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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這一秒開始偏離軌跡我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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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更是冷清,傭人似乎都被遣散回家,整個廳堂裡連個人影也沒有,空蕩蕩的毫無生氣。她憑著記憶力站在樓下辨別了一會兒,往樓上走,葉素穎上次說過,她獨立的書房在二樓走廊盡頭,是顧連譽特意為她設計的房間,有四面書櫃。她閒著沒事的時候,會一個人窩在裡面看書。

簡美涼想著這個點她估計會在那裡,於是信步走了過去。還沒等走近,便被幾聲嚶嚀的嬌聲驚到,那聲音自是出自葉素穎,那不符合年紀的嬌,還曾被她一度厭惡。

她下意識將腳步放輕,捂著口慢慢朝開著縫隙的房門走去,隨著距離拉近,裡面的息和歡愉聲便愈加清晰。

“小賤人,安福一走你就等不及了是麼?——如果老東西這時候被放出來,看到你這副賤樣子在我身下,會不會直接吐血身亡?”一道男聲傳了出來,簡美涼驚得連忙捂住嘴,透過縫隙裡終於將裡面的纏著的兩個人看得一清二楚,顧墨高大的身軀躋身在葉素穎‮腿雙‬-間,上半身半著掛在顧墨身上,嬌連連。她忙轉過身想往外逃,身後顧墨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等到那老東西一下臺,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到時候叫你什麼好呢?”

“是小媽,還是二少,還是接著叫——小賤人?”簡美涼險些栽在地上,這話的意思,讓她不得不往另一方面去想,顧連譽下臺難道是顧墨一手作的?她扶著牆面,儘量將腳步聲放輕,手指卻不小心碰到牆上的壁畫,發出細碎的響聲。

身後的放-蕩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簡美涼深一口氣嚇得再也顧不得他們是否發現自己,快步下了樓,一路小跑衝到顧宅門外,身後似乎有腳步聲音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卻沒辦法回頭。

池修正倚著車門菸,猩紅的火光映著他稜角分明的五官。

簡美涼忙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半天說不出話來,腳下焦急的跺了兩下,一邊抬手拉開車門:“快,快走。”說著就要往車裡鑽,池修扔掉菸蒂,拉住她的胳膊:“出什麼事了,慌什麼?”他說著目光往顧宅裡瞥去,剛好看到追出來的顧墨,衣衫不整。他眼一愣狠狠的看了顧墨一眼,顧墨攤了攤手,閃身躲在門後。

簡美涼全身都在發抖,手指不停握著池修的手腕,語氣急促:“快點走,離開這兒。”池修讓她坐進去,彎身替她繫上安全帶,臨進車裡時不忘回身看一眼顧宅,顧墨站在那裡笑得前俯後仰。

他斂起眉眼坐進車裡,一路上簡美涼都將臉埋在臂彎裡,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就沒辦法去猜她在想什麼。看顧墨方才衣衫不整的樣子,他也大概猜出她看到了什麼。

簡美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前一秒還在想著怎麼安葉素穎以及從她口裡問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一秒就看到這樣一副場面。她只要一想到她看到的畫面曾經或許被顧美斯看過無數遍,就沒辦法平靜下來。此刻全身就像是被冷水浸泡過,從頭涼到腳底。

“送我去東城。”簡美涼冷靜了一會兒,抬手攏了攏頭髮,身體向後靠向椅背。

池修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子靠在路邊。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從褲袋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夾在指間。

“你不去?就給我錢,我打車去。”簡美涼伸手往他那邊遞了遞,臉不變。

池修垂著眉眼看著她纖白的掌心,末了悶笑出聲,他一邊笑一邊菸,嗆到了就咳兩嗓子。

簡美涼作勢就要下車,池修低咒一聲,抬手按下了中控鎖。一手按著她的纖肩將她按回椅背,力氣大得驚人,捏的簡美涼肩骨刺痛。他此刻憤恨的目光像是隨時要捏碎她一樣。

“簡美涼,你最好坐在這裡不動。”他氣,聲音沙啞而切齒,像是每一個字都是硬擠出來,周身都透著難解的怒氣,他半晌微微偏頭望著她的眼眸,嗓音比方才更啞了幾分:“為什麼?”

“為什麼你能坐在我車裡,這樣坦然的和我說,將你送去另一個男人那裡?”

“簡美涼,你當我是什麼?是什麼?!”池修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直接吼了出來。

簡美涼半垂著眉眼,始終不說話,待他終於安靜下來,又重複了一遍:“送我去東城。”池修握著她肩骨的力道逐漸鬆了下來,雙臂頹然的搭在方向盤上,臉埋在雙壁之間,不可抑制的譏笑出聲。

“真有你的,涼涼,三年而已——”他聲音頹然,說出的話似是連自己都不相信:“只不過三年,你就可以毫無芥蒂的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那我算什麼?我這三年熬過來的子,又算什麼?”他一拳砸向方向盤,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簡美涼偏過臉去看他,拳頭握得死緊,嘴因為憤怒而微微發顫:“池修你怎麼做到的啊?這樣理直氣壯,是你不要我,不要我的情。怎麼到現在都能變成你衝我大吼小叫的理由?”

“該發怒的應該是我?該喊該罵的也應該是我,你有什麼理由?”她說著拿拳頭敲打著車窗,一邊抬高聲音喊:“放我下車,我自己去!”話音剛落,車子已經倏然發動,箭一樣開了出去。

池修將車子開得飛快,聲音格外沙啞:“最後一次,簡美涼,我就再縱容你這一次。”他說著嘴角還是忍不住發笑:“我就那麼對你了一次,就讓你記這麼久。曾經千千萬萬的好,都被你一併忽略。”

“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你結婚了,你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我、這懲罰夠了嗎?”

“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就該一直是我的。”池修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一句,死死的咬著後槽牙,不再開口。

簡美涼也懶的和他吵,以前好的時候也是這樣,只要他覺得是對的,就算她說多少遍也改變不了什麼。她很累,眼下她只想見見顧美斯,至少應該在這樣的時間裡,抱抱他,就像他無數次抱自己一樣。

她拿出手機給趙守發了短信,問了酒店的地址。趙守很快就回了過來,除了地址,還不忘提醒她,老闆今天心情很差。

簡美涼看著那上面的字眼,心裡又是一陣翻滾的難受。她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們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理清所有的緣由,能彼此信任,甚至不會因為小誤會而發生不可挽回的爭執。

原來他們都曾親眼見識過背叛,與其說是信任,倒不如說是不在意也不敢在意。

簡美涼手指死死扣著手機,因為用力,骨節都跟著泛白。

池修餘光看著她緊張擔憂的模樣,覺得全身的熱量都在同一時間被人大力走。直到今天,到這個節骨眼上,他只能認清這個事實,甚至連想找一個反駁的藉口都沒辦法找到。

她今天所有的反應,都在真真切切的告訴他:她的人連帶著她的心,都不在他這裡了——東城距離北城很近,加上一路飛馳,到達東城的時候,剛好是半夜。

幾乎是車子剛停在酒店外面,簡美涼就迫不及待打開車門跑了出去。池修連反應都沒來得急,她已經消失在酒店門口的旋轉玻璃門裡,車門半開著,冷風冷颼颼的颳了進來,他倒向靠背,四肢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門童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先生您是要住宿還是?”池修沉默一會兒,眼裡閃過一抹冷意,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將車鑰匙扔給門童,大步往酒店裡走。

簡美涼看著不斷跳動的紅數字,心都跟著揪在一起。她看了看一身狼狽裝扮和宛如鏡面的電梯壁裡映出的亂糟糟影像,真就和個瘋子一樣。

她抬手攏了攏被風吹得凌亂不堪的頭髮。電梯門一打開,便抬步走了出去。

她走到套房門口站住,抬手按了門鈴,便躲到一邊去,等了很久裡面也沒有回應。她只好咬了咬牙重新走出來,一手按著貓眼的位置,一手不停的按著門鈴。

門一打開,她就迫不及待張開雙臂撲了進去,冷冰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趙守,你在做什麼?”簡美涼一聽,忙鬆了手,抬起頭,看著趙守高舉雙臂一臉驚恐的模樣。暗惱的偏過頭看著不遠處雙手揣兜一眼怒氣的男人,待看到她時,直接大步走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趙守已經被一腳踹出門外,緊接著房門便在眼前關上。

簡美涼聽著外面哎呦一聲的喊叫,忙作勢要打開門:“你幹什麼踢他呀?我沒看清——”話音還未落,便被他橫過來的胳膊抱了起來,幾步走進臥室裡,身體被大力扔在上。簡美涼也沮喪極了,好不容易趕過來,哪怕自己也疼的要命可還是想給他個擁抱,竟然還抱錯了人——她懊惱的翻過身,趴在上,眉眼埋在臂彎裡,踢著腿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