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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無毒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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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你還是先回去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後金的皇子,還是我大明朝的臣子?好好抻量明白了再來找我吧。”說著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張福早就憋足了氣,一見張允端茶馬上就扯起了嗓子,聲音嘹亮地喊道:“送客!”得,皇太極送了一大筆厚禮,可話沒說上兩句,就這麼被張允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得給趕了出來。站在大街上,皇太極那叫一個悔恨呀,更深切的受到習慣真能害死人呀。

“好,很好,很強大!”看著皇太極灰溜溜得走人,朱常洛朝張允翹起了大拇哥,嘴裡卻是說出了張允當在太白居時說過的話。

“這不算什麼,拖一天是一天,明天他要是空著手來,我一樣把他給趕出去。”張允喝著茶水,笑眯眯地道。

“那你用什麼藉口呀?”朱常洛問道。

“張家的家門朝南開,沒錢有理莫進來。”說到這,張允道:“福伯,明天他要是空著手,就別讓他進門。”

“那要是他拿著禮來了呢?”張福問道。

“那也不讓他進門,就說本大人一向清正廉潔,為朝廷辦事,還收什麼禮呀,賄賂官員乃是重罪,不把他押解到衙門去就算不錯了,他還想怎樣?”張允一本正經地回答。

“哈哈!”朱常洛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道:“難怪人家說官字兩個口,怎麼都有理,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算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

“得了吧,要不是為了朝廷,我才懶得跟這些人打道呢!不過他送的東西倒是真不賴!”張允將禮物全都推到太子面前道:“拿回宮裡,就說是咱倆孝敬皇上地,他肯定喜歡。”

“你不留點?”

“說實話,我家有人在遼東做買賣,不缺這些,再說了,這可是敵人送的禮,燙手。回頭再有人告我的狀,說我裡通賣國,我冤不冤啊!”在張允的堅持下,朱常洛最終把這些東西都拿走了。

而當第二皇太子再次登門時,果然又備了一份厚禮,被張福莊嚴肅穆的一通呵斥給撅了出去,第三天再來時倒是沒拿東西。張福也有了經驗,說起瞎話來都不帶臉紅地,明明張允正躺在屋裡,逗著張襲人玩呢,硬是被他說成了張允前去慈慶宮和太子下棋去了。

就這麼一連晾了皇太極三天之後。張允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倒不怕皇太極一怒而走,怕的是他這麼早走了,女真人凍死地人不多,打起仗來就不大順手了。

於是在第四天上。張允穿起了官服,一大早就出了家門,跑去慈慶宮和朱常洛一番商量之後。命小太監招來禮部的官員,又把皇太極給叫了來,開始談判。

其實談判說白了,就跟菜市場上討價還價一個樣,雙方心裡各有個價碼,槍舌劍,口沫橫飛是難免的。張允和朱常洛除了第一天了個面,而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不過談判的原則卻給了底下的官員,歸到底不過就是主權以及領土完整等等。

當然了,有了張允的介入,那條件提的叫一個苛刻,幾乎是往皇太極地脖子上拴上繩套。往死裡勒他。比如,皇太極說了。努爾哈赤之所以自封大汗,又起草了個什麼七大恨,要脫離明朝的約束乃是受了人的蠱惑。

按照張允的想法,那你就把這人給我押到京城裡來,努爾哈赤的謀逆之罪我們可以不問,那這個人總不能輕易饒過吧,千刀萬剮是應該地,要不然怎麼保全大明朝的體面呢。

其他的也都是如此,得皇太極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沒辦法,只得又想起了要走上層路線,再次登門來求張允。

這一回張允倒是沒有可勁的為難他,收了禮,又與皇太極到太白居好好的吃了頓酒,就連稱呼也親近了許多,兄弟相稱起來。當然了,張允是不會輕易放過皇太極地,不過為了放長線吊大魚,還是在一些細枝末節的放鬆了一些。

可這麼一鬆,就惹來了一股的麻煩,因為京城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無數地言飛語,說張允收了女真蠻子的好處,通敵賣國,是個徹徹底底的漢,而且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皇太極送給張允的禮物種類和數量都被掀了出來。

至於那個皇太極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是想趁機朝張允示好,居然跳了出來辯解,結果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就有了點蓋彌彰的味道。

言的威力是巨大地,不但是京城的老百姓對張允印象陡轉急下,有人半夜裡往張府扔磚頭,砸上了看院子裡的狗。甚至連萬曆都有些起了疑心,把張允傳喚進宮,據當時在御書房外當值的太監透,萬曆龍顏大怒,喝罵之聲不絕,甚至說要砍了他的頭。

第二天張允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也是垂頭喪氣,神萎靡,原本那股子意氣風發地氣勢一掃而光,而一直都和張允粘在一起的太子也不見了蹤影,甚至有了點避之唯恐不及地樣子。

而後張允狀告公主的事有不知道怎麼被掀了出來,在其他的人眼中,張允這顆炙手可熱的官場新星已經難逃隕落的命運。於是落井下石的人們出現了,其中尤以元宵節時被張允打斷了四肢,還被關押進刑部大牢的那些公子哥的父親叔伯為主,再加上都察院裡吃得就是彈劾別人這碗飯的御史們推波助瀾,那種一口氣上幾十道甚至上百道彈劾摺子的情況又出現了。

這麼一來,人們倒是把皇太極給忘到了一邊。而張允也象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也不面了,整天貓在家裡,據說是染了風寒,正在養病。這在別人眼中更是張允暮途窮的表現,可實際上張允這些子雖然沒有出家門,可是過的卻極為哉意,每天除了逗著張襲人玩耍一會,享受享受天倫之樂,而後就是帶著黑巾眾在府裡習練武藝,他也沒有再藏私,將八極拳裡一些殺傷力極大的招數傳授給了他們。

這些都是後要陪著他上戰場的忠勇之人,他們越強大。自己就越安全,這個道理張允還是很明白的。

剛打了趟拳,出了身汗,張允接過司墨遞過來的巾擦了擦額頭,問道:“怎麼樣?查出來點什麼線索沒有?”

“恩!”司墨點了點頭道:“除了前期咱們自己拋出去充當誘餌的那些傳言之外,後期的謠言基本上都是別人在煽陰風點鬼火,相公地政敵太多。在這時候誰都想跳出來踩你兩腳,不過主要的還是兩批人,一是原來的齊楚浙黨,還有一群則是東林黨。”

“哦?東林黨也攙和了進來?”張允很是納罕。

司墨解釋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上回元宵節相公打的那些公子哥里就有東林黨人家中的子嗣。鄭樂他們在獄裡沒少糟踐人家,這些仇怨自然都要撒到相公的頭上,對不起,司墨給你添麻煩了!”

“傻話!”張允她黑亮地頭髮,笑眯眯地道:“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我張允的女人。更別說是一幫小兔崽子,打斷他們的手腳那還是輕的,下次直接就斷了他們的子孫。我看他們拿什麼調戲良家婦女。”說著嘎嘎壞笑了起來。

司墨白了張允一小眼,而後道:“不過那個皇太極卻總給相公說好話,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歹意!”

“那還用說呀,肯定是沒安好心,你想呀,他越是幫著我,在別人看來就越是認定了相公我和女真人關係齷齪,這漢地帽子就越扣越瓷實。多虧這是咱自己親手導演的一齣戲,其中還有皇上和太子親自參與演出,要不然吶,鬼知道怎麼樣才能收拾好殘局,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能夠分清敵友,只可惜。相公的人緣太臭了,除了遼東的熊廷弼和孫承宗,就沒人幫我說句好話,的!”

“那有什麼辦法,這不正好是皇上最想看到地情景嗎?”司墨笑地道。

“是呀!”張允點了點頭。這齣戲原本就是張允想出來拖延談判的,同時也給了自己個藉口,好名正言順得在談判桌上佔皇太極的便宜,至於他被萬曆呵斥,那也都是假地。

可他沒想到,他這麼一開鑼,各種各樣的角不用請就全都粉墨登場了,而且是你方唱罷我唱,反倒是把他們這個主角給扔到了一邊,不過也好,省心,也是讓萬曆安心。

想想看,滿朝文武,全都在罵張允,皇帝自然不會擔心張允再起什麼歹心了,至於遼東的摺子,張允也沒有攔著,倒不是他矯情,是因為只有這樣才更真實,顯得他才更加的坦蕩蕩,否則的話怕是更容易勾起萬曆的疑心病。

還有一個讓張允到有趣的是皇太極的舉動,與其說他是幫自己開脫倒不如說是在拉他入甕,說地更不好聽些,本就是在玩離間計,若非張允老早就提防著他這一手,不但和皇上通過氣,而且一點好處都沒收,全都上了,只怕真會鬧個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來也是屎的結果。

對於皇太極的陷害,張允倒並不憤怒,本來嘛,敵我分明,虛情假意是正常的,捅刀子也應該,至於用什麼手段,那也不過分。只是張允覺得有趣的是皇太極這一手明顯有學習《三國演義》地痕跡,而且這一手原本該留在十來年之後給袁崇煥用的,不想自己提前成了試驗品。

能讓這個清朝第二皇帝忌憚成這樣,殺之而後快,張允覺得自己分量很足,很值得欣喜一番,同時也在琢磨著該怎麼報復一下皇太極,禮尚往來嘛。

在經歷了長達二十多天地扯皮之後,談判總算是有了結果,明朝接受了皇太極道來的歉意,並且也達成了諒解,皇太極答應每年進貢大量的東珠,人參,黃金,貂皮什麼的,而朝廷也承認了努爾哈赤是女真部落的大汗,作為女真的宗主國,自然要在女真人受災的時候給於幫助,糧食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又等了三天之後,早已經心急如焚的皇太極帶著張允親自為他籌集來的二十萬斤糧食踏上了北歸的路途,這二十萬斤只是個開始,後面還會陸續調運過去。

“就這麼給了他們了?”朱常洛問道。

“當然不是!”張允微笑道:“回頭就會有人告訴皇太極,這糧食是我親自辦的,裡面被人動了手腳,下了毒,不能吃。”

“那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朱常洛顯然還沒有轉過彎來。

“當然不是!”張允嘴角勾去,出一抹寒冷的微笑,慢條斯理地道:“皇太極多半也會疑惑,可是放著白花花的大米,他又怎能抵擋住誘惑,多半就會讓人試一試,可一吃就發現,這糧食乾淨的很,別說是毒藥了,連顆沙子都沒有!”

“跟著就是第二批,依然如此。我算過了,女真人的兵卒大概有個六七萬人,加上孩子老人,少說也有個十四萬,這點糧食,本就是杯水車薪,用不了幾天就會吃個光,送上個三四回之後,想必女真人的疑心就會盡去,到時候加了料的糧食才會送去,到時候,哼哼!”

“你往裡面加什麼毒藥呀?”朱常洛問道。

“巴豆粉!”張允微笑道:“用硫磺粉攪拌過的大米更光亮(這個我沒查資料,錯了的話,請大家糾正),更好看,再攙雜上些巴豆粉,吃不死人,想必他們也疑心不到咱們的頭上!”

“你可真毒!”

“那是,無毒不丈夫,呵呵!”張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