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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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子柔安的拍撫著她的手,隨即步下樓來,楊欣欣和張美欣對視一眼,趕忙跟著下樓。
待所有人在沙發上坐定後,饒子柔才正經八百的道:“我懷孕是我的事,和意偉無關。”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在一起才…”
“鄭媽媽,說得再白一點,意偉並沒有要了我,而是…”她拉高了尾音,眼神在眾人間轉“我強暴了他!”此言一出,兩對老夫婦差點沒震驚得跌下沙發。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捏捏鼻子,羞赧的道:“很震撼吧!不過,我說的是實情,而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只有四個字,那就是‘酒後亂’!”她頓了一下,再次瞧了嚇得目瞪口呆的眾人一眼“我喝了酒才會有肚子裡這兩個小baby,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我愛他!”聞言,饒豪青和鄭琮國夫婦均倒
了口涼氣。
“我愛他,而他愚笨懦弱的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希望留下他的種!”
“子柔!”饒豪青忍不住衝過去想摑女兒一個耳光。
張美欣和楊欣欣連忙起身及時的拉住他的身子,提醒他“她有孩子啊!”饒豪青壓抑口的怒濤,梗著聲音道“我知道,可是我氣她不珍惜自己,不懂得父母的心!”饒子柔咬白了下
“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們,可是在那一刻,我卻覺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必須做的事!”她強顏歡笑“如果爸媽覺得丟臉或是不願意讓我繼續待在這個家,我絕對可以理解,我會搬出去住!不過…”她伸出手阻止四位長輩的發言“我先聲明,我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鄭媽媽及鄭爸爸的孫子和孫女,因此,待小孩出生後,我絕對會要他們喊你們爺爺、
,只是在懷孕的這段期間,請讓我自由,而我也不想要所謂的名份,畢竟…”她吐了一口氣“那個縮頭烏龜沒有資格當我小孩的爸爸,再者,他可能早已死在某一個角落了!”面對眾人一臉疑惑,她正
道:“我不是咒他死,而是在他前往澳洲前,他就打算自殺了,要我陪他去也僅是要我為他收屍而已!”
“不!”張美欣捂住臉大哭了起來。
“鄭媽媽,別為那種人哭!”饒子柔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讓我們好好的教養這兩個小孩,要他們像他們的媽媽一樣,樂觀、堅強、負責!”聞言,四個大人忍不住崩潰了,因為她太過堅強,堅強到令人更加的不捨…
澳洲墨爾本一身絲質藍衣的鄭意偉從南半球規模最大的賭場走了出來,俊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他混在金錢遊戲之中已有半個月之久。
不知道想死的人是不是和死神比較接近,運氣也背,他用金卡預領現金都刷爆了!
懶洋洋的走在雅拉河畔的皇冠大廈前,他踱到一旁的長椅坐下,看著幾名孩童穿梭在忽高忽低的噴泉水柱間,變幻的燈光彩映得那些孩童們的笑臉更加璀燦引人!
孩子?他扯了一下嘴角,他和饒子柔分開已經五個月,若她“不幸”有了,那她的肚子肯定也很大了!
喟嘆一聲,他伸直了雙腳,仰頭看天。這幾個月來,自殺的念頭從不曾斷過,但總是在最後一刻退縮了,全是因為饒子柔!
她的一顰一笑總是在緊要關頭浮現腦海,她的憤、甜美、嬌憨更像是倒帶般的快速閃過眼前,而最近她大腹便便的模樣更是沒預警的侵入他的夢中…
他站起身,大步的走進倏忽間上下飛舞的水柱,任由那奔放的水傾身瀉下。
河畔的高大水柱在此時噴出,和閃耀的霓虹燈相互輝映,讓墨爾本的夜景更加亮麗。全身溼透的鄭意偉走出水柱,來到河岸的天咖啡座,沉悶的凝視著河岸的月光景緻。
來往的遊客莫不對他施以好奇的一瞥,因為俊逸的他臉上有著無措與哀慟,和歡欣鼓舞的他們格格不入。
一個人遊蕩了好幾個月的鄭意偉早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視而不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離開了饒子柔,他漫無目的的四處遊晃,有時一連開了一、兩天的車子,有時則在蠻荒的山林道路上沉思了四、五天,海邊是他駐足最久的地方。
然後,他轉向雅拉河谷的酒鄉,和單身的農場主人維寧學釀酒,維寧似乎明白他這遊子的苦,因此從不問他的來處,僅說相聚是緣——不可否認,在那裡的兩個月是他最平靜的子,整天望著那一望無際的葡萄園,和維寧一起採收滿園累累的金黃,那單純樸素的生活多少令他暫時忘了內疚的過往,只是一到夜晚,璀燦的滿天星斗也撫
不了一顆受傷的心…
所以他還是離開了那裡,朝南往摩林頓半島而去,看盡了四周海灣的天然美景,也走盡了豐富多變的地形景觀,這個保留了原始的森林白天與黑夜都同樣的令人醉,尤其手握一杯夏多拿伊酒——想到這裡,鄭意偉嘲諷的揚起嘴角,他還是無可救葯的
醉於美酒及美景,而混了半個月的賭場也證明了他的墮落。
然而,這都是“表面”上的享受,在內心深處,他的心早麻木了,而惟一眷戀的只剩下饒子柔。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在澳洲還是早就回臺灣了?
“鄭意偉!”一個隱忍著怒火的聲音突地在他耳畔響起,下一秒,他的領子被人揪起,一個飽含憤怒的拳頭更是朝他的下顎重擊而來!
他踉蹌的往後倒在身旁擺放美酒佳餚的桌上,驚呼聲陡起,眾人慌忙走避。
鄭意偉尚未撐起身子,一個左勾拳又攻了上來,他直覺的伸出手擋,但一個右勾拳又擊了過來,他閃避不及,被猛力的一揮後跌撞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碎裂聲響起。
他跌坐在地上,嘴角已嚐到血腥味。
“說,你為什麼碰了她?”威爾森高大的身影俯視著拭著嘴角血漬的鄭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