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虛空路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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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堂鏡的胡亂吐槽直接活躍了氣氛，但是真正的問題中心並不是這個。

“曉古城？居然空手將雪霞狼擋下…！”攻魔師少女姬柊雪菜愕然地縱身退後，彷彿警戒著忽然出面的曉古城，拉開距離，落在停放於附近的箱犁車頂上。

因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了，雪霞狼能夠讓魔力無效化，而曉古城卻有能力擋下它。

要麼是曉古城的身太過強大了，要麼就是曉古城的魔力太強，強到超過了雪霞狼魔力無效化的範圍。

無論怎麼想，後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不過，雪霞狼畢竟是一種武器，它的魔力無效化並不是絕對的，而是受限於它的使用者的能力。

也就是說，雪霞狼雖然不錯，但是肯定是比不了上條當麻的“幻想殺手”當然，也正因為這樣，才會是白堂鏡有能力學習和研究的地方。

換成是“絕對”的幻想殺手，白堂鏡完全就是沒有絲毫入手的機會。

因為弱，因為它有跡可尋，才是白堂鏡對它興趣的原因。

“果然，這玩意兒還是有點高端，只是用看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白堂鏡注意著雪霞狼，心中不由想道“必須親身體會一次它的力量，甚至於把它拿在自己手中進行研究。最好還能夠到‘神格振動波驅動術式’，記得某個殲教師就是因此才短短時間內接觸了雪霞狼一次，立即就搞明白其中的關鍵，從而掌握了獅子王機關對於‘神格振動波驅動術式’研究出來的奧秘。”想到這裡，白堂鏡心中已經有了某個打算。

正當姬柊雪菜驚疑於第四真祖的強大，以及白堂鏡暗中算計的時候，曉古城也沒有閒著。

“喂，你啊，帶著你的同伴快逃吧。”曉古城語氣急迫，朝著杵在背後的搭訕男大吼“如果這次學到教訓，以後就不要再找國中生搭訕啦。也別亂用眷獸！”

“我…我知道了。抱歉啦…謝！”男子臉發綠地點了頭，便扛著昏的同伴離去。少女始終以帶有攻擊的目光，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白堂鏡也默默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不由出了神秘的微笑。

曉古城無餘地嘆道:“你也一樣啊…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下手太重了啦。已經夠了吧？”聽到曉古城疲倦般的口氣，少女肩頭一顫。生悶氣的她瞪著古城，手裡依然毫不鬆懈地握緊長槍。

隨後她語帶責備地說:“你為什麼要礙事？”曉古城表情越發懶散地回答:“與其說我礙事，假如有人在眼前打架，一般都會認為該阻止吧？話說回來，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在公眾場所魔族化，而且還在街區使用眷獸，這些都明顯違反聖域條約。照理說，他即使被殺也怨不得人。”

“要說的話，先對他們動手的是你吧？”

“哪有這種事，我——”少女原本想冷靜地反駁，卻說到一半就沉默下來。她似乎想起了和男子們發生爭執的來龍去脈。

曉古城說了句“看吧”然後用強勢的臉瞪著少女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只是被瞄到內褲就揮著那種玩意想把人宰掉，未免也太過火了吧？就算對方是魔族——”曉古城說到這裡，察覺自己失言了。

手握銀槍的少女，眼神輕蔑地瞪了古城。

“難道你看見了？”

“呃，這個…”想找藉目的曉古城語。從少女的立場來想，她應該會覺得曉古城這個男生不僅拋下了被人搭訕而困擾的她，還自作主張救了在市區鬧事的魔族。狀況實際上就是如此，曉古城本身也無從開脫。

“可是你想嘛，那也不需要多在意啊。我對國中生穿的內褲本沒興趣，再說花也可愛的，被人看見覺也沒什麼好睏擾的，不是嗎…？”

“…”望著曉古城心慌意亂地找起藉口，少女深深嘆了口氣，看向曉古城的輕蔑眼神依然沒變。在這個瞬間，簡直像算準了時機，離島特有的強風正好吹過位於沿海的購物商圈。

站在箱型車頂上的少女，裙襬毫無防備地輕輕飄了起來。

停下動作的曉古城不改姿勢，視線則在無意識間被引過去。

他動不了。

令人窒息的寂靜造訪。

“你為什麼又在看？”依舊兩手握槍擺出架勢的少女如此問道。

完全呆住的曉古城聽了才回過神來。

“呃，慢著，剛才那並不是我的錯吧？都是因為你要站在那種地方——”

“…你不用解釋了。”少女冷冷地低頭看著慌張的曉古城，心寒地說。

她一解除架勢，開展的鋒刃也跟著收攏，長槍再次恢復為低音吉他般的大小。少女將它裝回背後的盒子裡以後，不出聲音地翩然著地。

“啊，等等…”面對無言準備離去的少女，曉古城不知為何叫住對方。

結果——“下。”少女瞥向曉古城，留下這句話以後就背對他走開。

“…”孤零零被留下的曉古城，雙手在連帽衣口袋裡，就近靠在牆上嘆了氣。

儘管他覺得自己單方面被對方遷怒，卻不可思議地沒有對少女到惱火。這大概是因為少女離去前羞紅了臉的關係。

就算故作冷靜，終究還是國中生吧——曉古城心想。

測到眷獸的魔力，特區警備隊也會立刻趕來這裡才對。他們是為了維護島上治安而武裝過的攻魔官。雖說古城本身於心無愧，要是在這種地方久待而受到牽連就麻煩了。

真累人。曉古城如此嘆道，準備再度踏上歸途卻發現——“嗯…？”曉古城瞪大了眼睛，看著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白堂鏡，不由大吼大叫道“你…你這傢伙居然一直都在？明明你剛才還逗比過，為我剛才就下意識忽略掉了你？那個少女似乎也是？”

“怪我咯？”白堂鏡聳了聳肩笑道。

他可不會說，自己剛才故意降低了自身存在，完全就為了看一場好戲。

而且——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口袋，裡面可是藏著一個白底紅邊、款式簡單的錢包。

那是姬柊雪菜所留下來的東西，被他搶先收進了口袋之中。

之所以要降低存在，實際上完全不只是為了看好戲，而實際上就是為了這個。

讓曉古城在不知道的情況，錯失了與姬柊雪菜進一步結的機會。

而且，白堂鏡故意表現了逗比，卻事後利用被他稱之為“路人”的虛空，直接降低了自身存在，完全就是為了真正引起姬柊雪菜的注意力。

在現場之時，姬柊雪菜會受到影響而忽視掉他，但是事後絕對會想起來，體會到其中的矛盾之後，白堂鏡就能夠正式進入到姬柊雪菜視線之中，徹底引起姬柊雪菜的注意。

甚至於，白堂鏡在姬柊雪菜心中的警惕，還要超過表面上無害的第四真祖曉古城。

這就是白堂鏡的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