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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雙雙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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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聶崢嶸老老實實的回答。

“怎麼不娶生子,咱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像我這樣,這輩子沒希望了,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趕緊的娶媳婦,老媽停止不了擔心啊,你想讓她沒完沒了的嘮叨嗎?”聶崢嶸低著頭,悶悶的說:“不知不想找,沒遇到合適的,沒有心儀的對象湊乎過子,本就是無法想象的,這一點,我想大哥應該最瞭解。”聶正陽一怔,無奈的笑道:“你這小子。”本想借機勸勸他,誰知,被他踢皮球一樣把問題踢了回來,偏偏,他做出了表率,實在沒辦法反駁。

尹諾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長長的睫掩住眸底的苦澀,談婚論嫁,她和聶崢嶸都逃不脫,如果註定兩人沒有結果,這一輩子,還能有展顏一笑的機會嗎?

“叮鈴鈴…”聶崢嶸的手機很突兀的響起,他站起身,走到一邊接聽了電話,然後急匆匆的走回來,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很著急的說:“大哥,軍部派了緊急任務,我現在就得走。”尹諾聞言,驀地抬頭,眼底一片失望。

雲舒瞟了眼尹諾,心裡也不好受,好不容易一起在m國度個假,這麼快就結束了,現在,聶正陽和鄒女士已經開始懷疑了,如果尹諾和聶崢嶸一起走,那就一切都陷了。

聶正陽站起身,從一旁傭人手裡取過一袋東西遞給聶崢嶸,語重心長的叮囑:“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應事業為重。”聶崢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走,聶崢嶸都沒有回頭看尹諾一眼,這樣倉促的分別,讓一向灑脫的尹諾心裡非常難受。

雲舒怕尹諾胡思亂想,便和玉笙簫商量,在聶家住了一晚上,算是陪她聊天紓解心中的鬱悶了。

第二天一早,玉笙簫去處理公司的公務,雲舒則留在尹諾家裡陪著她,在家裡待著悶,尹諾便帶著雲舒去逛街了。

從結婚證上得知,玉笙簫的生便是今,他早晨離開時,並沒有說這個生怎麼過,雲舒想用自己的方式給他過生

在來m國之前,玉氏集團在m國的負責人就已經給兩人安排好了房間,今天晚上,他們是一定會過去住的,畢竟,一直打擾尹諾的父母,心裡也過意不去。

知道他不缺什麼金銀珠寶,雲舒便想著送玉笙簫一件特別的生禮物,逛街逛了許久,雲舒都沒買到合意的東西,不由得有些沮喪。

尹諾忽然想起有條寶石街上專賣各種篆刻,也許,可以為玉笙簫做一枚私人印章。

那條寶石街上到處都擺著各寶石,有真品,也有仿品,兩人轉過街道,在拐角處看到一家聽低調的店鋪,黑系裝修,一進去,各寶石琳琅滿目。

雲舒走到櫃檯前,看到一塊黑玉,通體黑,尹諾對玉石頗瞭解,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是極品玉石。

店裡除了出售玉石,也幫忙篆刻,雲舒便請老闆用這塊黑玉雕了一塊私章,在章的下方她親自設計了玉笙簫的名字,張狂中透著一絲閒適,很適合他。

從玉石店裡出來,雲舒顯得很開心,尹諾打趣她:“妹子,重輕友啊,我陪你辛辛苦苦的選禮物,剛選好,你就把我忘到一邊兒了,怎麼著,現在就去吃燭光晚餐啊?你這麼用心,沒準兒玉笙簫一開心,獸大發,就地把你撲到,你就成了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的夜宵了。”

“諾姐,你就知道戲我,不跟你說話了,你說我重輕友也好,不夠朋友也好,反正今晚我是不能陪你了,你家司機在外面,我就不坐車了,直接找玉笙簫去。”雲舒是個直的人,知道尹諾是拿她開心,也不在意,把尹諾推進車裡,把包甩到背上,揚長而去。

回到賓館,玉笙簫還沒有回來,她又去附近的蛋糕店定了一個生蛋糕,買了幾紅燭,還真讓尹諾說對了,的確有些燭光晚餐的意思。

她在賓館樓下的餐廳裡定了餐,只等著玉笙簫一回來,簡單的生宴會便開始。前面的那麼多年,她都沒有陪在他身邊,如今,他們遠在異國他鄉,他的身邊沒有親友為他慶祝,那麼,就由她來為他慶祝吧。

雲舒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想著待會兒安排些什麼節目,等著等著,眼皮就開始沉重起來,不知不覺的趴在桌上睡了一覺,起來時,天已經黑了。

餐飲部上來問要不要上菜,雲舒給玉笙簫打了個電話,電話顯示無法接通,她覺得奇怪,便告訴餐飲部,推遲一個小時上菜。

一個小時中,她給玉笙簫打了個無數個電話,均提示無法接通,實在沒辦法,她便給遠在a市的歐陽宇打了個電話,詢問玉笙簫的行蹤。

歐陽宇覺得奇怪,告訴她,今天一天公司都沒有安排,總裁去m國也並非是與其他公司有業務往來。

掛了電話,一向心大的雲舒真的著急了,打著車跑了很多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玉笙簫的蹤影,去公安局問了最近的一天發生的通事故,也沒有玉笙簫的名字,她忽然想起上一次的綁架,心裡慌得不行。

最後終於想起給柳乘風打了個電話,她哆哆嗦嗦的握著手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乘風,你知道笙簫的下落嗎?我找不到他。”柳乘風接到雲舒的電話頗意外,聽她在電話裡帶著哭腔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後,也跟著慌亂起來,正要聯繫m國那邊的勢力一同幫忙尋找玉笙簫,混沌的大腦忽然靈光一現。

“嫂子,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大哥的生。”柳乘風長吁一口氣。

“是啊。”雲舒也知道今天是他的生,可好好過生不行嗎,玩什麼失蹤?

“嫂子,你彆著急了,大哥沒事,你知道大哥從來都不過生嗎?”

“為什麼?”雲舒頗詫異。

“大哥的母親就是在他生這天遇到劫匪死於非命,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據說,死狀十分悽慘,從那之後,大哥便不再過生,每逢這個子,他便喜歡玩失蹤,有時候是躲在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有時候是去海邊,據我瞭解,去海邊的時候居多,因為大海能讓人心情平靜。”柳乘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末了,還叮囑一句:“嫂子,你看看附近有沒有大海,如果有,過去找一找,說不定就能找到大哥了。”雲舒愕然,然後,掛了電話,詳細問了這附近的大海的具體位置,打了車,直接奔大海而去,一路上在心中祈禱,玉笙簫,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撲個空,不然,我就恨死你了。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了,漆黑的大海邊濤聲依舊,沒有人影,司機把雲舒送到這裡,然後擔憂的用m國的語言說:“小姐,這裡不安全,如果找不到人,我再把您送回去吧?”雲舒點點頭,讓司機等在路邊,她則一步深一步淺的往海灘深處走去,海灘上留下白裡遊客的痕跡,有許多小孩在海灘上堆沙煲,被海一衝,只能看到大致輪廓。

遠近都沒人,雲舒望了望旁邊,有一座不太高的峭壁,站在峭壁上,向下瞭望,可以看到整個浩瀚的海面。

她費力的爬上峭壁,站在最高處,俯著身子向下看,然後,後被驀地抱住,用力的往回拖,夜深人靜,這樣的情景十分恐怖。

一瞬間,雲舒便飛快的腦補了許多電影裡的情景,夜深人靜,殺人狂魔出來行兇,先後殺,死狀恐怖…

她驚恐的大叫,劇烈掙扎著,身後的男人竟然被她甩開了,雲舒忘了前面是斷崖,向前一衝,身體便急急向下墜去。

“啊——”她一聲尖叫,覺得自己倒黴死了,不是死在殺人狂魔手中,就是死在波濤駭中,餵魚還是被姦殺,似乎哪一種死法都不舒服。

“該死的,抓緊我的手。”玉笙簫趴在峭壁上,緊緊握著她的手,用力拖著她的身體,這個蠢女人,真是蠢死了,沒事幹半夜來自殺嗎?

“玉笙簫?”雲舒怔了怔,“你是人是鬼啊?”

“鬼。”玉笙簫沒好氣的說,“專門半夜來吃你的心肝,挖你的眼珠…”

“啊——”兩人說著話,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鬆了下,雲舒的身體又迅速向下墜去,駭得她又是一聲尖叫:“我不想死到魚腹裡啊。”

“別叫,看看巖壁上有沒有凸起的地方,用腳蹬著,爬上來,別害怕,我不會鬆開你的。”玉笙簫用力的拽著她,因為費勁兒,額上的青筋迸起,聲音從牙縫裡蹦出來。

“哦。”雲舒懸空的雙腳亂蹬一起,終於踩住了一塊石頭,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向上爬了爬,又蹬了一塊石頭,再向上爬。

眼瞅著就要上來了,方才等著雲舒的司機突然從玉笙簫背後竄出來,突兀的開口詢問:“你們怎麼了?”玉笙簫一驚,忘了用力,身體被雲舒拽著,飛快的向下落去,再想攀住岩石已經來不及,雙雙墜下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