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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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地靠在他的懷裡，玉雲霓的腦中不停地反覆思考他的話。

他說暫時無法送她回家，要帶著她去天山，大約一個月後才有辦法送她回杭州。

他一再允諾要幫她，可是，每次都會有奇奇怪怪的事發生，讓他只能帶著她逃命，使她回碧波樓的子一天拖過一天。

一月個後，她真的回得了家嗎？她該再繼續相信他的話嗎？玉雲霓的心此刻到不確定。

他為何要幫她？幫助一個盲女對他又有何好處？還是他對她有企圖？

和他相處的這些天中，每當遇到危險，他皆盡全力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若他是別有所圖之人，早就下手了，本不需要帶著一個瞎子東奔西跑；他大可扔下她獨自逃命，更不必冒著生命危險保護她這個大麻煩。

玉雲霓啊玉雲霓，他待你如何，你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你的心眼怎能如此狹小，竟然懷疑一個好心出手助你的恩公。

她為自己的猜疑到羞愧。

那天面對那個叫夜殺的人時，她都能放心將自己的安危給他，現在她對他的不信任顯然是多餘的。

想通之後，玉雲霓的心情輕鬆多了。

回到碧波樓後，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出門，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用心去體會、用耳朵去聽，讓這段生命中的小曲成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只不過…他的來歷實在令她好奇。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若是個好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要捉他、追殺他？

他若是個壞人，應該不會理會她的請求，不對她伸出援手，任由她自生自滅才是？

心中一有疑惑解不開，玉雲霓整個人的思緒就會繞著問題打轉，雙手的手指苦惱地絞緊在一起。

坐在玉雲霓身後的索天揚到她的不對勁。

他探頭看她在做什麼，發現她的眉頭正深鎖著，手指緊緊地絞在一起，似乎有什麼事正困擾著她。

“你怎麼了？”

“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玉雲霓不知不覺中喃喃地說出她心中的話。

聽到她的問題，索天揚不客氣地大笑。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玉雲霓被他的笑聲給拉回注意力，她不解他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大笑。

“索公子，你笑什麼？”

“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可笑了！”他聲音裡還含帶著些微的笑意。

“我的問題哪裡可笑了？”原來是自己方才不經意脫口而出的問題，惹得他捧腹大笑。

“哪有人開口問對方，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的？世上會有人自動承認自己是壞人嗎？”索天揚將他到好笑的原因告訴她。

“我只是在心裡偷偷分析，我本沒打算要問你，那是不小心說出來的。”她當然知道問這種問題很奇怪，要不是說溜了嘴，打死她，她也不會問這種可笑的事。

自己的嘴真是不管用，該緊閉時不閉起來，害得她被他嘲笑一番。

“那你有結果了嗎？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好奇她的答案。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他撫心自問，他不但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還一再地幫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