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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這一秒開始偏離軌跡我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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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橫過來一隻胳膊,她嘗試了幾次才抓住對方的胳膊,輕聲呢喃:“美斯?”話音剛落,身體就被大力扶了起來,池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爸,那些照片明顯不屬實。涼兒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同一時間出現這麼多新聞,明顯有人故意捏造,衝著她來的啊!”簡雁齊氣,方才的怒意緩和了下來,聲音還是冰冷無情:“帶她滾!我不想看到她在這裡。”簡美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用力推開池修的身體,模糊的視線搜索了半晌才對上簡雁齊的臉:“我要留在這裡等爺爺醒過來。”她說著身體不停向後退,碰到椅子,才小心翼翼的落座,蜷著雙膝,緊緊箍著。

池修愣怔的看著她的動作,的將目光放在她毫無焦點的眼眸。

恆基今天一早股市大跌,加上簡美涼的層出不斷的負面新聞,被媒體圍的水洩不通。剛才在開緊急會議,又接到簡章進急救室的消息,簡雁齊這會兒只覺得頭大,他瞥了眼蜷在那裡不肯動的女兒,心裡那股火又湧了上來,抬手摁了摁眉心,走過去拍了拍池修肩膀:“你在這裡等著,爺爺醒了立即告訴我。我回公司處理事情。”池修哪裡聽得進去?敷衍的點了點頭。他一點點朝簡美涼靠近,手指不停的在眼前晃,卻換不來她絲毫動作,只有她冷冰冰的嗓音:“離我遠點!”池修在她身前蹲下,一手扶著座椅,她手掌在眼前揮了幾次都沒扇到他臉上,他闔了闔眼,語氣低得像是空了所有力氣:“涼涼、你是不是看不清我?”簡美涼聽到這兒,忙停止亂揮舞的動作,緊張的向後縮了縮身體:“你不要過來,我看得一清二楚。”池修猛然抓住她胳膊:“你現在必須住院接受治療。”簡美涼手掌死死抓著座椅,卻又無力將他揮開,聲音有了哭腔:“別碰我,求你。”

“讓我留在這兒,我必須等我爺爺出來。”她說著似是忽然想到什麼,順著他的手臂,摸到他肩頭,一下下砸著他的肩膀:“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不是你就不會有這麼多巧合,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狀況——”

“我怎麼和爺爺解釋?你讓我怎麼說?池修、你有沒有心!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和爺爺代?”

“如果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一定會受不了的——一定會!”她一邊說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砸在他手背上,灼傷著他的心。蒼白的小臉不停的搖著,池修抬手將她擁進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纖背,由著她在懷裡撕打哭泣,聲音沙啞又顫抖:“是,是我的錯。你什麼也不需要做,給我,我來解釋。”他手掌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背,卻沒辦法和她開口。你信仰和尊敬的長輩,對我們所有所有的事,一清二楚——如果他知道了還在裝傻,簡美涼、你會像恨我一樣,恨他嗎?會嗎?

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簡章從裡面被推了出來,簡美涼忙推開池修,順著模糊的人影跑過去。

池修一直維持著半跪著的姿勢,被她突然的施力,向後趔趄了一下,站起身跟在她後面,在她身後虛扶著,省怕她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醫生摘下口罩,看了眼池修,又看了眼那張哭成淚人的臉,斟酌了一下開口:“急心肌梗死,還好急救措施做得及時。還在昏、先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他說完給了池修一個眼,示意他一會兒到辦公室說。

簡美涼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體力透支,整個人癱了下來。

池修將她打橫抱起,垂著眼看著她空空的表情,拳頭握得死緊。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是不在他預料之內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做了決定的今天,簡美涼會突然出現這種事。這樣想著額角青筋凸起,他大步走進單人病房,將她放在上:“你放心,爺爺會沒事的。”換來的依然是她空無光的目光,他心裡突突跳得厲害,手指將她額前的碎髮拂到腦後,他聲音很啞很低:“涼涼,給我時間。那些照片裡出現最多的就是我,很容易就解釋清楚。”

“你就在這兒安心陪著爺爺。”他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胳膊忽然被她冰涼的手指握住,他僵著身體沒有回頭,本能的不想去看她祈求的表情,沒有人會比他還要了解她。

她聲音虛弱的在身後響起:“什麼也不要說。”說完自我安似的笑了笑:“尺度大一點的照片,除了雨夜那張,其餘的全不是我。”

“早晚——會水落石出。”預料中的答案,池修斂起眉眼,抬手將她的纖指從胳膊上拉下來,他沒有回身只是極低的回了一句:“一直聽你的,是什麼下場,我比誰都能體會。”他說完不再停留,繞到病房的另一邊將窗簾拉上,大步離開病房。

簡美涼往被子裡縮了縮,暗下來的房間讓她的眼睛舒適了不少,看東西也比方才清晰了一些。

她顫著手指在身上摸了一圈,才發現出來的太急手機也落在了家裡。她苦澀的扯了扯角,帶出來有什麼用?顧美斯也不能立刻出現在眼前。

這樣想著,抬起雙手輕輕覆上眉眼。

好累,好想睡。

-池修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腳下虛浮。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就算撐過去,存活率也不高。

陳醫生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口、他扶著牆壁走了兩步,手機在褲袋裡響了起來,他看著上面鄧韶婭的名字,斂了斂眉眼,接了起來。

“阿修,怎麼辦?我不知道會是這樣、你快回來。”鄧韶婭哭嚷著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池修心裡咯噔一聲,掛斷電-話。

他站在原地愣怔了許久,大步朝樓下跑去。

趕回簡宅的時候,鄧韶婭正在硃紅大門前來回踱步,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一向一絲不苟的頭髮,被她的抓得不成樣子,看到他下車,忙穿著拖鞋跑下來,一把拉住池修的胳膊:“恆基真的要破產?我聽你手下的人說、好幾家銀行要求撤款,項目全停,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她記得眼睛猩紅,兒子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她急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倒是說話啊!不是你說的只要我給你提供消息,你就能多做一些事,讓簡雁齊對你放心?”

“怎麼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池修像是一下被她打醒,他極慢的偏過頭,語速也跟著放慢:“涼涼的新聞,是不是你做的?”鄧韶婭臉一僵,瘋了一樣對著池修拳打腳踢:“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妖!我真是白養了你!”

“我就問你是不是。”池修拉住她右手臂,語氣驟然冰冷,目光冷冷的視著她:“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鄧韶婭被他看得心慌,從他手裡掙脫出來,直接坐在地上,踢著‮腿雙‬,雙手不停的拍著地面,就像是潑婦一樣:“你個畜生,我白養了你,眼看著我們什麼也得不到了,你竟然還將心思放在那死丫頭身上!”

“我如果真能把她怎麼樣,我早就殺了她了!”池修聽到垂了垂眉眼,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鄧韶婭絲毫不顧形象的叫罵,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也是這副嘴臉,喝多了酒,便拿東西打池北明,打他。

清醒過來,又下跪求著他回來,和池北明和好。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手抵在額間,笑著笑著,眼角都跟著溼潤了起來。他長長吁了口氣:“最好不是你,如果真是的你——那也是你給了恆基最致命的一擊。”

“鄧韶婭,恆基已經沒救,你還是急著找好下家吧。”他說著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忽然停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已然不再說話的女人,深深了口氣,不抱希望的問:“還是即使簡雁齊傾家蕩產,你也願跟著他吃苦?”鄧韶婭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幾步跑到池修面前,拉扯著他衣服:“我想到辦法了,你和徐家快點結婚,對對,只要你們結婚——他們一定會幫恆基的,快,你現在就打給徐子藝。”池修閉了眼,微仰著頭嗤笑了好一會兒,心如死灰的睜開眼:“你都不願意跟著吃苦,徐家又豈能容得下一個沒用的廢物?”

“鄧韶婭,你夢還沒做醒嗎?”他說完一把甩開鄧韶婭拉開車門上了車,不顧她拍打著車門的聲音,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鄧韶婭被他突然的動作拖到了地上,臉摔在雪地裡,狠狠的砸著地面咒罵。

池修從後視鏡裡看著那抹身影,狠了狠心,終究是別過了眼。

他為什麼要這樣,他比誰都清楚,更容不得還有一點點改變。

-顧連譽在調查過程中突發隱疾,口吐白沫全身動,被送往醫院,顧墨破例允許到醫院探望一次。

他將車停在停車場,從後座裡拿出百合花,慢步朝醫院裡走。

嘴角始終掛著嘲諷的笑意,簡家剛出事,顧連譽就癲癇復發?是巧合還是?

他搖搖頭,出了電梯,臉上立刻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到病房門口接受搜身時,一邊擔心的問:“我父親嚴重嗎?醒過來了嗎?”搜檢人員蹙了蹙眉,低聲回答:“才醒沒多久,你快一點——十分鐘還要帶回去。”顧墨忙低頭哈謝,說完便焦急的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拉著黑窗簾,只有櫃邊一盞小燈,顧墨快步走過去,抬手將百合花扔在地上,半跪在病旁邊:“爸,你有沒有怎麼樣?怎麼會突然舊病復發?”顧連譽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又朝站在門口盯視的幾雙眼睛看了幾眼,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將顧墨從地上拉起來:“坐起來。”顧墨點點頭,慢慢向旁邊邁了一步,剛好擋住門外的視線。顧連譽目光朝上一瞥,顧墨便知道有針孔,於是拉過椅子坐在邊。

“我聽說,美斯過幾天就能放出來——因為我一個人的誤會,連累了你們。”顧連譽表情十分動情:“他出來後,你替我轉告他,沒必要擔心,做好他該做的。”他說著手掌覆上顧墨的手背輕輕拍了幾下:“還有你——我不在,家裡的人你要好好照顧,不能虧待他們。”

“我最近聽到消息說,有幾處城鄉地震,你將家裡的積蓄拿出來捐了,能幫一點是一點。”他說著頓了頓:“重點是要幫他們解決問題,我們也好心安。”顧墨鄭重的點了點頭,門咚咚響了幾聲。顧墨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人,站起身朝顧連譽彎身:“爸,要好好保重身體,家裡的一切不用擔心還有我。我先走了。”顧墨說完轉身往外走,出去的時候照樣被搜查了一番,完事後他彎再一次謝:“謝謝你們了。”他一路忍著笑坐進車裡,從小指甲的縫隙裡拿出一張被捲成小圓柱的紙團,打開,是意料中的內容。

-cat:昨天忘記標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