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這一秒開始偏離軌跡我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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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藝緊張的扯著衣襬,一邊一步步朝他走近,腳下一陣碎響聲,她低頭一看,是碎了一地的水晶器皿。
“給了多少錢?”徐子維的聲音很平,聽不出喜怒。
“五千萬。”徐子藝深呼了一口,實話實說。
徐子維低頭輕笑了兩聲,又問:“什麼時候知道我養了這麼一個寵物?”
“你帶她去巴黎那次,我在機場見過。”徐子藝嚥了一口:“我當時還以為她——所以就查了。”徐子維點了點頭,不再做聲,雲吐霧,似是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徐子藝被冷風吹得身體發木,瑟瑟發抖,可還是咬著牙站在原地,頭垂的很低,不敢看他一眼。
過了半晌,徐子維抬手將煙捻滅,站起身伸了個懶,低聲念:“困了。”徐子藝納悶的抬起頭,還沒等反應,便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手下一陣刺痛。她垂著眼看過去,掌心扎進了密密麻麻碎水晶,她忽然有點委屈、壯著膽子問:“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而且,是她主動來找我要的錢。”
“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貪圖我們徐家的錢?”徐子維雙手懶懶的揣在睡袍口袋裡,眼神柔和:“什麼時候會的擅作主張?”
“我這也是為了哥!”徐子藝不懼怕的上他的目光:“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時機?她現在這樣,顧家是鐵定不會要她了。”
“你想怎麼要她,不是有的是法子?”她打量了一會兒徐子維沉思的目光,嚥了一口,啞著嗓音反問:“還是你真動心了?連這點小事都容不得了?”
“你現在是要為她,從我這裡討回公道嗎?你以前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這麼對過我?我可是你親妹妹!”徐子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口空落落的,像是被她的話突然掏走了一塊。他長長嘆了口氣,抬手將徐子藝從地上撈起來,拉過她的手,仔細看著她掌心上面扎進的碎片:“我討厭自作主張,你最好記在心上。”
“這次就饒過你。”他極慢的說完,放下她的手:“去叫醫生給你處理處理,我睡了。”徐子藝看著他慢步走回房間,待臥室門關上,才靠著沙發背,不停息。
-池修坐在辦公室裡,想著離開醫院時,簡美涼坐在重症監護室裡那單薄的身影,口便陣陣發緊的疼。顧墨推門走進來便見他一個人發呆,在他身前晃了晃手臂,落座:“查出來了。”池修閉了閉眼,語氣冷淡:“那還不去將那些新聞處理掉、起訴?”
“不是ps。”顧墨忽然開口,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池修眼睛一睜,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扯了起來:“你說什麼廢話?你認為我現在有心情和你開這種玩笑?我要的是結果,處理的結果!”
“真不是ps,我已經找專業人士鑑定過了。”顧墨將他的手從衣領上攥了下來,整理了一番:“那些照片確實不是ps出來的,真刀真槍上陣。”
“你放什麼狗-?”池修直接吼了出來:“我做沒做自己還不知道?”
“所以、才奇了怪了。”顧墨攤了攤手,收起臉上玩味的笑意正經了起來:“這也說明,這件事參與的不只是你那個木腦袋生母、她還沒這麼有腦子?”池修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著氣:“先去把新聞處理掉,我不管它會被重新發幾次,我要的是再也看不到這些新聞。”
“明明有更簡單又一舉兩得的辦法,你偏偏不用。”顧墨嘆了口氣,一臉不解:“只要你站出來說是你、既理清了緋聞,又得了美人?不是我說——如果等著顧美斯出來,你可真就是一點機會也沒了。”池修想到這兒更是無法抑制住怒氣,轉頭大吼:“我能怎麼辦?!她哭著求我別說、我能怎麼辦?”顧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從他回國,就看慣了他沉穩收斂的模樣,如今這般暴躁還真有些不適應,他忙舉著雙手做妥協:“好好,您做君子,我來做小人。”
“這就去處理,讓你眼淨。”顧墨說完斂起眉眼,轉身就往辦公室門外走,卻聽到池修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他們結婚的事,還是先別告訴她。簡章還昏不醒,我不能讓她再受到刺。”顧墨站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不可思議的問:“你瘋了不成?這個不能那個不能——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你的女人?”池修沒說話,只是站直了身體:“我一會兒還要去恆基,你記得就行。”顧墨聽著他的決絕的回應,冷哼了一聲,拉開門就走。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愛情,什麼都得不到、還一味的隱忍,就像他那個不爭氣的母親。
愛到最後,被傷的體無完膚,連死都死的窩囊。
-恆基今天資金空,面臨全面罷工,大門外被圍的水洩不通,門口的落地窗被鬧事者砸得四分五裂。
簡雁齊坐在皮椅上,手裡緊緊捏著文件袋,被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壓得不過氣來,從屜裡拿出藥丸灌了幾粒,嚥了下去。
辦公室門被徐徐敲響,他抬手了太陽,嗓音低啞:“進來。”池修立在門口,身上還有方才被砸的雞蛋體,樣子有些狼狽的走進來,抬手將大衣脫下來扔到一邊。
簡雁齊看到他時早已怒不可遏,冷笑:“我可真沒看出來、池總不好好呆在你的良景房產跑到這裡做什麼?”他說著一手砸在桌面上:“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揹著我和韶婭做出這樣的事來,本來還想著培養你成為恆基的繼承人,看來我真是瞎了眼。”
“你小子從一開始的目的竟然是併恆基,你有沒有替你媽媽想過!”池修完全不理會他的怒罵,拉過椅子在他對面落座,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點燃。
額頭忽然被硬物重重一砸,覺有熱體從了下來,他抬手摸了一手血,看了眼掉落在身上的菸灰缸,發出悶笑:“簡叔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我公司為什麼叫良景?”
“滾出去!”簡雁齊指著門口大吼,將手上的文件摔在他身上。
“其實不該是善良的良,是美涼的涼。”池修慢慢抬起臉上他錯愕的目光,將煙遞到邊,了一口徐徐吐出菸圈。
“您上次不是責罵,說佟惜是因為涼涼死的?”他頓了頓,語氣平緩而沙啞:“您是不是連問都沒問過,您的女兒當初到底是要和誰訂婚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別人?”
“如果真要計較是涼涼害死的佟惜,怎麼也該問問不是?”簡雁齊一愣,身體下意識往下墜,跌在了皮椅上,聲音都跟著發抖:“你、你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呢?”池修輕嘲的扯了扯角:“其實告不告訴你都無妨,只是我有點不高興了。看見您這樣理直氣壯,十分不高興而已。”池修緩緩吐出菸圈,眼眸有些猩紅的血絲:“我說到這兒,想必您也該往這點上想了、當初和涼涼訂婚的是我。”簡雁齊倒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你們——現在結婚的該是我和涼涼,你說、我做這些有什麼不對?”池修挑了挑眉,手指輕輕捏在一起,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我只不過回饋了這一點點,您就這樣氣急敗壞。”
“那我熬過的這麼多年,又算什麼?”簡雁齊心跳倏然加快,息都跟著困難,他扶著桌沿站起身:“你胡說,你以為我還會信你說的話?少拿這些誆我——我現在就回簡宅,我倒要問問韶婭,她養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說著就往門邊走。
池修看著窗外飄起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好啊,你可以順便問問她——當初她是怎麼扭曲了我們兩個人的愛情。”
“畢竟,我也好奇、她到底有多狠心?自己愛的骯髒就算了——能連親生兒子的愛情也狠的下心一併毀了,是最讓我好奇的了。”簡雁齊只覺得大腦轟隆隆一片碾過,拉開門就快步往外走。
池修將煙捻滅在膝上的菸灰缸裡,抬手出幾張紙,按住不斷生出血的傷口,喃喃自語:“我沒說給簡章聽,這不算犯規吧?”說完重新整理了下衣服,看了眼牆上鐘錶的時間,走到沙發邊拿起大衣穿在身上。
走出恆基、難免又糟到一些人的報復,他只是按著頭上的傷口快步坐進了車裡。
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看到他,急忙追上問:“池醫生,你的額頭得處理傷口。”他搖搖頭,大步走到重症監護室,站在窗外,看著裡面那抹瘦削的背影。一手隔著玻璃去摸那單薄的影像,聲音沙啞:“她進去多久了?”
“醒了就一直在裡面,中途簡老先生醒來過一次,她才難得有了點笑樣。”護士站在一旁回應:“對了、她問我要了一份報紙,讓我如果看到美帝的新聞、記得告訴她一聲。”池修聽到這兒,手直直從玻璃上滑了下去,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