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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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嘛,景戎那乾嘔的反應,怎麼看怎麼像孕吐,從前她工作室的財會姐姐孕吐就那樣的。
果然,都是裝的。這小子,裝也不裝點別的!
顧卿晚好笑的搖頭,她又看向御階上的秦英帝,不出意外的看到秦英帝的臉一片鐵青,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顯得陰冷而憤恨。
顧卿晚心裡覺得萬分的舒,秦英帝看來和禮親王府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了呢。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就算不算是朋友,也該算盟友才是。
這樣看,秦御倒是她的盟友了。她呆在秦御的身邊,好像也沒那麼令她難受憋悶了。
顧卿晚想著垂眸微微一笑,秦英帝總算是回過了神來,道:“將傳國玉璽的碎片呈上來,朕親自驗看。”高翔捧著盒子上前,太監接過,放在了龍案上。裡頭的傳國玉璽被一塊塊取了出來,果然碎裂了。
“如何碎裂的?”秦英帝一面看著太監將碎片復原,一面沉聲問道。
高翔回道:“當時威永伯的馬車不知緣由就著了起來,火勢不小,馬受了驚,四處亂跑,微臣害怕火勢波及到了皇宮,忙帶人殺了受驚的馬,以至於馬車傾翻,等火勢撲滅後,這盒子掉落了出來。盒蓋被燒燬了一小部分,當時裡頭的傳國玉璽便已是如此模樣。”
“既然是碎裂的,高大人又如何知道這盒子中裝著的便是傳國玉璽,這實在是古怪啊!”旁邊站著的周鼎興不住揚聲道,他這話分明是懷疑,高翔這時候發現玉璽才是一場準備好的陰謀。
高翔臉氣的漲紅,著脖子道:“周大人此話何意?那盒子裡壓著一張絹,上頭分明寫著呢。‘得傳國玉璽者得天下,臣以傳國玉璽進獻吾皇,唯願吾皇江山永固,萬歲,萬萬歲!’上頭是威永伯的親筆,這還能有錯?”高翔言罷,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鼎興,道:“周大人不會以為是本將軍故意碎的傳國玉璽吧,本將軍冤枉啊,當時好些人看著呢,玉璽被發現時,便是碎的啊!”他說著又瞪向了鄭萬,沉聲道:“威永伯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要在宮宴上進獻給皇上,就應該妥善的讓人抱好,隨身攜帶著啊,怎麼能夠就那麼放在馬車上呢。這可是傳國玉璽啊,就這樣毀了,這可如何是好?!”高翔前往救火時,顯然大殿這邊鄭萬還沒鬧起來,高翔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方才陳福安進獻青龍劍引起的風波。
高翔作為衛軍統領,直接負責秦英帝的安全,自然是秦英帝的心腹愛將,對秦英帝忠心耿耿的,滿朝文武都知道其是保皇派,結果現在也是這個保皇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徹底的打了秦英帝和威永伯的臉。
諸大臣們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和經過,原來是後周的皇帝果然得了傳國玉璽,卻因為後周的國力衰微而不敢公諸於世,後周滅亡時,皇帝的貼身太監陳福安趁亂,盜取了青龍劍和傳國玉璽。
接著大抵是不甘於沉寂,這陳福安便又靠上了威永伯鄭萬,進獻了青龍劍和傳國玉璽,企圖以這兩樣稀世珍寶,通過鄭萬進獻皇帝,在大秦謀取一席之地。
可是鄭萬卻想借此來嫁禍禮親王府,於是便有了方才陳福安進獻青龍劍的一幕,很顯然,傳國玉璽之所以會在威永伯的馬車上,是威永伯今夜等衛軍搜查過禮親王府了,才單獨私底下進獻給秦英帝的。
誰知道,也許是老天都不幫著鄭萬,也許是禮親王府提前就察了這一場陰謀,於是馬車燒了,傳國玉璽就這麼現世了。
不管如何,鄭萬企圖陷害禮親王府卻是妥妥的,鄭萬這樣做,很可能先前已經和秦英帝通過氣了。
大臣們都想的清楚明白,禮親王卻面沉怒,上前一步,道:“皇上,事情已經很明顯,鄭萬誣陷微臣,離間微臣和皇上的叔侄君臣關係,還請皇上為微臣父子三人主持公道。”禮親王言罷,憤怒的一甩廣袍跪了下來,秦御和秦逸也跟著跪在了禮親王的身後。
“皇上,微臣兄弟二人,領兵平後周,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回京不,卻遭受如此佞之臣的汙衊,微臣兄弟倒沒什麼,然就怕徵南的將士們心寒啊!”秦逸跪下後也傷的道。
秦逸雖沒說什麼,可渾身的戾氣和不卻是明擺著的,一副你秦英帝不給個代,爺便燒了你的清和殿的模樣。
這邊父子三人一下子從私藏玉璽的臣,變成了被人陷害,比竇娥還冤的良臣忠臣。
身後的朝臣們也有不少都反應了過來,親禮親王府一派的,中立一派的,包括一些牆頭草,便紛紛跟著請命嚴懲鄭萬。
方才還群起而攻之,如今都群起而維護的。顧卿晚看的一愣一愣,簡直歎為觀止。尤其是那個穿朱紫文官袍服留八字鬍的,方才顧卿晚便留意到了,他可是第一個跑出來攻殲禮親王府的朝臣。
這會子雖然沒第一個冒出來攻殲鄭萬,但是卻也位列三甲啊,這變臉的功夫,不要太迅速。
果然啊,要想做政客,就要絕對的不要臉。
就她對秦御的那點子忽悠能耐,擱在這裡都不夠看的。秦御也是政客,想必變臉也是各種高手了。
顧卿晚覺得以後這廝再深情款款的和她說什麼,她有必要信三分,疑七分啊,和這種男人相處,不能太實在了,會被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且不說顧卿晚心中的驚歎,只說那鄭萬這會子真是臉發白,頭冒冷汗,四下倉皇而望,全是跪地請命的朝臣。
鄭萬握拳回頭,焦急萬分的衝秦英帝磕頭,道:“皇上,臣冤枉啊,臣真不知道那傳國玉璽怎麼會跑到臣的馬車中,一定是有人構陷微臣啊!傳國玉璽一定是假的!”鄭萬言罷,禮親王便抬起眸來,眼神銳利而攜帶風雷之勢,道:“威永伯這話說的輕巧,構陷?呵,方才你汙衊本王時,便是鐵證如山,這會子贓物都從你的馬車上掉下來了,裡頭還有你鄭萬的親筆字,倒成了構陷了?敢問威永伯,方才你的馬車起火,和大殿中陳福安獻寶本就是同一時間發生的,本王是如何構陷的你?難道本王還有預知的本事,知道今陳福安會出現,生出一場意外來,所以提前準備了假玉璽?還提前放在了你鄭萬的馬車上?威永伯方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你不知道陳福安的身份,方才的一切都是意外嗎?這豈不是太自相矛盾,自打嘴巴了!?”確實,若是意外,禮親王府本不可能提前預知,還反擊的如此完美。
可若不是意外,那豈不是要讓鄭萬自己承認,是他安排陳福安上朝演戲,對禮親王府發動的一場陰謀?
鄭萬這會子是百口莫辯,漲紅著臉,腮幫子都哆嗦了起來,一雙眼睛更是赤紅駭人。
他想說,皇上龍案上的玉璽是假的,真的就在禮親王府中,可問題是,真的玉璽,他也不知道在哪裡,本也沒在禮親王府啊。
鄭萬頭目森森,覺得今自己是真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秦英帝也知事情再無翻轉的餘地,只能棄車保帥,故此他沉喝一聲,滿臉不信和失望,道:“威永伯,你太令朕失望了。”威永伯鄭萬隻聽秦英帝此話,便知今他是非要一人擔下所有過錯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他哭著磕頭道:“微臣…微臣有錯!請皇上責罰吧!”他一口認下了過錯,他知道此刻自己認錯越是果斷乾脆,秦英帝便越是不會怪罪他沒將差事辦好的罪,反而會略有愧疚。
只有讓秦英帝愧疚了,他才會對皇后更好,只要皇后能夠一直得寵,他鄭萬就還有再站起來的一。
秦英帝雙拳緊握,果然開口,道:“威永伯鄭萬,陰謀誣陷朕之皇叔,離間朕與禮親王府的關係,其心當誅,念其此次護邊和剿匪皆有大功勞,便從輕責罰。褫奪威永伯府的伯爵封號,令鄭萬閉門思過半年,在此之前,向禮親王負荊請罪,欽此。”威永伯府一夕之間便被褫奪了封號,這個懲罰也算是差不多了,雖然鄭萬連一點皮傷都沒受,但相信鄭萬是寧願被打個半死,也不想被削爵的。
對功勳之家來說,這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了。
看來秦英帝也知道禮親王父子三人不好惹,今不重懲鄭萬,這事兒便過不去。
鄭萬面慘白,領旨謝恩,一慌三晃的退了下去。
秦英帝這才親自走下了臺階,又親自將禮親王給攙扶了起來,很是寬了一番,又賞賜了一大堆的東西,這才算完。
出了這樣的事兒,宮宴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秦英帝神情疲憊,道:“今慶功宴被攪了,來朕再單獨設個家宴,請皇叔和阿逸,阿御到太皇太后那裡,好好賠罪。”言罷,衝禮親王點頭,他才去了。
顧卿晚站在大殿邊兒的角落裡,目光先是因好奇看向那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可很快,她便發現,那傳國玉璽怎麼越看越是眼。
太監拼起的玉璽,顯出傳國玉璽的本來面目來,顧卿晚卻眉頭越擰越緊。
這個樣子,這個大小,這種顏的玉質,她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呢,是在哪裡呢。
她正冥思苦想著,搜尋著本主的記憶,想著是不是本主見過,誰知肩頭竟被人撞了一下,顧卿晚驟然回過神來,就見蘇子璃端著杯酒,不知何時竟晃盪了她的身邊來。
見她看過來,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道:“給本王倒酒!”顧卿晚,“…”不過看到眼前的蘇子璃,顧卿晚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她想起來了,是在義親王府的那個密室中。
當時她從敬奉觀音的佛龕後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頭擺放了一個牌位,還有一尊玉璽,那玉璽可不就和眼前這傳國玉璽一樣嘛,所不同的是,義親王府的玉璽分明是被劈開的,只是傳國玉璽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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