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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這一秒開始偏離軌跡我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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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熙南似是也沒見過他這般生氣的模樣,抬眼瞧了眼站在一旁的趙守,只見對方做著手勢告訴他安靜——邵熙南更是不住好奇心,站起身顛的跑出了包廂,四下看了一圈也沒見一個能入得了眼的身影。雖然憑著背影不能判斷一個人長相,但他始終堅信,如果連背影都不能入目的人,定時極醜的。

他掃興的回了包廂,走到顧美斯身邊,踹了踹他的椅子腿:“到底長什麼樣啊?我看了一圈,也沒見到一個能入眼的美人啊?”話音剛落,身前的人忽然站了起來,力氣過大,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越過他大步離開。

邵熙南僵在原地,半晌在椅子上一坐,抱著被他踩過的腳,疼的張牙舞爪,一邊嘶喊:“趙守,哪來的女人這麼神奇?”趙守看了他一眼,朝天花板指了指,欠了欠身快步退了出去。

-顧美斯一路快步走到電梯,池修正好站在那裡,單手抄兜。

他不覺放慢步子,理了理衣襟,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的位置,嘴角輕笑:“沒想到池副總還有這癖好——不會在我和涼兒的臥室安著針孔吧?”電梯門打開,池修走了進去,自顧自地按了樓層。顧美斯看了一眼,眼神輕蔑:“不如連我的樓層一起按了?”池修也不拒絕,抬手按了樓層,依舊沉默不語。

顧美斯這會兒功夫只覺得心火怒火全往腦門上攻,可最讓他氣的不是站在這裡的小子,而是那個看著他發愣的女人,這樣想著拳頭不斷的攥緊。

“如果顧總怒火攻心,倒不如發洩出來。省的一會兒要拿女人撒氣。”池修輕飄飄的一句。

幾乎是話音剛落,顧美斯便一腳將他踹向電梯壁,一拳招呼在他的臉上,嘴角發著笑:“真巧了,我正等著你這句——”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我想打你很久了嗎?”池修始終單手抄兜,似乎對他的咄咄人沒有任何反應,眼底是滅不盡的得意神

顧美斯收了腳,懶洋洋的看了眼不斷向上的數字,末了開口:“再說——那女人撒氣這種事,我只見過一隻畜生做過。”池修臉一變,抬手就揮了過來,顧美斯一個閃身向後退了一步,腳一抬便將池修穩穩踹出電梯外。

顧美斯看著地上頹然坐著的男人,深知戳對了對方的痛腳,聲音宛如寒冰地窖:“小子,你該慶幸當年沒禽獸過頭。不然,給你的可不只今天這些。”電梯門隨著他的聲音緩緩合上,顧美斯勾著的角也漸漸撫平。

趙守追上來的時候,自家老闆正雙手揣兜,立在套房門口,不退不進,那陰測測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心一橫,下意識輕手輕腳的朝那邊走過去,還沒等靠近,便傳來顧美斯冰冷冷的聲音:“滾遠點。”趙守聽了,忙點頭轉身往會走,身後又是一聲冷語:“叫車在樓下等著。”顧美斯待電梯門關上,長長吁了口氣,他正要抬手敲門,房門便從裡面打開。

簡美涼看到他也是一愣,手裡的手機還在撥號中,沒一會兒便豎了柳眉,她抬手去摸他褲袋,拿出手機一看,擰著眉問:“顧美斯,我在這裡人生地不,你竟然敢關靜音?我被拐跑了怎麼辦?”顧美斯看著她垂著的腦袋,嘴角輕扯一抹笑意:“如果你在我這裡,怎麼會被別人帶走?”他看著她明顯僵住的身體,長臂一撈將她拉近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鬆軟的發頂,一下下摩挲:“你昨晚說什麼來著?簡美涼,剛才我也格外想你——你說是因為什麼?”簡美涼坐在車裡,身上蓋著軟軟的絨毯,顧美斯從上了車便枕著她的雙膝入睡。她看著他眼瞼下的輕微烏青,忍了忍還是沒好意思吵醒她,只得一手支著腦袋,搖搖晃晃地睡著。

顧美斯待她睡著,半睜著眼,透過眼睫的縫隙,看著她不斷在眼前搖晃的小臉。

他抬起一隻手下意識捂了捂口,不自知的苦笑。

簡美涼,因為你,第一次體會了什麼叫五味雜陳,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好?

四個小時的車程,到達北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顧美斯叫趙守直接開去了皇城,造型師也都被安排等在那裡,簡美涼還是一副睏倦的表情。

顧美斯心一軟,讓趙守將年會推遲了一個點。坐直了身體,將她的小臉掰過來按在肩頭,她敢往遠離他一點,便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撈回來,如此往復,睏意也被他折騰的所剩無幾,睜著惺忪的睡眼嬌嗔的瞪著他。

顧美斯看著她嬌嗔的模樣,一天的鬱氣都跟著煙消雲散,他傾身將她攔抱起走進皇城。

今年的年會節目,全是老闆挑細選的出來的,惹得平時對節目沒什麼心思的小姑娘,都跟著聚到前面看,只因為特助一句:今晚,顧總出席。

一個多小時後,會場忽然暗了下來,所有人不由向紅地毯的盡頭看過去。當光束打下來的時候,便映出了黑暗盡頭那兩張絕美的面容,簡美涼一身黑腿長裙挽著一襲黑經典西裝的顧美斯,緩緩入場。

珠聯璧合也不過如此。同是白皙如凝脂的肌膚襯在黑經典黑之下,宛如經過千萬個黑夜才凝結出來的白晝,璀璨奪目。

不少受邀過來的媒體,爭先恐後的抓緊時機抓拍下這一絕美的畫卷。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屏氣凝神,省怕毀了這幀畫面一分一毫。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們雙雙立於臺前,燈光驟亮也不及他們二人融匯而出的光環。

鎂光燈的亮度,上千雙眼睛的矚目,讓簡美涼下意識向要出挽著顧美斯的手臂,可還沒等她反悔,他便已經先牽起她的手。

他們隔著一臂的距離相互凝視,四周跟著相繼安靜了下來,連鎂光燈也配合的停了下來。

顧美斯牽著她的手,手指不斷摩挲著她冰涼的指間,企圖融化她的時候也同樣融化自己。

剩下一隻手在褲袋裡不停摩挲,在今天之前,他早已做好了所有準備,只差她欣然點頭。可在發生了東城那一幕,他心底那份牴觸又跟著升了起來。正因為他比任何一個人還要知道,她的心曾住著誰。

那句如果我死了,拿我眼睛換池修,像是魔咒一般,在耳邊盤旋。

顧美斯微微闔了闔眼,彎身、薄覆在她白皙的手背。

耳端再一次響起鎂光燈掃過的聲音,連同著心底的那份煩躁都跟著一鬨而散。他直起身勾著,將簡美涼的纖手微微抬高,目光重新落在臺下,徐徐開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是我即將邁入而立之年。最語無倫次的一次、僅此一次。”

“曾經想過很多種死亡,意外、病痛、老死——伴隨著這些而來的畫面,無一不是一人而終。”

“我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從未想過對一個人坦誠。”

“更不會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一個人出現,而開始厭惡——”咣噹——這時緊閉的會場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循聲望去。

顧美斯蹙著眉,看著走進來的五六個人。臉陰沉的站在原地,握著簡美涼的手指不覺用了力。

許是他們身上清一的黑制服,惹得臺下肅穆一片。

為首的男人很快走到顧美斯面前,拿出證件在顧美斯面前停了一會兒,收了起來,語氣溫和:“有些事情我們需要找顧先生了解一下,還請顧先生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