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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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南兩條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趴在上,在畫畫。
天早就亮了,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起來,或許已經在做早飯,今天沒有,是被折騰累了。
紙上是隨手勾的線條,沒有具體形象,也沒有意義,一團複雜,像女人和男人的糾纏,就像昨夜的她和石青臨。
背上一沉,男人的身體覆上來,下巴抵在她肩上,石青臨看了眼她筆下那些象的線條,怕她冷,把被子往上拉一下。
知道她想著東西的時候就會畫畫,現在亂畫,八成也是在亂想,他猜是他的功勞,忍不住想笑,這女人有時候實在可愛。
她不畫了,轉頭看他,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一個紅印。
是她的傑作。腦子裡瞬間湧上來那些畫面,昨夜他是真瘋,把她擺佈地徹底,問她還拿不拿他跟黎真真開玩笑了,又問她還敢不敢讓他那麼動了,她只能繳械投降。
後來他為了讓嗓子休息就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更瘋了。
她被他緊緊抱著,有一刻,實在受不了,驀地一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怎麼會用咬的…
塗南默默把畫紙畫筆放到頭櫃上,被自己的舉動給的無言以對。
身上一鬆,石青臨坐了起來,動手穿上衣服。
她問:“幾點出門?”
“八點,”他扣著衣釦,去拿西裝,嗓子好了許多,沒昨晚那麼澀了,叮囑她說:“再睡會兒吧。”塗南看他襯衣領口沒扣好,套了件衣服下,把他拉住了。
這麼急,是怕那紅印出去,在外工作被人看見會很尷尬。
石青臨站著,由著她給自己扣領口,打領帶。房間裡開著暖氣還是有點冷,他手裡拎著西裝,抖一下,擋在她光著的腿上,眼睛看著她了一半的肩,也沒好到哪兒去,有兩塊微紫的痕跡。
“疼嗎?”他問。
塗南瞥見他在看哪兒,低聲反問一句:“你說呢?”她領帶打不好,鬆開手,放棄了。
他笑著接過來自己打,一邊說:“那下次我注意點。”她淡淡哼一聲,聽著他又笑了,坐回上,拉起被子,看著他打完了領帶。
石青臨穿好了衣服,走到房門口,又返回,把窗簾拉嚴,遮住了光,好讓她繼續睡,才重新帶上門出去了。
塗南聽著他在洗手間裡洗漱的聲音,剃鬚刀響起的聲音,直到客廳里門關上的聲音,四周安靜下來,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正好八點。
她睡不著,順帶著翻出微信,石青臨的朋友圈好久沒有更新過狀態,還是當時他發的那四個字:一切都好。
如果真的一切都好就好了。
她放下手機,又從頭櫃上找到畫紙和畫筆,撕了一頁白紙下來,在上面照著這四個字寫了一遍,折起來。
上次說要去敲鐘許願沒去,好像記得在哪兒看到過,把心願寫下來放在錢包裡就能實現,不知道真假。
其實塗南以前是半點不信這些的,就是現在,一邊做也一邊覺得這種事情傻氣,這麼傻氣的事情,她大概這輩子也就做這一回了。
再下去找錢包,人已徹底沒了睡意,她乾脆起了。
洗漱完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有人發了微信過來。她拿著看了眼,轉頭回房,去找衣服換上。
裡面穿了件厚衣,外面加了件米的呢絨大衣,塗南對著鏡子照了照,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