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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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瑞克的新手槍真的是爛貨後,寇子和好友去瑞克買槍的槍械店。瑞克動地向老闆抗議了將近一個小時卻沒有結果。他買了槍,槍登記在他的名下,登記書在他購買的那天就寄出去了,所以他只能找製造商要求退貨,不然就是把手槍賣給另一個不識貨的傻瓜。
他們轉往一家小酒館提早吃晚餐。
“替我叫杯啤酒,好嗎?”瑞克說,走向洗手間。
寇子坐到一張高腳凳上,點好餐飲。瑞克回來時,他已經在喝咖啡了。
“在靶場和你說話的那個女人真標緻。”瑞克坐到他旁邊的高腳凳上。
“你在跟她往嗎?”寇子緩緩轉過頭,用素不相識的目光冷冷地注視他的好友。
“你是什麼人,我又為什麼要在乎?”瑞克讚賞地咧子邙笑。
“裝得真像,差點嚇到我了。這招可不可以偶爾借我用?”
“請便。”
“那麼,你到底有沒有在跟她往?”
“沒有。”
“為什麼沒有?她有丈夫了嗎?”
“據我所知沒有。”
“那麼我再問一次,為什麼沒有?”
“沒試過。”瑞克搖頭,伸手去拿他的啤酒。
“你得振作起來,老弟。雖然離婚令你吃足苦頭,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自由之身,應該飛去採下一朵花了。”由於瑞克離過兩次婚,目前正在物第三任子,所以寇子懷疑他在女人方面的忠告有任何價值。瑞克擅長引女人,卻不擅長留住她們。但他是死黨好友,所以寇子沒有點破。
“給我時間。”他平淡地說。
“拜託,都已經一年了!”
“也許我需要一年半。何況,我有約會。”
“但都沒有結果。”瑞克嗤鼻道。
“我不想要有結果,我只要。”他陰鬱地凝視著咖啡。他當然想要,問題出在如何獲得。提供一夜情的女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型,水楊花的女人對他向來毫無引力。真正引他的是地久天長型的女人,而地久天長並非他現在所需要的。
並不是他無法忘情莎儂。發現她與醫生同事有染的那一刻起,他對她就死心斷念了。但離婚的過程令人心寒;她什麼都要爭,好像要懲罰他膽敢不要她。他不瞭解女人,至少不了解莎儂那種女人。如果不是想離婚,她為什麼要搞婚外情?難道她以為他不介意戴綠帽嗎?他當然介意,所以在發現她紅杏出牆時馬上揮劍斬情絲,而她的反應卻是近乎瘋狂的報復。
他嘗試公平相待。他不是笨蛋;發現她有外遇後,他馬上把他們共同帳戶裡的存款提領出一半,到另一家銀行開立他的個人帳戶把錢存入。他還註銷他替她辦的所有信用卡附卡,那不會使她用錢不便,因為她有自己的信用卡。但她還是在發現時大發雷霆。他猜她是在被他攆走後,企圖用他的附卡消費時發現的,所以註銷動作是正確的。
他可以搶在她之前訴請離婚;但她反訴離婚和爭取一切:房子、車子和傢俱,還要求他支付上述房子、車子和傢俱的帳單。儘管她在醫院管理部工作的薪水比他的警察薪水多,她還是要求他支付贍養費。
莎儂聘請的離婚律師是以焦土策略出名的狠角。不過,多虧請到一位明的律師,和遇到一位更加明的女法官一眼看穿莎儂,寇子才沒有全盤皆輸。聽說法官是女時,寇子心想他死定了,但他的律師微笑向他保證這場闢司會很好玩。
寇子絕不會以好玩來形容離婚訴訟,但就他而言,結果令人寬。由於他們沒有子女,所以法官按收入比例來分配所有財產。他們兩個都不想要房子,所以她裁定出售房子清償貸款,若有剩餘再分配給兩人。由於莎儂的薪資是他的兩倍,所以他所分得的剩餘利潤是她的兩倍,因為她比較有能力購買另一棟房子。判決下來時,寇子看到莎儂氣得滿臉通紅。裁決顯然不符合她的期望。她開始氣呼呼地跟她的律師低聲說話,使得法官敲槌命令她閉嘴。
莎儂得到她的轎車,寇子得到他的貨卡,傢俱則由兩人均分。他不要,因為他懷疑莎儂和她的醫生在那張上偷過情。但等搬入新買的房子時,他至少有椅子可坐、有桌子可吃飯、有碗盤可用、有電視可看,以及有一張新可睡。在收到售屋所得後,他逐一汰換他和莎儂共同擁有過的一切,連一個杯子、一副刀叉或一條巾都沒有留下。
他只希望不愉快的回憶跟那些物品一樣容易擺脫。
最糟糕的後遺症是,莎儂使他懷疑自身的判斷力。他愛她,想要和她白頭到老。他們原本都已計劃好了:雖然他在全州待遇最高的山溪鎮警局有份好差事,但在她以驚人的速度取得醫管學位和謀得高薪職位後,他們計劃讓他辭職到醫學校就讀。仔細回想起來,他不得不懷疑莎儂只是特別喜愛醫生。他在軍隊裡受過一些醫學訓練,也喜歡那種挑戰,但在山溪鎮警局工作兩年後,他明白自己喜歡當警察勝過當醫生。
也許莎儂就是在他改變抱負時開始變心。也許她渴望的是大把的鈔票和炫麗的宴會,當他兩者都無法給她時,她就毫不顧忌地到別處找尋。但他以為她愛他,無論他手裡拿的是手術刀或警槍。他為什麼沒有看出事情不太對勁?萬一他又犯相同的錯誤呢?他能夠一眼看穿嫌犯的底細,卻猜不透子在想什麼。如今,他無法相信自己不會又挑中和莎儂同一類型的女人,不會直到綠帽再度罩頂才看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