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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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上他的眼睛，發現他原本翠綠的眸子沉得發黑，深得望不見底，她不有點口乾舌燥。

薩魯輕輕撫上她的臉，彷彿她是最珍貴的寶物，口氣卻很火“兩個月，你讓我足足等了兩個月。”這種低喃更像是一種渴望。

“抱歉，抱歉，你要我說多少遍嘛！”她索也不反抗了，反正躲也躲不掉。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他笑得好惡，溫柔的大手已經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了。

“等一下。”她急道。

“閉嘴！”他吼。

“不是，你聽我說…”

“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你已經沒有任何信用了。”苦等兩個月，這種提心吊膽的滋味她可知道？每當‮夜午‬夢迴，身旁卻少了她，他難以入眠，總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事？吃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呢！她是否也有如他這樣想念她？不，她不會有，如果真有，她就不會現在才回來。

面對那雙憤怒的綠眸，她不免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只見他一手託高她的部，一手抬起她的大腿，下一秒，他已然將他的憤怒送入她體內，暴又野蠻。

“渾蛋！”她幾乎尖叫出聲。

“閉嘴！”他低著頭，呼重，往後退“說，你有想過我嗎？”她吐著氣“這樣要…我怎麼…說話。”

“我要你回答！”他沒有停止進攻的舉動，反而更為深重。

她揪緊單，氣吁吁地回答“有，有了啦！”

“撒謊！”他像是在懲罰她。

“沒…有…”她呼開始急促“痛…”她快被他瘋了。

他聽到了，但絲毫沒有停止，嘴角微微揚起“痛嗎？還不夠，這樣的痛，還不夠讓你記住這次犯的錯。”但他仍是放輕了力道。

“哪有這種…懲罰…方式的！”她甩著頭，極力抵禦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看起來，你還沒受到教訓。”他冷哼，但看著她濛的臉，眼神不自覺地放柔了。不過一想到她的晚歸，他就壓制不了體內的這把火，跟著更狂猛起來。

她咬著看向他，晶亮的紫眸看上去有些渙散“你…好可惡…”他笑著“那我就再可惡給你看看。”

“你…”她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小貓咪般的啜泣聲。

兩人的肢體糾纏也變得越來越纏綿，到最後，懲罰變成了繾綣，更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撫。歷經一夜歡愛，兩人都累極地癱在上，銀髮中摻雜褐發，褐發中纏著銀絲，柔軟的雪白嬌軀覆在男陽剛的強健膛上，一幅人間美景。

一身痠痛的阿爾緹妮斯吃足了苦頭，連翻身都嫌困難，只好趴在他身上陷入昏睡當中。

薩魯卻仍然保持著清醒，他默默注視著沉睡在膛上的阿爾緹妮斯，眼神溫和得能滲出水來，大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銀絲，彷彿她是一碰即碎的水晶，輕吻著她的發頂。

“娜，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他滿足地輕嘆，享受著這久違了兩個多月的親暱。

睡夢中的阿爾緹妮斯彷彿有所察覺地微微一笑，如淺淺的微波。

看著她的甜笑，他輕輕翻了個身，讓她睡在自己的臂彎裡，用手撫觸著她柔美的五官。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有些苦澀，也有些悵然。

三年了，他們生活得很幸福，但他還是遲遲聽不到她的回應，聽不到她說“我愛你”三個字。他過得很快樂，只是幸福背後他仍覺得有遺憾。

或許是賭氣，他也不再對她說“我愛你”三個字，即便被情慾濛得失去理智的時候也不肯吐真情。

至少，在她清醒的時候，他不會說。

他深情地注視著她酣睡的容顏“我愛你，我的。”什麼時候，他也能聽到她對他說這句話？

如果可以，他願意拿一切去換取。

是他太寵她了嗎？他總是想給她最好的一切，他打仗，他攻城略地，為的就是要站得比誰都高，為的就是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嗎？

他懷疑她知道嗎？

不知道為何，每多愛她一分，心裡就有個聲音——不要讓她背叛你。

“唔…”背脊上某處的灼熱讓他輕出聲，他忍耐著，等待疼痛的消失。已經忘記多少次了，每當他愛意翻滾的時候，痛就會席捲而來。

很悉，又很陌生。

某種情緒在他眼裡化開，淡淡的紅在眼眸裡閃過，逐漸暈滿了他的雙眼，一種狠辣且苦楚的神在他臉上瀰漫開來。

“我還是找到你了，阿爾緹妮斯。”殘酷的聲音從他喉間溢出，帶著一種血腥。

只是一瞬間，他閉上眼，再睜開，紅在他眼裡稍縱即逝。他看著阿爾緹妮斯美麗的睡眼，有些怔忡。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他顯得有點驚愣，有種覺:身體裡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他無法回答，但他清楚該怎麼做。

“我不能夠太寵你。”淡淡的紅，在他眼裡再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