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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大變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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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魏良辰和張允湊上前來,不大吃了一驚,面面相覷,原來棺材之內躺著的屍體,發亂如草,滿臉泥垢,一身油乎乎的衣服破爛的如同魚網一般,竟是個乞丐,不過瞧他面目猙獰,臉呈青紫,凸眼吐舌,死狀恐怖,竟好像是活活憋死的。

手臂彎曲,手指之上的黃泥和汙血混雜在一起,已經凝固成了醬黑,十指甲盡數被折斷,末端血模糊,而棺材的內壁以至蓋子上則滿是抓撓過的痕跡,雜亂無章的血痕到處可見。

而張允也看到他赤著雙腳,不過棺材裡卻扔著一雙破鞋,瞧樣式倒和在外面揀到的那一隻相似。

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爺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呀。張允在心裡調侃了自己一番,喚宋田東和劉士易一同過來認屍。他卻目不轉睛得盯著兩人的臉

見了棺中的死屍,宋田東頓時是面如土,連呼道:“不是的,這不是阿雄。”而劉士易卻冷靜了許多,搖了搖頭,沉著臉陰笑。

“大人,我兒子的屍首去了哪裡呀?”宋田東問道。

“你問本官,本官還要問你呢?”張允冷聲道:“既然這不是劉雄的屍首,又是何人的?當下葬之時,棺中所躺的該不會就是這要飯花子吧?”他這話問的暴,其目的不過是想詐出宋田東的實話。

可惜宋田東只是愣在那裡,搖頭說不知道。

“大人,學生倒是有個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劉士易此時了句嘴。

“說!”

“學生疑心棺中沒有堂弟的屍首,也並不奇怪,顯然是宋田東害怕大人從屍體上檢驗出傷痕或者中過毒,因而移屍滅跡,此後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劉士易侃侃而談,說得到也入情入理。

“那這屍首又是怎麼來的?”張允順著他的意思問道。

案情沒有明瞭之前,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全都是嫌疑人,他見這劉士易煽風點火,唯恐宋田東逃脫了干係的模樣,心裡既覺得納悶,又很是討厭他的為人,於是乾脆就順水推舟,希望套問出點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

“依學生的猜測,這乞丐多半是宋田東僱來幫他挖墳掘墓的,事成之後,他生恐事蹟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這叫花子殺死後,扔進了棺材之中,一來他的惡行未必會有人察覺,就算後象大人這樣發眼如炬的青天大老爺追查起來,他也可以推說並不知情,其用心可謂歹毒!”宋田東舉家相顧,驚駭萬分,想要辯解可事實擺在面前,訥訥得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張允邊拍巴掌邊哈哈大笑道:“說的好,你之猜測恰好就是本官所想,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沒想到你斯斯文文的一介書生,竟然有如此的見識,正好本老爺的身邊還缺個師爺,待此案瞭解之後,你可願來幫我!”劉士易讀書多年,可現在卻連秀才都不是,深以為憾,沒想到隨口說了兩句話,竟被知縣看重,雖說師爺並非正經的官職,可張允年紀尚輕,後升官的機會多的是,自己跟在他旁邊,未始就沒有謀求個進身的機會,想到此時,連忙滿口答應下來。

張允又哪裡是真想任用他當什麼師爺,不過是先灌他兩碗魂湯,等他心神鬆懈之後,不免出馬腳來。

前世的張允本是藝術學院的高才生,無論是繪畫還是雕塑都頗有功底,若是不因為替朋友架樑子而被殺的話,畢業之後混個幾年,多半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藝術家。不論是繪畫還是雕塑,都注重觀察,特別是通過人的眼神和表情,來窺視其內心世界,以達到形神合一的藝術效果。

因此張允這察言觀的本領也是小有火候,方才宋田東和劉士易看到屍首時的表情一絲不漏,全被他看在眼中。瞧宋田東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倒真不象是假裝的,要不然只憑這演技拿個奧斯卡金象獎是輕而易舉的事。相比之下,劉士易驚詫的神就虛假的多了,給人的覺就是棺中的屍首不是劉雄,早就已經在他意料之中了。

張允指著棺中的死屍道:“宋田東,你可認得此人?”

“小的見都沒見過!”宋田東矢口否認。

“我量你也是這麼說!”既然要做戲,張允自然要來個全套的,乾脆就真裝模作樣地扮起了昏官,大聲問道:“劉雄究竟是因何而死?”

“回稟大人,阿雄兩個月前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結果害了痢疾,上吐下瀉,請了不少的大夫來看,又吃了許多湯藥都不見好,最終還是死了,並非是我子下毒所殺!”宋田東誠懇得道。

張允看了看宋田東的正房子,只見她腹大如牛,蹲坐都要三,四個攙扶,據說她患此病已經有九年之久,看她面焦黃,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並不象個會殺人兇手。

可他還是將國字臉板了起來,怒喝道:“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嫌棄劉雄並非己出,於是與髮同謀將其毒殺而死,後又恐怕本老爺追查起來,故而僱請了這個乞丐,半夜前來盜屍。”

“事成之後,又顧忌他會傳揚出去,因而殘忍得將其殺死,並放進棺材之中以求藏屍滅跡,畢竟乞丐隨處可見,飢病凍餓,隨時可死,偶爾少上一兩個,怕是沒人會在意。”

“你的詭計不可謂不明,但是偏偏就遇到了本老爺,又豈是這麼容易被你所矇蔽的,來人呢,把宋田東及其同謀,全都給我鎖拿會縣衙大牢,嚴刑伺候,本老爺就不信他的嘴比夾還硬!”劉油兒等人素來以張允馬首是瞻,一聽要拿人,答應了一聲,抖起鎖鏈就把宋田東及其妾等一干人等全都鎖了起來,連拖帶拽朝衙門而去。

至於那具屍首連帶著棺材則被抬上了來時乘坐的馬車,一同運回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