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烈火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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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總算沒有讓張允的一番佈置落空,就在張允等人駐紮到六里堡的第二天,皇太極帶著剩餘的兩牛錄女真騎兵就出現在了六里堡的外面,不過他並沒有衝動得想要依靠這並不算多的人硬碰硬,而是在距離六里堡南門五里外駐紮了下來,瞧那意思,很有幾分要和張允對耗下去的意思。
從女真騎兵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的那一刻起,就有人稟報給了張允,當他聽說皇太極那邊只有六百多人之後,料定他不會笨到以卵擊石,當下裡慢悠悠得走到了南門的城牆上,看了看遠處已經駐紮下來的女真人,已經和自己遙遙相望的皇太極,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輕聲道:“想跟我耗著,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份忍了!”說著朝後面一擺手道:“範同,還愣著幹什麼,把咱爺們花了半宿的功夫給這幫辮子兵備下的厚禮亮出來呀!人家好歹是遠來是客,太怠慢了顯得咱們這些主人忒不厚道!”
“好勒!”範同應了一聲,呼得一聲,從旁邊的一條小衚衕裡扛了一木槓子出來,說是木槓子,上面卻橫著釘了不少的木,子上面密匝匝的掛著黑的辮子,被他高高的舉起來,到了城門樓子上,被風這麼一吹,八九百條大辮子前後擺動,活像是黑的招魂幡。
這一招張允多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想出來的了,興許是以前在論壇上看過,說是侵略中國的洋人用來羞辱國人的,不過現在這條辮子只屬於女真人所有,算不上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反倒有那麼點在昭示威武,連帶著噁心對面皇太極的意思。
當然了,張允玩這一手也不全是為了解氣。更要緊的是在著皇太極提前動手,趁著他現在手邊的人不多,給他來個將法,只要他上鉤,肯定會把那六百多人也一起派過來攻打六里堡,到了那時候,己方居高臨下。就算不能把他殺個乾乾淨淨,起碼也能挫一下女真人地銳氣。
那些躲在家中的老百姓以及被上了城樓的家丁護院們一瞅見這辮子成的招魂幡掛出來,全都是倒了一口涼氣,心說:“這位爺是誰呀,太厲害了吧。這密匝匝的辮子得是多少人的腦袋上割下來的呀。”不提六里堡中地居民對張允等人心生敬畏,也多了幾分打敗女真人的勇氣。單說對面的皇太極及一干女真人,一開始都還在納悶對面的漢人這又是在什麼玄虛呀,可定睛一看,頓時全都氣炸了肺。這本就是赤的挑釁,更象是在大嘴巴他們。
一幫莽撞之人當即就要上馬衝擊六里堡,可是卻被皇太極喝止住了。沉聲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四貝勒,我要殺進去,把那些可惡地漢人宰個乾淨,為死去的弟兄報仇雪恨!”一人紅著眼珠子答道。
“你能殺的進去嗎?”皇太極陰沉著臉道:“當夜襲他們的營盤,以三牛錄之眾尚且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不要說現在他們佔據了那座土城,居高臨下,就算把所有地人都打光了。也未必能夠如願!”
“那…”那人一陣氣惱,咬著牙道:“咱們怎麼辦呀?”
“等!”皇太極從牙縫裡蹦出了這麼個字,目光裡閃過一絲寒意,淡淡得道:“明早援軍必到,想要拿下這個小小的土城豈不是易如探囊取物。到時候我要這滿城的漢人為死去地將士殉葬!”眼瞅著對面的女真人略微有些騷動之後重新恢復了平靜,張允摸了摸下巴。頗有些遺憾地道:“媽的,這個皇太極怕是屬烏龜的,可真夠能忍的,不過我看你能夠扛到幾時!”隨手招過來倆嗓門大的軍卒,低聲吩咐一番之後,這倆人就扯著嗓子罵了起來。
儘管現代漢語還沒有正式出現,不過漢人這噁心人的本事卻已然是爐火純青了,張允搬著把椅子坐在一旁,享受著的陽光,聽著耳邊豪而頗有古風地口,忽然覺得這樣的小子倒也是頗為有趣的。
只可惜這倆大汗把嗓子都喊啞了,那邊的皇太極依然是按兵不動,張允也是無可奈何,眼瞅著夜幕降臨了,將下城樓時道:“晚上都給我睜大了眼睛,說不定那幫孫子晚上會衝過來搶這玩意,你要是奪,你們也別跟他搶,只要不往上面衝就犯不著跟他們玩命,聽到沒?”
“是!”一個白稈兵的小頭目點了點頭。
半夜三更時,女真人果真沒有忍住,派人偷偷得前來搶那旗杆子,可是還沒有衝到近前就踩到了張允老早就命人埋下地地雷,轟得一聲巨響,火光沖天,鮮血噴濺。
而女真人卻不死心,開弓搭箭,朝城樓上的木杆子連了數十箭,因為有了張允地吩咐,左近的兵丁連動彈都懶得動彈,眼瞅著碗口細的杆子就這麼咔嚓一聲折成了兩截子,上面的半截杆子摔落下去,被女真騎兵搶了回去。
可是等到他們回到帳內仔細一看,差點沒有當場吐血,原來那些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換成了馬尾巴,更要命的是上面還掛著一張布條,上面倒是沒有什麼字,而是畫了一副四格漫畫。
第一副是皇太極的肖像,寥寥幾筆倒也頗為傳神,而後則是他的背面象,不過只有一個腦殼,還有那條辮子,跟著則是一個豬股,可那條尾巴怎麼看都象是皇太極的辮子,而末了一副卻是一個豬頭,除了鼻子之外,其餘的部分倒和皇太極象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用說,這畫也是出自張允之手,他就是想要盡情的羞辱這位後金的第二代君主,圖一樂倒是其次的,主要還是想把皇太極的火氣撥起來,讓他不顧一切的率兵來衝擊六里堡。
當然了,張允也不是不知道把皇太極氣得越狠,後得到的報復就越猛烈。可他卻明白一個道理,既然撕破了臉皮,那就是不共戴天地仇敵,你死我活是最終結果,太矯情了反倒顯得假。
不過皇太極這一回再次讓張允給失望了,他只是撇了撇嘴,冷笑道:“這個張大人原來也不過是個臭未乾的孩子。不足為慮!”他這話自然是說給左右的人聽的,可心裡卻把張允其人當成了平生的最大勁敵,他甚至在惱羞之後冒出了一個古怪的連自己都不大相信的法子,那就是如果有可能,倒是希望將這個張允招納到自己旗下。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幾乎是不可能地。
“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有死了!”皇太極盯著對面的六里堡,目光裡滿是殺機。
天還沒有明,張允就被隆隆的馬蹄聲給驚醒了,止住想要起來的司墨。急匆匆得換上甲冑,拎著唐刀就出了門,跑到城門前往遠處一看。只見遠處影影綽綽的都是人影子,瞧這意思,女真人倒是真下了大本錢,說不定派來了一旗人,不過也很是慶幸多虧自己沒有傻乎乎地一路往瀋陽去,否則的話,怕是早就被這些人包了餃子。
“大哥,怎麼個意思?”範同扛著他的那個大盾劍一溜小跑趕了過來。瞪著眼珠子看了看遠處,嘎嘎一笑道:“俺的娘呀,那個叫皇太極的兔崽子還真瞧得起咱爺們。”
“是呀,怕是有五六千人吧?”剛走上城牆地秦邦屏極目遠眺,略的數了一下。臉依舊。
“呵呵,豈只是五六千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對面足有差一百就有七千人,這可是份大禮,皇太極這廝還真給我面子,他就不擔心我一口氣吃不下去給活活噎死呀!”
“我看他就是想把你給噎死!”匆匆趕來地許淑接了張允這個話頭,不過語氣很是不善。
張允也懶得搭理他,笑眯眯地道:“不怕,不怕,賀虎已經走了三天了,孫承宗就算不在乎我的死活也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這堂堂的公主在戰火中香消玉隕而不救的,要不然的話,他孫家怕是一個都被想活,想必援軍很快就到,只要咱們能把這些辮子兵死死的粘住,到時候來個內外攻,滅掉他女真一個旗再搭上個兒子,我就不信努爾哈赤那老小子不心疼的吼吼的。”
“你…”許淑顯然是被張允地話給氣到了,合轍自己在他眼中,那就是個用來調集援軍的護身符呀,這事擱誰的身上,誰都會惱火,更不要說她一堂堂的公主了,小臉一沉,冷哼一聲,就這麼走了。
“走了好,安全!”張允瞥了秦邦屏一眼道:“秦大人,找幾個親軍跟著公主,咱們死倒是沒什麼,不過是為國效忠而已,若是公主有個閃失,怕是會殃及家人呀!”秦邦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