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滿心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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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的娛樂新聞幾乎都脫離不了萬美夕整容隱退時間、外界對她這一做法做出了各種猜疑,簡美涼聽著千奇百怪的言論、不由嘆狗仔隊偵探心理。
司機已經圍著簡宅附近繞了十多圈,也沒聽太太有要下車的意思、只能不時從後視鏡裡打探。
簡美涼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抬手攏了攏頭髮:“往院裡開吧。”司機便隨著她的指令,朝簡宅大院裡開去,簡美涼看著道路兩旁堆滿的積雪,心底逐漸跟著泛著涼意。如果不是李管家來電-話說爺爺身體不舒服、她大概是一點也不想踏足這裡。
車子在簡宅門口停住,司機繞過車身過來替她打開車門,簡美涼嘆了口氣下車。不同於車內的溫度、凌冽的寒風襲了過來,讓她不打了個寒顫、擺手讓司機離開。
手機在衣袋裡作響,簡美涼拿出手機,看著上面被顧美斯換成的老公兩個字,不由翻了個白眼、接了起來。
“到了嗎?”顧美斯的聲音隔著聽筒緩緩傳來。
簡美涼不由覺得一暖,轉身看了眼硃紅的大門,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輕聲應:“恩、到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過來?”那邊似是壓抑的笑了一聲,再開口時連聲音都帶著笑意:“才在上分開沒多久、就想我了?”簡美涼險些絆倒,她翻了個白眼,聲音上揚:“我睜開眼的時候你就不見影了好麼?!顧美斯你能不能偶爾收斂下你的無恥。”那邊又似一笑,不再是壓抑的悶笑,愉悅極了:“你是在怪我、醒了沒叫你?我不是想著昨晚折騰你太晚,讓你多睡會兒?”簡美涼深口氣,只覺得和他對話是個錯誤、她最近的每句話似乎都能娛樂到他厚顏無恥的神經!
“顧美斯!”她咬牙切齒。
那邊終於不笑了,一本正經的說:“我這邊有事要忙、會晚一點到。我沒到的時候,你就你爺爺房裡待著哪也不要去。”簡美涼被他格外認真的叮囑語氣逗笑,低笑了一聲:“知道了。”手指剛按斷通話、身後的人便貼了過來。
簡美涼下意識要往前走,來人便抬手撈住了她的,重新將她拉回懷裡。
“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簡美涼聲音譏諷,企圖怒他。
“涼涼、你瞭解我多少?”池修伸出另一隻手臂再一將她攬進,下巴抵在她發端,聞著她獨有的髮香。
簡美涼被他的沙啞低沉的聲音怔住、這話太過悉。
那時候池修剛剛追她沒多久,對她百依百順,受得了她的冷言冷語。
導致於從小就沒受過這般寵溺的自己,開始任妄為、想盡辦法非要走他不可。
她寧可要一個敵人、也不想要一個說不定哪天就會走失的溫暖。
那天她正好收到比她低兩級小男生的求愛信、骨又直白。池修因為當時天天跟在她身邊,信的內容自然也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惱火的將信成一團扔進垃圾箱:“晚上你不準去。”她在班級門口停住,回身嫵媚的看他一眼:“為什麼不去?”說完便走進了班級。
她知道他會去,才會由著那個頭小子在她上亂咬,她看著那雙逐漸近的黑眸、竟沒有想象中的升起快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小子便被他一腳踹在了地上,站在池修身後的杜河直接衝上去,將他拖離巷子。
簡美涼下意識向追過去看看,身後的人便也像現在這般貼了過來,他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近她的耳端:“涼涼、你瞭解我多少?”後來她再也沒見過那小子,學校傳過很多關於他的傳聞、大抵是被打的面目全非、行動不便、殘廢終生。
那時候她才深知這個男人有多恐怖、可是卻已經停不下來。
他會盡最大限度寵她,也會在底線崩塌時,毀得她心力瘁。
身後的人忽然鬆開了她,簡美涼下意識衝到前面去敲門板。
門板打開之前,池修忽然低聲嘆了口氣,語氣竟還帶了點寵溺:“涼涼、我也會生氣。”簡美涼受不了他這樣的態度,待門打開,不等管家說話便急匆匆的往裡面走,徑直上了樓,推開爺爺房間門時,甚至忘了敲門。
“怎麼這麼急?”簡章含笑的聲音傳過來:“多虧你這麼快的速度、否則我可真要心寒了。我們涼兒、越來越不想她爺爺了。”簡美涼這才抬起頭,待看到老人明顯消瘦的面龐時,一臉驚慌的走過去坐在沿,雙手撫上簡章的臉:“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你都這樣了怎麼還在家裡?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簡美涼說著就要站起身,被簡章拉著胳膊攥了回來。
“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急脾氣。”簡章撐著墊坐了起來,那拳頭敲了敲膛:“爺爺這身骨頭你還不清楚?那是一點小事就能倒下的?”簡美涼眼眶微紅,手指碰著老人深陷的臉頰:“那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最近不是都免費線條美?爺爺這幾年發福了不少,當然也該趕趕。”簡章說著掀開被,下了,繞到保險櫃前站住,按了密碼。從裡面拿出一個古木妝奩,看上去有些年頭。
“這是什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簡美涼從簡章手裡接過來,作勢就要打開。
“這是你留給你的東西。”簡章抬手按住她的小手:“等過完年再打開。”簡美涼挑了挑柳葉眉:“爺爺、你這不是掉我胃口嘛?既然不讓我看、還這麼早給我做什麼?”簡章抬手了她的發,一臉慈愛的笑容:“就你鬼靈。”簡美涼撲到他懷裡,攬住他瘦骨嶙峋的,手指用力捏了捏,還是不放心的問:“爺爺,你真的瘦的太厲害。是為了線條一點飯都沒吃嗎?”她說著擔憂的去看他的手掌,果真瞟到針眼,她直起,拉過他的手:“你還騙我?這上面的針眼是怎麼一回事?”簡章瞪了眼她:“爺爺年紀大了,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到了冬天抵抗力差,這不、沒多久的時間就冒了三次。”他說著頓了頓,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簡美涼:“好不容易找藉口叫你回來一次、你不逗我開心開心,還一直巴不得我病倒?”簡美涼一聽慚愧的低了頭,語氣也跟著低了下來:“爺爺,要不然您跟我回顧園住?”簡章看了眼她低眉順眼的樣子,重新上靠上頭,冷哼:“我可不去做電燈泡——”說著停了一會兒,狀似不太在意的問:“那小子對你怎麼樣?”簡美涼抬起小臉,笑盈盈的看著他:“最近這樣子,估計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簡章一看她這副鬼靈怪的模樣,眼睛一熱,笑著點頭。
簡美涼正要在開口,房門便被敲響了。沒等簡章回話、池修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簡美涼微張的角瞬間抿了下去,她垂了垂目光,手指覆上老人的膝蓋,不輕不重的按摩了起來。
“我聽媽說您病了、過來看看。”池修自顧自地走到邊拉過椅子。
簡章將簡美涼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不有些不悅的看向池修,卻看見他的目光本是膠在自家孫女臉上,一點也沒有要顧及的意思。
簡章咳嗽了幾聲,引來簡美涼抬頭,只聽他緩緩說:“涼兒,你去房間睡會兒。我叫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吃飯的時候叫你。”簡美涼一聽如獲大赦,也來不及深想為什麼爺爺會突然這樣說,就抱著妝奩快步走出臥室。
池修目送著簡美涼的背影離開,直到房門被毫不留情的關緊,才慢慢轉回了目光,靠向椅背。
“你當年說過的話都忘記了?”簡章聲音冰冷:“是誰給你的機會?”池修看著簡章震怒的表情,半晌笑出聲:“爺爺,您急什麼?”
“我沒有告訴她您當年是怎麼將一門心思將我從她身邊趕走、我也不會說。您是涼兒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了——我不能連這個也給她毀了。”池修語氣平常,可擱在膝上的手掌,卻微微握了拳。
“但是您不要忘了、我只是答應,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會變。”簡章眯起眼睛看著那雙銳利的眼睛和當年一樣滿含憤怒。
還記得當年找到出租屋時,他開門時的驚慌錯愕表情,像是做錯的孩子,低垂著頭。
簡章目不斜視的走進去坐在有點破舊的沙發上,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從廚房端了杯開水出來放在小茶几上。
“不是受不了刺、暫時失明瞭?”簡章譏諷的開口。
那個在婚禮上一臉倔強、不肯認輸的男孩突然跪到他面前,不停的道歉:“爺爺我錯了,我只是一時沒辦法正視。您別告訴涼涼行麼?我一定和她坦白。”
“我要的不是你的坦白,是讓你徹底離開她。”
“你媽媽嫁進簡家的那天——你們之間就完全沒有可能。”池修當時急忙憤恨的抬頭:“我會和鄧韶婭斷絕關係。只要您能成全,我會好好對她。”
“拿什麼對?我沒調查錯的話,你在這裡吃的穿的,全是我孫女打工掙來的。”
“池小子,你可真夠狠心的。如果她知道你是在騙她,她會是什麼心情?”
“她為了湊夠錢給你做手術,什麼樣的苦都肯吃,你呢?”簡章沒有心情和他繼續廢話,打蛇打七寸,到底是個孩子,很容易就被擾亂心智。他留下了支票和電-話:“要麼你走,要麼我親自告訴她。”可是他低估了這小子在孫女心中的地位,想起那場車禍他還忍不住心驚、如果孫女和佟惜一樣遭遇不幸——他和佩玉的過錯,只會越積越多。
“我今天過來只想告訴您、身體不舒服還是儘早住院。”池修忽然開口,打斷了簡章的思緒:“您也不必在想著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您恐怕也不想記得。”他說著站起身,往臥室門口走,手掌握住門旋鈕時,再一次開口:“至於涼涼、她一直就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