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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張允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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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樁命案,不管相隔多久,張允都不能視而不見,命休息用白布將骸骨包裹起來,先帶回衙門去。而他也不再挖坑了,帶著司墨四處閒逛,最終在一堆新翻出的黃土前停了下來,抓起一把,捏了一下,隨後跳進坑裡,不大一會兒用衣服裹著一大包膠泥爬了出來。

他這種怪異的舉動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林笑語更是冷笑不止。

“公子,要這些泥土何用?”司墨不解地問道。

“那還用問,自然是學七八歲的小孩子泥巴捏泥人,在火裡燒過之後給給你倆的孩子玩了!”林笑語調侃了一句。

“呵呵,我怎麼聽這話裡有股子山西老醋的味呀!”張允從來就不是一個忍氣聲的人,先前覺得有愧於她,因此才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見她有些得寸進尺,竟然挖苦起司墨來了,也不在姑息,於是反相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具骸骨,既沒有名姓,又無隨身之物,我就會束手無策,所以有點幸災樂禍,是吧?”被他當面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林笑語不免有些羞愧難當,幸好戴著鬼臉,倒不至於被張允看到她面紅耳赤的樣子,要不然真要找條地縫鑽下去了,剛想否認又覺得不夠光明磊落,乾脆就硬聲道:“是又怎樣?”

“不怎樣!”張允撇了撇嘴道:“別小瞧這堆不起眼的膠泥,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告訴我死者的容貌,你若不信,只管等著瞧吧,丫頭,咱們走!”說完再不看林笑語一眼,揚長而去。

把個林笑語氣得怒火中燒。狠狠一跺腳,咬牙切齒地道:“好,我就等著,你若是吹牛,且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胡吹大氣,哼!”

“我就納了悶了,這女人一天到晚得都在想什麼呀。瞧她平常大大咧咧的,怎麼心眼就這麼小呢!”回來的路子張允不由得在司墨面前一陣慨,而後凝望著司墨道:“丫頭,你以後長大了,不會變的這麼喜怒無常。不可理喻吧!?”

“自然不會!”司墨一臉的堅決。

“但願吧!”想起林笑語,張允有種無計可施的覺。這哪個胭脂馬,本就是一養不地倔驢,總是這樣誤會不斷,到哪天才能將她推倒在榻之上呀。鬱悶!

回到衙門之後,張允連衣服都沒換,就把膠泥拿出來。用水泡開後拿了塊木板不斷的拍打,以便於膠泥質地均勻,將來不會因為乾燥之後而破裂。他以前在藝術學院裡就主修雕塑和繪畫,對於玩泥是一點也不陌生。可是讓他納悶的是司墨這個小丫頭卻是一臉的新奇,也拿起了一塊膠泥學著張允的樣子摔打起來。

“丫頭,你以前沒捏過泥人嗎?”張允隨口問道。

“沒有!”司墨搖了搖頭,神頗有些悽婉地道:“我媽媽不讓,怕髒了手腳!”

“那你媽媽呢。現在何處?!”張允猛得想起來,司墨從來都沒在自己面前說起過他的家人,不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們已經不在了!”司墨滿臉地黯然。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張允倒了個歉,見她一臉的落寞…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該如何勸。看著手裡的泥,靈機一動,隨手把司墨手裡的泥拿了過來,隨便捏了幾下,一隻憨態可掬、活靈活現地小豬就誕生了,放在司墨的手裡道:“記得你是屬豬的,送給你吧!”

“恩!”司墨終究是個孩子,一見了小玩意也就把傷心往事扔到了一旁,捧著這隻小豬越看越是喜歡,扯了扯張允的袖子,羞澀地道:“公子,你再幫我捏倆泥娃娃,成嗎?”

“那有什麼不成的,我家司墨地話比皇帝老子的聖旨還管用呢!”張允笑呵呵地答道,只要司墨高興,他的心裡也覺得舒坦。又抓了把泥,用木板拍打了幾下,很快就成了人形,隨後去屋裡拿了裁紙刀,刻畫了幾下,去多餘地膠泥去掉,就成了一個梳著小鞭的小丫頭,羞答答的,倒有幾分司墨的神采。

而後張允又取了一塊膠泥,這次卻是作了個頭上腫著一塊的小男孩,噘嘴閉眼,做親吻狀,倆擺在一起,就象是小男駭大著膽子要吻女孩的情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這倆人物造型倒不是張允的首創,而是借用的後世網絡上很免費地小孩,不過那小丫頭卻真是按照司墨塑造的。把個司墨看得小臉通紅,看了看張允又看了看地上的倆泥娃娃,輕聲道:“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這首詞乃是元人趙孟娶妾,其管道昇為了規勸丈夫所做,通俗而直白的幾句就道出了夫之間那份深濃不可分的情。張允雖不知道出處,卻也聽得一痴,將司墨地小手握在掌心裡,輕聲道:“一生一世,我都不會和司墨分開的!”

“哼!”恰在此時,庭院裡傳來一聲充滿嘲諷而憤恨地冷哼,方才他倆情意濃濃,倒真沒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人。

張允霍然抬起頭來,看清了眼前人,不由得叫了聲苦,失口道:“你怎麼回來了!?”站在倆人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林笑語,可此時俏臉之上宛如掛著一層寒霜,嘴角上,卻多了幾分嘲

“我回來看你如何用一掊泥體讓枯骨現出樣貌來,勸你一句,可別只顧著捏泥人,卿卿我我,讓我等著急了!”林笑語乜斜了他倆一眼,長笑而去,聲音裡卻有幾分酸澀和失落。

“公子…”

“愛怎麼想就讓她怎麼想去。別管她,氣死了活該!”張允也說起了氣話。不過還是站起身來,走去斂房,將那無名屍骸的顱骨取了下來,用清水沖洗掉上面粘得汙泥與沙土,對魏良辰道:“我先借去玩兩天,查出他的身份就還你!”說著拎在手中回了書房。

自此之後。張允就緊閉房門,就連司墨都不讓進屋,除了上廁所之後,一天到晚都不離書房半步。

到了此時,林笑語反倒擔心起張允起來。私下裡叫過司墨詢問張允究竟在做些什麼,身子是否吃得消。

司墨憂心忡忡地道:“我也不知道!”隨即白了林笑語一眼,埋怨道:“都怪你,誰叫你非要與公子鬥氣的,若是真把他累出個好歹來。我也不活了!”

“他若死了,大不了我與他陪葬,這你總該滿意了吧!”林笑語說的雖是憤恨之言。卻也真得有些揪心。

張允夜以繼,廢寢忘食得忙了四天,司墨和林笑語也擔驚受怕了四天,直到第五天早上聽到他在房內大笑三聲,沙啞著嗓子道:“完成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隨即就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