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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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鳳棲嵐回國途中被北蠻大軍所擒,至今已七有餘,每
薩瑪塔會像故意羞辱她似的,一有空閒便要手下把她帶到他帳中,有時飲酒作樂,有時要她跳舞助興,當她是伶人歌伎般彈琴以娛眾將士,必須隨召隨到。
若是不從,薩瑪塔便從她身邊侍女下手,偶有威脅,偶有重刑伺候,多次命士兵入賬假意押玩煙霞,達到威嚇的目的,讓人無從反抗。
更甚者,薩瑪塔語帶暗示要鳳棲嵐侍寢,每打照面必上下其手,調笑一番,骨地以眼神
yin,故作醉酒求歡,想霸玉硬上弓強佔了她。
一次、兩次…她都想辦法避開了,不讓他越雷池一步,而她畢竟有公主身分在,他稍加收斂了許多。
但是蠻子的天是掠奪,骨子裡
的血
是殘暴,怎麼可能就此放棄,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近兩、三
來舉止更為放肆,常出其不意地將人抱住,強索一吻,魔手
餒地朝她
口探去。
“公主,是我們累你受罪了。”煙霞難過地說。
鳳棲嵐低聲道:“別這麼說,反而是我拖累了你們才是,若不是我抵死不從,怎會讓人這般待你們,我…”也許她該屈服,不值一文的驕傲算得了什麼,薩瑪塔想要她的身子便拿去,反正她最美好的一次已給了最愛的男人…
太多的奚落和嘲笑讓她幾乎耗盡勇氣與自尊,遲遲沒有人來救援的氣餒和心灰意冷,快要將她的傲氣磨成灰,她每睜開眼盼的不是天亮,而是何時能解脫。
離別前和墨盡的一場爭執更讓她心情低
,本來不該做意氣之爭,卻因一時各持己見而陷入冷戰,更以為相愛就該寸步不離,將彼此視為唯一。
可是被北蠻人擄獲後,飽受羞辱與戲的她才明白,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兩人的分離是為了讓更多人活下來,為什麼她看不透這一點,非要跟他吵?當初也是她力勸他接下護國將軍一職以報效國家,如今她怎能要求他放棄責任,只為與她比翼雙飛?
女人一碰到愛情便會盲目,她雖是公主也不例外,一心想看佔有他的全部,卻忘了他們並非尋常百姓,各有各的道路和應盡的責任…
“公主,你才是受委屈的人,千萬不要為了我和小三兒向蠻子低頭,我得住的,小三兒你呢?”煙霞有些擔心的望向小男孩。
“哎呀!鮑主姊姊別擔心,他們的把戲和我爹用來罰我的招數一比,算是小場面,我呀,是閻玉見了也要閃的小魔星,想要我哭爹喊娘還早得很咧!”喬翊得意揚揚,乾裂的嘴因說大話而扯痛。
“可你這幾天吃得很少,人都瘦了一大圈,真的不難受嗎?”她看得好心疼。
一向嬌生慣養的小鮑子,竟淪落到僅能以硬如石頭的窩窩頭果腹,他缺了牙咬不動,自是少食少吃。
“不餓、不餓,等我們一甩開這群臭蠻子,咱們就去撒大錢大吃大喝,把五大樓、七大飯館的美食全都一掃而空。”身為騰龍玉朝霸商之子,他的銀兩可是十分的多。
他剛發下豪語,扁扁的小肚子就不合作地發出腹嗚聲,一聲大過一聲,讓鳳棲嵐聽得既心酸又歉疚,輕輕摟著他小身子紅了眼眶。
其實北蠻大軍並非全供應乾糧,公主的三餐中還是有少許的鮮和乾果,以及正常熱食,只是薩瑪塔為了馴服高傲的鳳棲嵐,因此特意苛待另外兩人的飲食,讓兩人吃不飽也餓不死,還命士兵在一旁監視三人的進食,以免鳳棲嵐將她那一份膳食給了兩人。
這是變相的牽制,鳳棲嵐若聽話,她身邊的人自然有好果子吃,反之,如令薩瑪塔一不痛快,就有人跟著遭殃,哪個倒媚就哪個餓肚子吧!他多得是折磨人的方法。
“來人呀!傍本宮送膳,還要清水和湯。”大人可以捱餓,小孩不行。
“不用了,公主姊姊,我真的不…餓…”喬翊的肚子又叫了一聲,他生氣地拍打小肚子,命令它不許亂叫。
“小三兒,不準任,想想你爹、想想你娘、想想許許多多關心你的人,你一定要活著回去,別忘了你是誰的兒子,你若出了事,騰龍皇帝會與我鳳瑤國善罷罷休嗎?”她不當他是小孩,與他講道理,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重要
。
清明帝目前無子,若他英年早逝,那麼皇位繼承人唯有喬翊,他是皇室正統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不然北蠻早拿他當籌碼和小皇帝談條件。
“公主姊姊…”他明白了。水喝得少,他喉嚨有點幹,啞啞地。
守在帳外的兵士向上級通報公主的要求,很快地,有幾個伙伕送來還熱看的湯和一壺酒,幾碟配飯的小菜,不多看、不細問地立於一旁,等公主用完膳再收抬碗盤。
鳳棲嵐做做樣子吃兩口菜,倒了杯酒飲,她想趁人不注意時,將
湯和飯菜喂入喬翊口中。
誰知酒杯才一沾,突有一道力道將杯子彈碎,她還來不及訝異,就見兩名體型龐大的伙伕砰地倒下,一位瘦小男子悄然收回點
的食指。
“你…你是敵是友?”鳳棲嵐一臉戒備,煙霞擋到她身前。
似男似女的低嗓如琴音般傳出,“本來我不想現身,只在暗處默默保護公主,但是酒裡下了藥,若不出聲示警,恐怕公主難逃生天。”
“是毒藥?”鳳棲嵐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