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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滿心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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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今晚最想說的是,你準備好接受嗎?

可還是忍耐著沒有問出,他覺得必須要一個隆重的場合,鄭重的開口。

就算她想拒絕,也拒絕不得的場面。

本不想去賭她心裡有沒有自己,只想賭她肯不肯今生只留在他身邊罷了。

-顧連譽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剛離開不久的紀檢委竟然會在半夜找上-門來,而且還是一幫他不大認得的人,均是生面孔。

他穿著黑唐裝微微透出不悅,一家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他目光不時瞟向顧墨,對方也是一副擔憂的表情看著他。

來的人很快下了樓,並沒有搜出一些什麼。顧連譽不悅的低沉嗓音緩緩響起:“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擊檢查也成了你們的職責了?”為首的人看上去是個新人,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將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還請顧委員現在和我們走一趟。”顧連譽看都未看一眼,語氣森冷而不屑:“這個時間,我要休息。沒什麼事就給我散開,不然別怪我直接找你們部長。”男人欠了欠身,聲音依舊平淡:“這是上頭直接下達的命令,還有一件事、顧委員可能有所不知——”說著出一張名片:“我就是新上任的部長,代替前任部長之職,還請您配合。”顧連譽瞬間變了臉,他昨晚才通過電-話的人,今天就被撤了職?一旁的安福向前邁了一步,顧連譽抬眼制止,站起身,眉眼依舊倨傲:“既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還不快走?我可不想費晚上睡眠的時間。”顧墨忙在身後追了出去,探進車裡,低聲喚他,模樣十分焦躁:“爸?”顧連譽抬眼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擺了擺手:“莫慌,很快回來。”安福追出來站在顧墨身後,一時也是慌了手腳:“顧墨少爺,現在?”顧墨拿出車鑰匙繞到車邊,一邊對他吩咐:“你去聯繫跟爸關係比較好的幾位叔伯,問問到底是怎麼情況,看看能不能探出點口風。我去找找我那些哥們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什麼風聲。”說完不忘又補了一句:“記住,爸被帶走調查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

“現在還沒確定是遭誰陷害,一切小心行事。”他說的條理清晰,看起來又是一副擔心惶恐的模樣,連安福都不被他緊迫的樣子帶動,連忙點頭。

顧墨看著他焦急離去的背影,站在夜的暗影裡,慢慢勾起角,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開顧宅大院時,抬手按開了音樂,《第五響曲》穩健的節奏瞬間昂的淌在車廂裡。這張碟片一直放在車裡,但是他從未放過,此刻聽起來連眉眼都跟著彎了起來。

他向來沒有過的情緒,高興、痛苦、憤怒,通常能被他很好掩蓋起來,但是現在完全失去了控制。

顧墨抬手解開幾顆紐扣,一路開到良景公寓樓下,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瓶酒,一邊往公寓裡走,一邊往嘴裡灌酒。

他按了密碼,電梯一路到達頂層,可能是特別興奮的原因,酒量比平時差了不少,一瓶見底後,眼底便生出了幾分醉意。

他搖搖晃晃的走近,頂層唯獨一間的房門,按了幾下門鈴後不見回應,直接握拳砸向門板。

過了沒一會兒,房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他一個沒注意,被撞倒在地,跌在地面上,樣貌極其邋遢。

池修立在門口,看了他一眼,轉身往房間裡面走。

顧墨見他沒理自己,撐著地面站起身,大步邁進去隨手關上房門。

站在玄關處,看著坐在沙發背上的男人背影,高舉著雙臂,大聲高喊:“阿修,老東西被帶走了!”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顧墨悻悻的摸了摸鼻樑,脫了鞋搖搖晃晃走進去,走到池修面前站穩:“你難道不想替我慶祝一下?我還以為要等些子呢,竟然半夜來給帶走。”

“看來那些人很瞭解老東西的秉,現在好了,連他的心腹都被這突然一擊亂了陣腳。”

“徐子維那傢伙人品雖然是差,做事還是有那麼幾下子。這麼快就敢有動作、顯然是沒將顧家放在眼裡。”顧墨見對方一直沒理自己,便覺得掃興極了,他從地上拎起一瓶酒打開,順著池修的目光朝落地窗外看去,看著夜悉的教堂輪廓,勾:“還沒看夠呢?怪不得一裝修好就來住,也不怕得癌!”池修終於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沙啞:“你不能安靜的待一會兒?”顧墨立刻跳腳,完全不復平時沉穩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安靜?笑話,你現在給我個麥給我來點燈光再來點掌聲,我就能站在你眼前對著萬千夜景,扭動起來、你信不?”池修皺著眉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語以及那不停歇的笑聲,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語氣壓低:“不舒服,就回我房間哭一晚,沒什麼可丟人的。”顧墨彎著大笑的動作一頓,斜睨了他一眼:“哭?我現在恨不得把我一輩子沒笑的時間和力氣、統統使出來。”池修也不再和他搭話,目光重新落在教堂上,這幾天的不安因為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小子,更加焦躁了。他抬手將襯衫紐扣解開,彎又拿了一瓶打開,指間夾著的香菸燃了一半,落了一地毯的菸灰。

他垂著眉眼看著那髒兮兮的一堆菸灰,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厭惡。繞過沙發,從茶几上出幾張紙,折回來蹲下身將地毯上的菸灰清理乾淨。

顧墨終於停了一會兒,看著他沉默又執著的動作,嗤笑:“你可真有閒情。”池修重新站起身,坐在沙發背上,了口煙,灌了口酒,語氣很淡很啞:“我會不會到時也和你似的——這副鬼樣子一樣?”顧墨開始沒有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仔細琢磨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大腿,譏諷的開口:“我又不是暗戀那老東西,哪來的對比?哪來的鬼樣子?”池修了幾口將煙捻滅,仰頭灌酒,銳利的眼睛卻絲毫不離窗外的景,似是隻有看著遠處教堂的輪廓,才能安撫他不停疼的心臟。

顧墨走到他身邊坐下,拿肩頭碰了他幾下:“阿修,你別想太多。”他說著太陽,語氣急促:“既然已經走到這裡,就沒什麼可退的了。”

“好比我,萬一顧連譽真的下臺——等待我的,可是一群虎視眈眈的狼。”他說著又覺得偏了題,覺得今晚估計是太高興,才會這般沒分寸,說話都跟著胡言亂語,他笑了幾聲,拍了拍池修的背:“總之,你的女人,早晚是你的。”

“女人,可比前途好掌握多了。更何況——你們還有那麼多年的糾葛在那呢。”

“就算是經過歲月洗滌,但凡留下點情緒,都是能瞬間點燃舊情的。”顧墨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擠眉眼,他幾時這樣出醜過?可就是現在他停不下來,他必須得說點什麼,讓自己興奮。

因為他想了一輩子的事,終於在今天得到了實現。

因為他想置於死地的人,終於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因為他很快就可以將顧氏毀於一旦,不留丁點可以涅槃重生的機會。

池修看著他有些癲狂的樣子,口疼的更加厲害,顧美斯的話在此時愈加清晰了起來。

“池小子,不信咱們就看看…到時候她是會更恨你還是跟你走?”池修將酒瓶扔在地上,站了起來,腳下虛晃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他邁開步子湊近落地窗,手指張開覆在玻璃上,這樣看上去好像是將教堂捧在了手心,就像捧著她一樣。池修長吁了一口氣,一手捂著口,半晌轉身,往樓上走。

顧墨在身後喊他,追了上來:“誒?你到底聽沒聽進去我給你的分析啊?走什麼!”池修往樓上邁的動作一頓,轉身俯視著他:“那不如,你再給我分析最後一次,她會不會恨我?”顧墨像是聽到了笑話,扶著扶手息:“她謝你還來不及,阻礙終於可以瓦解了,怎麼會恨?”

“你們當初,不就是差這個?”池修見他本不狀態的樣子,只覺問了一句廢話,這樣想著轉身丟下最後一句:“我睡了,你隨便找地方睡。”說完快步上了樓。

顧墨無趣的哼了幾聲,身體從雕欄上劃了下來,跌坐在樓梯上,發出悶重的響聲。他重新灌了一口酒,直呼:“沒勁,真沒勁!”

“這麼值得慶祝的事兒,居然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他邊說邊俯身大笑,止不住的笑聲,讓身體都跟著發顫。

笑得不過氣來時,他忽然向後倒去,腦袋磕到樓梯也沒喊痛,只是捂著臉傻呵呵的笑,嗓音都笑得有幾分沙啞難聽:“顧連譽,你終於——終於該死了。”池修躺在上,聽著外面那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抓過被子埋在發頂,一手捂著胃部。

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才突然明白現在的狀態。他將自己進了死衚衕,沒辦法出來,也沒辦法進去。

而改變這一切的唯一定數,便是那個叫簡美涼的女人。

-顧美斯半夜接到老宅那邊來的電-話,似乎是料到會是這個時間,在它第一時間響起的時候便接了起來。

安福說顧連譽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問他該怎麼做?

他直接說了句聽天由命,便將手機關機。

許是聲音喊得有些大,懷裡圈著的女人不安的動了動,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佈滿了星點的吻痕。

昨晚他有點烈,換著法的折騰她。似乎只有不斷的進,才能讓空落落的心口被填滿。

眼下,他已經沒有任何想法,除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