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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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他冷凝的臉龐,寧靜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君頡,我不明白,他是你的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不留情面!”她深愛著溥君頡,所以無論他怎麼對自己,她都能默默忍受,但她無法理解博君頡對待溥父的態度簡直把他當空氣,完全無視於他渴求的眼神與希望。
一個驕傲的老人家,變得如此卑微、低聲下氣,完全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啊!溥君頡竟然這麼絕情,連話都不願意說,只是指著門外別過臉。
她同情老人臉上的失望與沉默。
溥君頡犀利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沒有任何情。
“這是我的家務事,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家務事巴一句話擊碎了寧靜的心。
她垂下眸子低聲說:“我知道我沒資格管,在你眼中,我不過就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伴,一個可以利用、美化你形象的未婚
。”
“-說什麼?!”溥君頡暴躁地圈住她的肩膀,聲吼道:“-竟把我當那樣的人!嗄?”
“難道不是嗎?”她已經累了,不想再裝作若無其事,欺騙自己活在快樂的假象裡。這份愛,愛得痛苦、愛得心酸,愛得讓她沒有把握與安全。
天上的星子本來就是難以接近,自己為何自不量力以為可以人定勝天?
寧靜以為,只要她愛得夠深、夠堅定,就可以克服所有障礙,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努力去取悅他,合他的一切,可除了身體上的接觸外,她什麼都沒得到,甚至連一個承諾也沒有!
說不要是騙人的!她多渴望能親口聽他說愛她,說他對她此生不渝,她不要犧牲奉獻、讓自己委屈地躲在角落裡。
可在自己付出這麼多後,溥君頡竟然用“這是我的家務事,我不希望別人來干涉”這句話來拒絕她。說到底,自己在他眼中只是個不相干的外人,而且是一個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的外人:再這樣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後悔了?”溥君頡陰鷙地說:“我並沒有。”
“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是找自甘下賤,與任何人無關。”寧靜緊緊握住拳頭,直到銳利的指甲刺破掌心仍不自覺。
“對不起,溥先生,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以為我可以忍耐,將我們的關係視若平常,在你說緣分盡後,我就可以自在地離去。”淚水下臉龐帶來一陣的暖熱,爾後變得冰涼。
“但我發現,我並沒有那麼地瀟灑,我還是和普通女人一樣,想要安定、想要承諾,我不要繼續活在這麼虛假的情裡,騙自己說我是你的愛人,對媒體謊稱我是你的未婚
。”
“這就是-的真心話?”溥君頡漆黑的瞳眸亮燦燦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說到底,柯紹元還是-最好的選擇,-雖不愛他,但他能給-承諾、讓-有安全?”
“這和紹元沒有關係!”寧靜不懂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純粹是我與你之間的問題。”
“但他進來卻是不爭的事實!”溥君頡吼道。他受夠柯紹元了,何麗莎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真是一隻討人厭的大猩猩!”
“那何麗莎呢?你不也和她糾纏不清?”寧靜悲傷地說。
“早八百年前的事了,我跟她本沒什麼!”溥君頡煩躁地吼道。
他到現在還不肯承認,那天她明明就在病房外看到何麗莎,更在她腳下撿到了他病房裡的花朵。
算了,何必吵這個?打從一開始,他倆就站在不公平的位置,因為她愛他,所以她只能委曲求全。
他能因為自己和柯紹元說話而冷落她,自己卻不能對他與何麗莎的事情多加置喙。這麼不平等的愛情,多麼痛苦。
“君頡,我累了。”寧靜疲倦地說:“你曾經說過,若緣分盡了,你會提早告訴我。我曾經為此難過了好久,但是我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句話會是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她深深地凝視著溥君頡依舊俊朗的面孔,那鮮明的輪廓刺痛了她的心,但她不得不放手。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奢望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愛,不如干脆斬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