多好,這時候至少可以幫她出出主意——而自己?只怕是不遭她厭惡就好。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寂靜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突兀。簡美涼目光看向自己的衣袋、下意識握拳,受到前面兩人的打量過來目光,才緩緩將手伸進衣袋裡,連名字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直覺的認知上她這樣想、如果看到那個人的名字或許會剋制不住拒接,不看或許——“簡小姐,我是趙守。”簡簡單單的一聲稱呼,就讓她如墜冰窖,她手指扣緊著手機,卻沒有勇氣掛斷。

“按照我們老闆的吩咐、在山麓小區給您安置了一套公寓。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給您送過去合同以及鑰匙。”

“關於您退隱的聲明,我已經幫您發佈出去。還有徐子藝的公開道歉信,也在我這裡。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任何媒體對您進行sao-擾。”

“我給您預約了幾位眼科專家,您什麼時候方便?他們可以在山麓附近的淮安醫院為您看診。”

“簡小姐?您有在聽嗎?”趙守不提高了聲音。

簡美涼憋著氣,隱隱約約的覺到什麼,她抬手掐斷通話。

望著窗外徐徐閃過的景象,緩慢開口:“送我去浮安。”話音剛落,車子猛然剎住,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伴著池修微怒的嗓音:“你在說什麼?”簡美涼看也不看他,抬手拉開車門下了車,隨手招了輛的士便坐了進去。

池修看著消失的車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聲音冰冷而沙啞:“您瞧見了嗎?這就是你們造成的結果!”簡雁齊端坐在原位不動,眼裡是難以解開的自責。

其實這時候他更想說。他是過來人,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有時錯過的愛情再回頭時其實早已不再是愛情。

可也正因為是過來人,也同樣深知,有些事不親自走一遭,誰勸也是徒勞。

-最近北城接連下了幾場大雪,路上車並不多,從壽康到浮安,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簡美涼掏出錢遞給司機,下車走進顧園,庭院裡的積雪像是很久沒有清理,厚厚的一層。她站在院中央,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