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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魃之秘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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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尹玉旻那雙秀美的杏核雙眸中,透出的卻是堅定而冷酷的眼神,看得我心底直,扭頭避開她的視線,轉而笑道:“魃,聽這個名字,倒是和傳說中協助黃帝戰神蚩尤的女神的名字有些相似。是不是?若不是他為男子的話…”尹玉旻愕然,眉頭一皺,說道:“你胡說什麼,那個叫魃的聰明人,她本來就是女子。”我一愣,原來是我自己搞錯了。漢語中男女的他她讀音不分,很容易混淆再轉念一想,蚩尤與黃帝大戰的時代,應該還處於母系氏族社會時期,女子作為領袖才屬於正常情況。而且從劃分上來說,蚩尤的部落屬於南方的炎帝集團,有火的屬,那麼添上前綴旱字,就組成了旱魃這個名字了。

尹玉旻嘆道:“如今神從封印中逃脫出來,一瞬間就佔據了整個有間集鎮,所有的活人都化作死神死屍的奴僕。好在神才剛剛甦醒過來,稍微恢復全力,我們應該抓緊這段時間,想辦法將其鎮壓。而鎮壓神的秘訣,就在魃的墓中。但尋找魃墓的話,我就非常需要你們的幫忙了!”我疑問道:“為什麼,是你不曉得她墓的位置,還是有其他問題呢?”尹玉旻說道:“畢竟從當初鎮壓神開始,已經過去了幾千年,當初被奉為勝地的魃墓,也逐漸讓人遺忘。我只是知道大致的位置,而具體的地點,就需要你們這些專家來尋找了。”我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們先到了黃泉村,再細細商討。”我們便在無雙的帶領下,在黑暗的森林裡繼續前行。我看尹玉旻走路很吃力,一步三歇,方才為了抵抗怪物的進攻,實在消耗了很大的體力。現在她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微微顫動。我眉頭一皺,突然一把撈起尹玉旻,把她扛在另外一個肩膀上,反正已經有了一個林白水,再加一個,也不在話下。尹玉旻的反應也奇怪,只是低低的驚呼一下,沒有如其他女子乍然受驚時候的尖叫掙扎,只是靜靜地靠在我肩膀上,閉目養神。倒是無雙這個小鬼,看到尹玉旻這副德行,偷偷地抿嘴揣笑。

漸漸地天轉亮,我也逐漸看清了黑森林裡面的一景一物。我們很快離開了黑森林,來到黃泉村,這個最終的目的地。

尹玉旻從我身上跳下來,凝視著黃泉村村口那棵枯死的老樟樹,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問道:“真奇怪,為什麼你會帶我們來這個鬼地方呢?”尹玉旻眼睛痴痴地看著,喃喃說道:“這裡,畢竟是我生養的地方。對了,你怎麼說這裡是鬼地方呢?雖然死過很多人。”我便把之前我們在山裡棺材老太婆那裡聽到的故事說了一遍,尹玉旻直搖頭,說道:“胡說八道,哪裡有這麼門,居然吃人了。這個村子是趕屍世家不假,但是也有忌,屍體都不許傷害的,哪能吃人了。再說了,村子差不多死在九年前毀滅的,那時候,和知青一點都不搭旮了。嗯,對了,說到知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那是什麼呢?”我似乎觸及了尹玉旻遙遠的記憶,見她苦苦思索,這時無雙走了過來,拉著尹玉旻的手寫了幾個字,尹玉旻頓時眉頭鬆開,大喜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我記起來了。大概在十幾年前,村子裡來了一批下放的知青。雖然當時村子裡已經逐漸減少了趕屍的數量,但是為了保險,還是在那個時候放棄趕屍,於是村子和普通的山村一樣。但是其中卻有一個知青,卻不知道如何勘破了村子的奧秘,居然偷走了村裡最寶貴的趕屍秘訣。當時氣得村長把所有知青都趕走了。”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一間房子門前,村子裡的房屋都是破破爛爛的,幾乎都要搖搖墜,唯獨這件石頭屋子,猶如新造好的一般,連門上的桐油都很新鮮。無雙推門進去,我四下裡環視一遍,看到牆角有一張木,便把白水放在上面,然後三個人都圍坐在木桌前,乖巧的無雙則去燒水煮茶。

我笑道:“狡兔有三窟,尹老闆,這是你的第幾窟啊!”尹玉旻笑笑:“我有無數窟,逃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現下我可以肯定,尹玉旻這個女人不簡單,從很早以前就開始預備,似乎老早知道會生這些事情,需要逃亡。

寧鎮長在路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不耐煩地說道:“尹老闆啊!你快說說那個什麼魃的墳墓吧,我等著取幾樣寶貝呢!這次來湘西,真是虧大了。白白倒貼了不少錢還不算,差點連命都沒了。”尹玉旻眼媚如絲,揣笑道:“不急不急。我們先休息一下,吃完飯再出。我們要去的地方,名叫鬼崽嶺,距離此地大概十多里路。爬山翻過去,大概半天可以到達。我在這裡預備了一些工具,等下可以拿過去使用。我們三個人走,無雙和朱夫人留下來看守。”我失聲道:“你說什麼,叫兩個女人留下來?不怕敵人追上來嗎?”尹玉旻冷冷地說道:“不怕,即使他們追上來,也無法進入黃泉村,因為,這是忌的雷池!”看到尹玉旻如此堅決果毅,我便把埋怨了下來。不刻無雙燒好了水,我草草吃了一點這裡儲存的乾糧乾,拿了手電筒、繩索等工具,就預備出。尹玉旻低頭摸摸無雙的臉,說道:“小心!乖孩子!”無雙點點頭,默默地看著我們離開了黃泉村,走向前面的鬼崽嶺。哪裡,到底會有什麼呢?

鬼崽嶺距離黃泉村不過十多里地路,乍看起來是很近,但是爬過山的人都知道,在這種距離內行走山地所耗費的時間和力,往往要比走平地一百里路還要多。尤其是在湘西這種山巒疊嶂、森林茂密的山區,越難以行走。爬了半天山,連我這個力大無比的人也有點吃不消。在我前面帶路的是尹玉旻,汗水順著額頭落了下來,儘管非常疲憊,但是這個剛烈的女子就是一聲不吭,兀自撥開樹枝前行。她倒罷了,畢竟是山地女子,爬山是其所長,我也在南方叢林叢林打過幾年仗,區區山地不在話下。倒是寧鎮長叫我納悶了,竟然能夠跟上我們。後來我一想,八成是那個魃墓裡面的寶貝引著他,正所謂人為財亡!何況只是多走幾步路。

約莫走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落了下來,終於走到了鬼崽嶺,遠遠就能夠看到一座突兀的山峰,中間有一片杉樹林,當是時正是枝葉茂密的時期,夕陽的紅光透過杉樹細密的枝葉,泛出晶瑩的紅光,把整片杉樹林染得通紅,竟有一種絕美的豔麗。我笑道:“為何把這裡叫做鬼崽嶺,我看名為紅杉嶺倒是更加恰當了!”尹玉旻冷冷地說道:“等下你就知道,為何以鬼崽為名了。”我們逐漸接近那片杉樹林,待湊近了我才吃了一驚,在山嶺上,到處都是一個個石像。有的歇在樹枝上,有的斜躺在地上,有的半埋在土裡,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佈滿了整個山嶺,總數不下幾萬個。我看這些石像,無論是大是小,都是以整塊石頭雕琢而成,或是持劍怒目的士兵,或是長袖善舞的巫師,人物眾多,造型多變。從石像上雕刻的痕跡來看,已經非常模糊了,似乎經歷了上千年的歷史了。

我吃吃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尹玉旻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清楚,魃的墓就在這一代。至於如此眾多的石像,不知道從哪裡來,看風格有點類似僰人的形式。當地土人無知,見如此眾多的石像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心驚膽顫,以為山間的鬼崽出現,所以名為鬼崽嶺!”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既然尹玉旻說到魃的墓就在這裡,需的仔細找找看了。只是鬼崽嶺如此之大,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凝視著偌大的鬼崽嶺,不反問尹玉旻:“難得你沒有其他什麼線索嗎?不然在這麼大的洗滌,別說幾天內,就是幾年也找不到什麼魃的墓。”尹玉旻無奈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眉頭皺了起來,此刻考古專家的本揮出來,問道:“比如你知道不知道,魃是否是按照僰人的習俗,懸棺而葬,或者其他線索。”尹玉旻嘆氣道:“我們僰人原本倒是每年都會來祭祀祖先的,只是四百多年前,我們遭到毀滅打擊,活著的人都逃到了秘銀村,再也沒有出來,當然談不少祭祀祖先,於是逐漸遺忘了魃墓的位置。我也是翻閱古籍,毫不容易找到這裡的。以前我也來過,但是看到滿地石像,竟然也一下子沒底了。”我緊緊捲起了眉頭,四下裡胡亂搜尋,這裡的土層很軟,與一般的山嶺土層有所不一致。我走了幾步,整個腳都陷入了泥土裡,一抬頭,卻見前面一個石像正陷在杉樹枝丫上,非笑似笑地看著我,頓時越惱火了。這時尹玉旻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倒是聽說過,這裡的鬼崽,都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有人為此還立了一塊石碑呢!”尹玉旻快步帶著我來到一塊石碑前,我細細打量,這是一塊青石板,上面清晰地刻著一排字,豎排繁體,我認出來,上面記敘了鬼崽嶺和石像的傳說,那裡寫道:“此乃陰兵也,夜從山下來,聞雞鳴而化石。”這麼說,石像是一夜之間出現的,以至於見到的土人驚駭萬分。我腦海裡慢慢思考,逐漸把幾個線索串聯起來,等等…土質很鬆軟,掛在樹枝中間的石像,我明白了!我頓時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尹玉旻大喜,湊上前來問道:“是什麼?”她的面頰距離我不過數寸,我頓時一呆,尹玉旻相貌極美,成嬌豔的面頰就在眼前,因為運動熱,透出一股混雜著汗水的淡淡體香味,誘人之極,就如一隻透了的蘋果,真叫人想一口咬掉。

但我有了老婆,我心裡暗暗苦笑,遏住心神,冷靜地說道:“你看,鬼崽嶺上,有很多鬼崽都掛在樹上,這叫人莫名其妙,細看痕跡,還不是認為掛上去的,而是天然形成。再聯想到這裡的土質很鬆軟,我便逐漸得出了一個答案。”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應該在很久很久以前吧。這裡曾經是一個懸崖,按照僰人的風俗,魃必然在此居山崖中間,懸棺而葬,而這些石像就是殉葬品。歷經了千年的歲月之後,突然有一天,氣象異常,突然山崩地裂,先山洪爆,大量泥土衝了下來,填滿了整個懸崖,形成了一個山嶺。山洪爆通常伴隨著大規模的泥石,整片懸崖猶如坐滑翔機一樣,順著山嶺坡滑了下來,飛到天空中,把魃墓裡的石像都帶了出來,沿途落下,砸在山嶺中。有的落到了樹上,就形成了這副德行。”尹玉旻吃了一驚,叫道:“你是說,魃的墓,已經被毀掉了?”我凝視著逐漸落下的夕陽,天越來越暗,慢慢說道:“不,應該還在。”尹玉旻不心生疑惑,那雙美麗的眼眸緊緊盯住我,反問道:“莫不是你在哄我,可別欺我是婦道人家,就以為我什麼也不懂。方才你不是說過了嗎?那泥石將魃墓裡面的石像都帶了出來,墓怎麼可能沒有受到損壞呢?”我哈哈大笑,說道:“正是這些石像,給了我啟示。你想想,既然連陪葬的石像都有如此之多,可見墓的規模不見得小,哪有那麼容易被毀掉。走,隨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尹玉旻雖半信半疑,但是這時候卻只能隨著我往鬼崽嶺高處走去。我們三人帶著工具往上攀爬,山嶺越來越陡峭,那泥土的覆蓋面也越來越稀,初始不過像是癩子一樣地禿出幾塊小點,漸漸地空出大塊大塊的崖壁。而在這些崖壁上面,竟然也是千瘡百孔,出無數大小不一的,小則孩童大小,大著幾乎可以通過一輛東方紅內燃機車。血紅的晚霞落在這些上,反出不同的光芒,尤為詭異。

尹玉旻吃了一驚,說道:“這是…?”我說道:“你看這些,邊緣多呈現鋸齒狀痕跡,顯然是人工開鑿而成的。僰人風俗是懸棺而葬,我估摸著,很久以前,就在此地懸崖上佈置了魃的墓,但是她作為一個部落的領,享受的待遇自然不一般,規模遠遠比普通人要大的多。這些,其實當年墓的一部分,後來雖然滑坡毀掉了一半的墓,但是剩餘的還是留了下來,我們仔細找找,就能找到入口。”尹玉旻臉上倒是信了幾分,衝我點點頭,於是往峭壁的石邊沿攀爬,不知道怎麼的,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都挑選了最大的一個,認定這裡才可能作為墓室。

我們三人進入最大的那個時候,天已經非常昏暗了,在裡面則是更加漆黑一團,於是我就點亮了手電筒,對著這個四下裡環視。這個直徑大概有五六米,不像是天然巖,而是完全人工開鑿的,牆壁上的痕跡非常明顯。

再往深處探尋,不知道向內延伸多少。我稍微躊躇了一下,心中暗暗升起了疑惑。倘若這裡真是魃的墓,數百年前就因泥石打開了入口,很容易招惹生人進來。我就擔心萬一我們走進去,碰到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地方。

我瞟了一眼尹玉旻,這個女人看著深處,眼神堅毅,點點頭,便顧自走了進去。我嘆了一口氣,拉住尹玉旻的胳膊,搶先走在前面。好歹我是這方面的行家,豈能讓一個女子冒險?

走進這個深處,才叫人不得不驚歎古人的鬼斧神工。我們所走動的這個,直徑過五米,完全是在岩石上開鑿而成。這裡的岩石多是堅硬的花崗岩,據我所知,僰人魃所處的時代,還是新石器時代,僅有少數天然銅器。要開鑿這樣一個,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力。但走了不久,前面突然分叉,出了兩條隧道入口,我戛然停住,往後看著尹玉旻,詢問道:“尹老闆,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尹玉旻愕然地瞪大眼睛,顯然她也是第一次碰到,不過這個女人畢竟是聰慧之人,沉思片刻就說道:“我想,既然是極其重要人物的墓,哪裡可能這般容易叫人深入,所以我想,其中有一個是真的,另外一個,卻是為了惑盜墓賊而設計的!”我冷笑道:“此刻我們便是盜墓賊,那麼往哪條方向走呢?”尹玉旻愣了一下,終於茫然地垂頭喪氣說道:“我不知道了,朱先生,這方面你不是行家嗎?相信你一定有本事成功破入!”這女人,說得輕巧,幾句話便把事情推給了我,叫我怏怏不樂。我對僰人的墓一點也不悉,事先也沒有仔細研究過,眼下只有一種辦法,笨辦法,就是一個個的走!

我一招手,順便挑了右邊的走。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含義,只是中國人習慣靠右走,我這是順途罷了。哪知這樣一走便帶給我無窮盡的麻煩,我們就沿著隧道往前走,前面既沒有岔道,也沒有機關,走了不知道多久,連手電筒都開始黯淡下來,尹玉旻終於忍不住問道:“朱先生,我們在往哪裡走?”我回頭瞪了她一眼,怒道:“我怎麼知道,不過隨便走了一條路。哪知這麼長,我略算了一下,起碼有十幾公里了!”

“十幾公里!”尹玉旻倒一口涼氣“好巨大的工程,豈不是把整座山鑿空了嗎?”

“等等,那是什麼?”一直悶聲不吭的寧鎮長突然叫道,然後他的手電筒指著前方,前面隧道的角落裡,盤恆著猶如一條蛇一樣的土黃長條。

我疑惑地盯著那些長條,凝視了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笑道:“不過是幾條麻繩罷了!”我湊上前輕輕用腳尖碰了一下繩子,哪知繩子頓時化作一堆灰燼,竟然有一段時間了!我頓時警覺起來,說道:“看這些繩子,起碼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那麼以前有人來過了?”

“有人來過了?”尹玉旻臉大變,喝道:“快走!”說著,女人疾步跑起來,唯恐外來的人員破壞了魃的墓。我無奈之下,跟上了尹玉旻,三人不足小跑,過了五六分鐘,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開闊地,四下裡定睛一看,不愕然。

這,這不是我們方才進來時候的分叉路口嗎?原本我們是從右邊的進入,但是此刻卻從左邊出來,難道我們就繞了一個大圈?

我不知所措地站立在分叉路口,雙目直直盯住兩個黑漆漆的入口,喃喃自語:“怪哉,怪哉!我想,這其實是魃墓設計的防盜機關吧!”尹玉旻惑不解,疑問道:“你說這居然是一個防盜機關,怎麼可能呢?”我說道:“我研究古墓幾十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墳墓。大凡重要的墳墓,都設計有防盜機關。不過絕大多數世人的思維停留在將盜墓賊視作不共戴天的賊寇上,因此,為了對付盜墓賊,所設計的盜墓機關,亦是猶如在對付仇敵,種種陰毒手段不一而足,或毒箭,或沙,等等,反正是要將盜墓賊的命留下來。然而機關縱然再多,終究是死物,這些古墓還是逃不出盜墓賊的手腕。不過魃的墓,設計的防盜機關卻頗為有趣,不傷人命,而是以一個無窮盡的循環大圈來耗盡人們的耐。你看地上的麻繩,想必很早就有人來過了,可是白走一圈,一怒之下,就扔掉繩子走了。她這個墳墓,防盜設計簡單,但是非常實用!”尹玉旻眉頭一皺,說道:“但是這樣也把我們給困住了,我們從哪裡找到魃的墓呢?”寧鎮長冷冷地說道:“她有機關,我們有知識。別忘了,朱教授可是撰寫過《樓蘭考古記》學術著作的大學者,縱橫考古界幾十年,區區盜墓手段,何足道哉,相信朱教授早已成竹在了!”寧鎮長特意強調了教授二字,我苦笑一下,老子的女人才是正牌教授,只是世人不知,多半以為我也是,順口叫上了。對於這個離奇的防盜機關,我幾十年探索古墓的經歷中,還是第一次碰到,不由得無從下手,思慮片刻說道:“假設這裡真是一個大圈的話,那麼我估計墓中心應該在我們碰不到的大圈中心。所以我估計大圈,也就是是隧道當中,應該有一條通往墓的通道的。大家再陪我走一趟吧!”三人只得再次抄起手電筒重新走動了,由於手電筒電池有限,為此走在後面的兩個人關掉了手電筒,而只有我一個打開,落在黑漆漆的隧道當中。

走了大概有剛才一半的時間左右,我們似乎又陷入了循環的死衚衕裡。這次走入隧道,我們可是仔仔細細地搜索每一寸隧道的巖壁,但是本沒有看到任何其他口的蹤跡。我也知道,這條隧道實在太長了,容不得我們一一查詢,耗費時間力實在太可怕了。此刻不免暗暗著急,究竟往哪裡去呢?

我看著手電筒,這是野外探險專門用的電筒,不知道尹玉旻從哪裡搞來的,手電筒除了小巧緻,防水防風的特點以外,幾個按鈕,也是心設計,製造成一個小巧的指南針。雖然只是一個小電珠大小的有機玻璃半球,裡面裝滿油狀體,指南針就浮在裡面。卻能夠正常的工作。看著指南針,我突然心念一動。

不對,這個指南針怎麼回事?瘋了嗎?

我看出這個指南針有異常,須知,此刻我們繞著一個大圈走,指南針指針始終指著南方,不會更改方向,但是指南針的盒子卻不知不覺地跟我們人繞了一圈。因為我們人在動,看不出盒子也在動,所以不動的指南針在我們看來,卻是順時針繞了一個大圈。可是這時候,我卻看到指南針繞著逆時針在走!

怎麼可能繞著逆時針在走呢?我記得,附近並沒有大型鐵礦,不可能干擾指南針。

“快,把你們的手電筒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急促地催著兩人。尹玉旻和寧鎮長一愣,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把手電筒給了我。我定睛一看,其他兩個手電筒上的指南針同我的如出一轍,那麼不是指南針壞了,而是我們真的在走一條古怪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