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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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寒生詫異的問道,慌忙鬆開了手。
陽公此時大驚,口中忙不迭的叫道:“啊!耶老祖師,您老人家怎麼也下來啦?”
“這個‘耶老’看來是薩滿黑巫的祖師爺,原來是具皮屍啊。”寒生體內,老翠花悄聲說道。
這時,寒生才注意到原來小翠花和劉今墨都在這裡,劉先生萎靡不振的坐在地上,看來是道受制。
“唉,寒生,你怎麼也落入虎口了呢?”劉今墨嘆道,萬念俱灰。
“老衲是被他硬拉下來的!”耶老突然指著寒生忿忿道。
“祖師爺,看您老人家袈裟都溼透了,請您上座吧。”陽公說道,小心翼翼的抱起耶老縱身上了祭臺,恭恭敬敬的將其放在了太師椅上。
寒生回憶起來,方才有人背後偷襲,是辟的屍衣保護了他,這個耶老絕對是個祟之人,但是老翠花上身卻毫髮無損,看來聖物能夠分辨出來者是否具有攻擊,蔭屍沈菜花正是因為攻擊自己,而被屍衣殺死的。
“陽公徒孫,他們是些什麼人啊?”耶老著手臂,小小如黃豆般的眼睛來回打量著眾人道。
“回稟祖師爺,他們都是俺們黑巫門的死對頭,我準備用他們的腦子做夜宵。”陽公畢恭畢敬的說道。
“咦,這裡還有個小女孩兒呢?”耶老歪著腦袋望著小翠花道。
“她不是小孩兒,她是個侏儒,已經有五十多歲了。”陽公解釋道。
“嗯,老衲已經數百年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了,”耶老興致的說著,突然間,問陽公道“俺們先別忙著去吃他們的腦子,去問問,這幾個人會不會‘哨’?”陽公目光轉向了寒生等人,劉今墨忿忿的扭過臉去,小翠花也搖了搖頭。
“什麼是‘哨’?”寒生問道。
陽公鄙視的嘿嘿說道:“‘哨’是關東土話,意思就是鄉下人炕上盤腿大坐,互相比試閒扯黃嗑的能耐,說的既好笑又要貼譜不能重複,當今的東北二人轉,就是由‘哨’發展而來的,俺們祖師爺耶老算下來可是二人轉的鼻祖,你們能行麼?”
“行不行,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麼?”寒生突然說道,他覺到嘴巴本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一定是老翠花在搗鬼。
耶老聞言高興之極,張口說道:“你同我‘哨’,如同跑腿子光腚坐在了石頭上——以卵擊石。”陽公得意的目光望著寒生。
“哼,耶老,你怕是老和尚唸經——來了閱(月)經吧,佩服佩服。”寒生脫口便答道,連自己都大吃一驚,霎時臉都紅了。
耶老臉大悅,興奮地接著哨道:“你在老衲面前還不是是光腚坐等老婆——坐以待斃(***)?”小翠花在一旁臉一紅,目光偷偷的瞟向了劉今墨。
“老和尚,你才是梁山好漢陽痿——阮小二(軟小二)呢。”寒生回答道。
耶老拍手叫好,接著說道:“小夥子,真是個剛孵出的雞仔——嘴硬腿軟。”寒生緊接著:“你才是二十一天不出雞——壞蛋。”
“你癩蛤蟆上鍋沿兒——愣充大塊。”耶老譏笑著說道。
“你是熊瞎子別鋼筆——愣充山區老幹部。”寒生回敬道。
耶老一愣,心想這老幹部是個什麼東西呢?
緊接著,寒生不待其緩過神兒來,又是一哨:“老孃我是,老孃們的褲衩——襠中央(黨中央)。”耶老徹底懵了…
“老孃?”寒生的話引起了陽公的警覺。
祭臺上,耶老不住的以手拍打著腦門,愁眉苦臉,搜腸刮肚的叨咕著那兩個新名詞…
末了,他突然轉憂為喜,口中說道:“現在老衲要考考你的學識,你知道什麼是四大損?”寒生搖搖頭,剛想說不曉得,可是不聽使喚的嘴巴卻獨自侃侃道來:“四大損就是,罵啞巴,踢寡婦門,踹瘸子大腿,欺負老實人。”
“四大軟?”耶老緊接著問道。
“棉花團,豆腐包,大姑娘的子,豬泡。”
“四大髒?”耶老再問。
“殺豬水,連瘡腿,月經的巴子,連鬍子嘴。”
“四大歡實?”
“風裡旗,裡魚,十七八的姑娘,大叫驢。”
“四大蔫巴?”
“霜打草,入籠鳥,出熊的***,蔫蔫***。”寒生一口氣連連作答,舌頭都有些麻了。
耶老有點垂頭喪氣,無打采的說道:“那麼四大舒服呢?”寒生羞紅了臉,用手扯住嘴,可是話音還是從裡面蹦出來:“打大嗝,放大,新娶的媳婦,腳氣。”耶老淚眼巴巴的望著陽公…
“嘿嘿,原來是老翠花到了,失敬啊。”陽公陰笑著對寒生說道。
寒生忽覺身子一顫,大概是老翠花離身了,他想。
那邊,小翠花盈盈站起身來,衝著陽公忿忿然說道:“陽公,你這個老東西,趁著老孃不在,竟趕來欺負我閨女。”劉今墨聞言神一振,老翠花到了,局面頓時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