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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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請問你們這一家子談夠了沒有?"哦!武林中最德高望重的七大長老不高興了,他們瞪著這些男男女女,不贊同的眼神掃來,腳步站定,仍是那七個方位。
任翔不怕死地笑道:"談夠了,早談夠了,我和我娘從小談到大,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七大長老,你們要比武是吧!請便請便,我們不打攪了。"他打的主意是早走早好,省得在這兒囉唆。
"慢著,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讓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嗎?"峨嵋派的空情老尼站了出來,斜睨了一眼丟臉的師妹,哼了聲,"還不快滾過來,難道你想跟他們死在一起嗎?"絕情師太皺了一下眉,還沒來得及反應,任翔便噗哧地笑出來。她回頭白了他一眼,這當兒還能笑,這傢伙如果不是白痴就是天才,偏偏他肯定不是前者。
"師父如此說法,是肯定我們一家三口絕無生還的可能囉?"任翔挑眉笑問。
空情重重地哼了一聲:"那還用說,破壞鄱陽湖的月下論劍,就是武林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這是什麼歪理?"敢問師太,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綜合你們七顆腦袋的意見?"何問天問得狂妄,語氣中盡是不屑。
七大長老把了,頗有並肩作戰的氣勢,其中最能言善道的韋嘯江開口:"玉面郎君已經退隱江湖許久,江湖上的規矩或許淡忘了些…"
"等等,誰說我退休來著?"何問天不耐地打斷。
"是沒人說,不過,你已經不在江湖上臉,大家自然把你視為歸隱。"韋嘯江一副理所當然地推論。
"胡說八道,我這不叫臉,叫什麼?"何問天兇了一句,接著說,"有話快話,別轉彎抹角地囉唆,我沒空陪你。"韋嘯江臉上堆滿假笑:"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玉面郎君在江湖上的名氣,我們非常清楚,破壞論劍的事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見何問天還是不痛不癢地哼了聲,他接著厚臉皮地說,"至於玉面羅剎,她是十年前天下第一的武林至尊,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但任翔今天必須留下,沒把黃金鼎的事代清楚,哪裡也不能走。"說到這,他的眼神愈來愈狡詐,尖銳如豆的目光直過來。任翔雖然不怕,但面對這種小人似的直視,還是全身不自在起來。
又是為了黃金鼎的事!"我從沒見過黃金鼎,你們找錯人了。"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黃金鼎在你身上,你還想賴?"另一名長老高聲叫道。
任翔耍起賴:"喲,大聲?大聲我就會怕你嗎?告訴你我沒有,就是沒有!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們七個老不死的拼命留我,原來就為黃金鼎那玩意兒。想不到七大長老清心寡慾,還是過不了這層誘惑。"他向何問天和官巧茵眨眼,要他們伺機而逃。
闢巧茵怎會不明白他又是擠眉、又是眼的暗示,但目前這種陣仗,她本不放在眼裡,軟軟地問道:"師哥,這些人討厭得緊,咱們替乖兒子打發了吧!"
"這樣好嗎?禍可是他闖的,誰教他把好東西藏起來,一點也不懂得孝敬他老爹。"他倆並肩站立,談笑風生,一個英俊倜儻,雖已步入中年,卻更添成的魁力,一個嬌媚靈巧,身形保養得婀娜窈窕,看得眾人不讚歎,好一對相稱的璧人。
任翔可就大為不了,雖然知道他們不大可能會放他一個人面對這些武林高手,但知道歸知道,他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哼,廢話少說,把黃金鼎留下。"語畢,七大長老發動攻擊了,分別從七個不同的方位攻向他們。
有事弟子服其勞,任翔出上軟鞭,向他們。
雙方一觸即發,一場火併,已經是免不了了。
"住手,住手,實在看不下去了。"納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任翔身前,"各位前輩,你們誤會任翔了,他確實沒拿黃金鼎。"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好漂亮的一個女娃兒,面如花,泛著淺淺的嫣紅,五官緻靈動,嫵媚可人。可是,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你是什麼人?"納蘭搖頭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任翔確實沒有黃金鼎,這是威遠鏢局的人為了困住他設下的圈套。"
"你怎麼知道?"七大長老抱持著懷疑的態度,雖然為了維持他們的形象,應該站在代表正義的一方,但黃金鼎的誘惑太大了,所以,為了武林的安危、中原的福祉,世界的和平、他們應該把黃金鼎取回嚴加看管。
"因為我…"覺到任翔在拉她的衣袖,但她沒有理會,"因為我也間接參與陷害他的行動。"她在上面愈聽愈驚訝,愈聽愈不安,如果七大長老以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扣留任翔一家三口,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
當然,單純的她倒是沒想到,任翔的武功,要把他留下是相當困難,更別論那兩個背手站立,曾經叱吒風雲的羅剎、郎君。
七大長老互望一眼,馬上把她視為頭號敵人:"原來你才是我們要找的人,來人啦!把她捉起來。"納蘭大吃一驚:"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才急急跳開,一柄大刀就在她身前砍下。任翔拉她向後:"站在我後面,沒什麼特別的事不要出來。"他揮動軟鞭,右手持長劍,追魂奪命絕招-一在他劍尖湧現,氣勢驚人,但七大長老也分別手持利器,團團圍上,雙方戰得難分難解。
納蘭出短劍,奮力支撐著,但她的武藝本就不強,遇上真正的武林高手,只有捱打的分。
任翔左右開攻,與七大長老只能戰成平手,看她危急,手中長鞭一甩,捲住她的身子便往岸上丟去。
納蘭措手不及,被他甩在空中,於是乎大叫:"臭任翔,你發什麼神經,我們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啊!"她這一聲長呼,讓任翔的魂差點飛掉,一個不留神,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他閃到一旁,回頭看去,"天哪!斑昌國第一武士兀鷹,我沒看錯吧!當真是他。"兀鷹接住蕩在半空中的納蘭,低喝了一聲,帶著一隊壯高大的武士堂而皇之地站上擂臺。
"中原人多狡猾,果然沒錯,這麼多人打一個人,居然沒人吭聲,一點武士神也沒有。"他轉向何問天問道,"你們到底是不是這小子的父母?怎麼都不緊張,好像在看戲一樣。"他皺皺眉、翻翻眼,算了,反正是不瞭解。
納蘭籲口氣,又急急上了擂臺:"兀鷹,快把他救來,他是我夫婿,你們不得無禮。"兀鷹挑挑濃眉,略帶崇敬的眼神望著任翔:"居然是你這小子偷走我們公主的芳心,難怪,難怪在偎郎大會上拼命搶著錦帶。"
"喂喂,你有點顛倒事實幄!是她先賴上我,硬要把錦帶套在我脖子上的,是她主動在先,我失身在後。嚴格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哎喲!"他的肚子上捱了重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