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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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得太溼,紙會爛。”
“…”他那什麼眼神?她沒那麼蠢,只是一時沒想透徹罷了。輕咳一聲,她把話題轉到正事上頭。
“漕運兩個字,是她想要拿到漕運的通令牌?”
“應該是。”他大略猜出上官凜的心思。
上官家經營的本就是南北貨物,漕運是重要渠道,如今夏侯蒸肯定有筆貨急著要從南方入城吧。
“那簡單,給我,我知道找誰要。”說到嘈運,不就握在七王爺手上?找他借渡一下,他一定肯。
京城多條河橫亙斜張,舉凡南來北往的貨物,甚至是朝貢稅賦,都是走水路而來,但要進出皆得要通令牌,還得經過不少瑣碎的手續,且每種船隻走的路線皆有不同,停泊的渡口也會不同,再加上冬季河面冰凍停運,其餘季節,船隻往來都得要照序手!列進城。
而通令牌就好用在可以通行無阻,簡略數道手續,而這件事包在她身上,絕對搞定。
“不用。”上官向陽卻想也不想地打斷她。
“咦?為什麼?”
“不準去找七王爺。”他立刻摸清她的想法。
“為什麼?王爺對我很好,他一定會通融我的,這件事只有我出馬——”她話到一半,瞧他眯起冷肅的黑啤,頓時她的聲量慢慢變小,到最後終究不見。
“不準再去找七王爺。”他一字一句,輕!掠過,但神懾人。
龐月恩不滿地撇起紅潤的,像突地想起什麼,嘿嘿笑得很賊。
“咦,哪來的醋昧?”她馬上現學現賣,拿他的話堵他。
呵呵,她現在完全明白那晚在七王爺府,他為何會回頭把她帶出王府了,分明是信了小云兒胡謅的謊言,得他當下決定綁也要將她綁走,這代表他心裡本就有她嘛!
“你還真敢說。”害得凝小姐送給他的翠玉珠只剩十七顆,為的是誰?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她聰明地打斷他,笑得嬌柔可人,甜膩膩地貼在他的肩頭上,蔥白纖指輕勾著他的髮尾。
“自然是要你負責。”他垂斂鳳眼,趁機轉移話題。
“我負責?”她纖指一勾,扯住他漆黑烏亮的發。
“先是假裝清白被毀,後又轉收我的賣身契,既然龐家千金如此惡勢人,我這小小貼侍如何能不從呢?”他貼近她,勾魂攝魄的魅眸閃動光,溫熱氣息不斷拂過她的面頰。
龐月恩被他說得心跳加速,臉皮也非常不爭氣地在他的注視之下染紅。
“你、你幹嗎把我說得像個小人?好似、好似我強欺你似的。”
“不是嗎?打一開始不就是你算盡心機將我留下?”上官向陽揚笑,眸似湖間玉石般閃動異彩。
“誰、誰要你食古不化?你這木頭,還不都是因為你,不然我哪裡需要使出下下策?況且,我打一開始也不是要拐你上,只是想讓你吃點東西,喝點酒好好睡一覺罷了,你幹嗎把我說成胚?”她一個黃花大姑娘,清白聲譽全都因為他這席話給敗得連渣都沒有了啦!
“…你還真的把我拐上?”他微愕。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她還真的招了。
她那時一句“騙你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不過想想,那陣子他的確是蠟燭兩頭燒,她不過是想強迫他吃一頓溫飽後,好好歇息。她的心意,讓他心頭暖和了起來。
“我…”她嘴角一垮,張口咬他的肩頭。
“你欺負我、欺負我——”太過分了,害她間接招供,把自己的底都給掀了,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別咬了。”他笑嘆。
“偏要!”她像只要狠的貓,咬咬咬,在他肩頭咬得不過癮,轉咬上他的手臂,反正胡亂咬一通就對了,純屬發洩。
直到她滿意住口之後,才發現一道陰影離她很近,她才抬臉,陰影便如黑幕般倏地將她覆蓋,她的亦覆上一陣溫熱,鼻息間全都是他清新好聞的氣味,陰影裡頭,她只看得見那雙燦若星子的眸瞳,瞬間暈眩在他刻意展現的溫柔風情裡。
她痴傻地睇著他,黑眸笑燦抖落月華,還來不及欣賞他不同往常的美,腔裡竟爆起陣陣麻票,她驚呼著,他卻更加得寸進尺。
這是在幹嗎?這是在幹嗎!
親她?
他在親她?
正詫異著,上官向陽不捨地緩緩結束了這個吻,手指輕掌她的,啞聲喃道;“不過是逗你的,彆氣了,好嗎?”龐月恩本還沒回魂,愣愣地瞅著他,本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一樁。
她只知道,她要的還不夠,哪有她剛意會到,他便止住了吻的道理?於是,她自動湊上前,親上他的,只見他微訝,隨即瞳眸沉若夜,不再只是點到為止的吻,而是以舌撬開她的齒,堂而皇之地探人她的腔之間,!取她的甜。
她瞪大眼,驚詫羞窘,渾身止不住輕顫,她到心跳如擂鼓,就連魂魄都快要彈出體外。
如此親密的接觸,令她不知所措、心神慌亂,當他的吻益發深嘗纏,就連口都爆出麻慄,順著血遍及全身,她既羞又懼,可偏又想更親近他,思緒在停滯的腦袋裡亂成一團,只能半掩著星眸由著他。
輕飄飄的她,渾身無力地貼在他肩上,美眸垂斂…突地她睜圓雙眸,只因他的移到她的頸,滑至她的襟口…
“向、向陽…”等等,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只是要一個親吻而已,可沒想一次要得這麼多,他可不可以繼續當木頭?不要突然變成這麼積極,她會承受不起啊!
“這不是你要的?”他嘎地問,魅眸沉蘊氰氦慾念,口亦發燙著。
她傻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能在心裡呀呀叫著——她看起來有那麼放嗎?好歹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好不好!況且,他們兩個是在偏廳用膳,門窗全開耶,要是有奴僕從外頭走過,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正當她這麼想時,驀地,上官向陽全身一震,略微回身,接著只見門窗像是收扇子似的,刷刷刷地從左到右一扇扇地自動合上,讓她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她原本滑落的衣襟刷的一聲,被他瞬間收攏得不一絲光。
下一刻,便聽見窗外傳來汕笑聲,“喲,怎麼了?裡頭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而後窗戶被人推了開來,出龐天恩笑得戲謔的嘴臉。
“二哥…”龐月恩慢半拍地喊著,頓時明白這看似鬧鬼的狀況,原來是出自上官向陽的手。
她耳力不好,什麼也沒聽見,但他一定是聽見二哥的腳步聲了。
“嘿,別一臉被人捉姦在的模樣,我不過是來替爹傳個口訊。”龐天恩很識相地快快說:“妹子,爹問你的繪本進行得如何了?不需要告訴我,你待會兒有空自個兒去跟爹說,我走了。”代完畢,他便瀟灑離去,但仍忍不住掩嘴偷笑。就說了,這兩個絕對是八字有一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