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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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謙輕輕眨動沉重的眼皮，目光首先接觸到的，是子憂心的凝視，他怔了怔，呆愕了三秒鐘，才又逐漸有了表情。

“我的頭是讓卡車給輾過了嗎？”他苦著一張臉發問。

對於他苦中作樂的幽默，丁以澄實在笑不出來:“不是，你撞到牆壁了。”

“我要拆了那面牆！”他皺著眉說道。

“很糟嗎？”不然他的表情怎麼會一副和那面牆不共戴天的樣子？

頭上腫了一個包，這樣算不算很糟？

“你自己去撞撞看不就知道了。”

“我再去拿點冰塊。”她說著就要起身。

康子謙馬上伸手拉住她，害丁以澄身子往前傾，整個人往他身上跌去。

“別忙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我好得很。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有些餓了。”

“那我去點飯菜上來給你吃。”康子謙並未如她所願地讓她起來，他輕而易舉地翻身壓住她:“不，我想吃的是你！”

“呃…”丁以澄領悟了他話中的含義，淺淺的紅霞飛上嬌顏。

“你…不行，你需要休息。”

“這點小意思我還不看在眼裡。”他不讓她顧左右而言他“我頭上這個傷，可是捨身救佳人而來的；這下，相信我愛你了嗎？”她垂下眼瞼，不語。

無妨，他很有耐的:“就算要我再撞上百次，只要是為了你，我眼也不會眨一下。但前提是，英雄救美守則第一條，美人該以身相許喔！”

“子謙…你…別鬧了！”他剛剛不是還疼到擺出如喪考妣的臉嗎？

“還是因為我從前的劣跡斑斑中，包括了連上都只顧著自己的受，魯得沒有一丁點憐惜之心，讓你難受得抱著應付的心態？”他的表情無比嚴肅，看來對這個問題十分的認真。

“不，沒有！”怕他誤解，她也顧不得羞怯了，據實道出內心的受“在這方面，你對我是憐惜的。初夜那一晚，你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我以為，你在意的是自己的子是不是完璧。可是後來，你的態度無比小心、無比輕柔，就像怕傷了我一樣，讓我動得直想掉淚，那時我才理解，你並不是在意我是不是‮女處‬，而是想有心理準備，給我最適當的對待…那一夜，我刻骨銘心，一輩子都忘不了，若非如此，我不會愛你愛得這麼無法自拔。”這樣的答案，讓他滿意地揚起一抹笑意，看來，他還有些可取之處嘛！

“那麼，讓我們再一次重溫舊夢。”他雙覆下，輕輕淺淺地啄吻她的、粉頸，低聲問“可以嗎？”丁以澄在他的親吻下逐漸失魂，幽幽忽忽地道:“我是你的子，不是嗎？”

“很好，可是，當前量重要的問題是…我該怎麼做？”他收回讓她意亂情的吻，看她醉眼濛中有一絲茫然，他好想笑了。但，他還是努力擺出一副“‮男處‬”的純潔樣“現在似乎是你比我還有‘經驗’，理當由你教我。”

“呃…”她呆了三秒才瞭解他的意思。

不會吧？失去記憶，連帶對這種“本能”的事也會有影響嗎？

“我真的不記得了。”他眨眨“清純”的眼，表情好無辜“我以前是怎麼做的？”

“先避孕。”他擰起眉:“這個跳過。”

“可是…”他截斷她的話，沒讓她說下去:“接著呢？”她抑住羞澀，聲音低低地:“你…會吻我。”

“好。”他一臉好寶寶的乖巧樣，很虛心受教地聽從她的“指導”俯身給她既熱情又纏綿的深吻，吻得她神魂飄渺的才微微放開她。

“然後呢？’’近在咫尺的四片瓣，因說話微微扯動而似有若無地碰觸著，看來不經意的舉止，卻教她的神魂一陣盪漾。

他真的不是有心的嗎？她不曉得該不該稱這為“‮情調‬？”

“呃…你可以…親吻任何…呃，你想碰觸的地方…”她困難地吐出話語，小臉都快燃燒起來了。

“好。”他依然聽命行事，故作笨拙地和她的衣釦奮戰，丁以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忍著想往地鑽的衝動，替他解決他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