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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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悶地合上手機蓋,雷邵鵠仔細地回想曉婉剛才那兩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曉婉將第一個電話打到他家,聽見他的聲音就叫“媽媽”自顧自說了一堆奇怪的話便不容分說地掛斷;第二個打到了他的手機上,更誇張地喊起了“爸爸”又是一堆奇怪的話。
但是他敢肯定,曉婉這兩個電話一定不是在耍他,說不定她是在向他求助,因為他可沒忽略曉婉重讀的那些“拜託”
“救救我吧”
“危險”之類的字眼。
他猜曉婉大概是陷入什麼困境但又礙於某些原因不便開口才用如此隱諱的方式求救,而且,情況似乎蠻嚴重的。
他越想越覺得事態危急。更糟的是曉婉還明白地透出…徐岑靜那個傻妹也在!
怎麼回事?那這不是意味著那個小笨蛋也陷入危險了?
他的臉霎時黑了一半。
刻不容緩!他隨手抓了幾樣東西帶著便衝出了家門,將他母親“吃飯了”的招呼聲遠遠拋在身後。
謗據曉婉提供的訊息,她們似乎是被困在公園附近一家名為“蒙地卡羅”的pub內,對方很可能是五六個男生,而且曉婉叫他儘快,他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直奔目標而去。在路上,他不忘用手機叫上同伴。
等到雷邵鵠好不容易找到隱秘得彷彿是埋在地下的“蒙地卡羅”pub,並衝入其中時,已經是幾十分鐘之後的事了。
才剛衝進去他就在正對大門的吧檯邊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媽的!”徐岑靜抓過一杯吧檯上不知哪位客人點的酒,兜頭就朝百葉窗潑去。百葉窗還摸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得“鏗”清脆的一聲響,岑靜將那隻空了的酒杯狠狠地擲到地上,透明美麗但脆弱的酒杯應聲碎裂成一片片。
終於明白是岑靜潑了他一身酒的百葉窗登時火冒三丈:“你這死三八…”可是他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更大的巨響打斷。
原來是岑靜踢翻了一隻高腳椅。
登時pub裡的人全都停止了瘋狂的舞動望向吧檯這邊。
“媽的!我受不了了!”岑靜亮出她的尖嗓子高聲大叫:“隨便你們吧!媽的!隨便你們要打要殺還是要強姦吧!我今天就打算死在這裡了!你們來呀!我跟你們玩命!”她抓過一支啤酒瓶指著百葉窗。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這樣沒完沒了地跟這隻下狐狸周旋了,曉婉怕是被他吃了幾斤豆腐都不止了,卻要處處不停地幫她打圓場。可惡!死就死吧!她豁出去了!只可惜她那三千字的遺書還沒有寫好就要去了。算啦!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
,她這樣因與惡勢力作鬥爭而死,也算得上壯烈!
曉婉著太陽
。算了,要瘋大家一塊瘋吧!她抬起手以肘部猛地向後一擊,只見百葉窗痛呼一聲捂著眼向後倒去。
岑靜馬上見機行事地用啤酒瓶較尖細的那一頭狠狠地向百葉窗腹部去。
“啊…”百葉窗慘叫聲淒厲無比,目睹這一切的觀眾都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曉婉和岑靜大口著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那麼狠地揍人。
“岑靜!曉婉!快跑呀!”很想讚美她倆的勇氣的雷邵鵠眼尖地發現在pub的角落裡,一群混混正試圖撥開人朝吧檯移動,而曉婉和岑靜還在原地發呆,他馬上大喊。
“雷邵鵠?!”這一聲飽含驚喜。兩個女生迅速跟著他衝了出去。
雷邵鵠拽著岑靜的手拼命向前跑著。他的速度快極了,岑靜本沒法說話,只能卯足了勁跟著他跑。
雷邵鵠卻覺得這樣的情況很不樂觀。pub裡的人的確能拖延那群混混一點時間,但岑靜和曉婉卻因為今天的事飽受驚嚇,腿都是軟的,本沒有力氣跑。
覺到岑靜越來越跑不動,雷邵鵠皺著眉頭鬆開了岑靜的手。
“雷邵鵠?”失掉了手心那安撫的溫暖覺,岑靜
到一陣心慌。
“跑啊!繼續朝前跑!朝著燈多人多的地方跑!看到有計程車就搭!”雷邵鵲邊跑邊吼。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怎麼能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