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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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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低著頭,看到雲舒專注的盯著他的傷口,長長的睫卷翹著,不時的舞動,看起來就像舞動的靈。

她輕輕的往傷口上吹起,氣息均勻,涼涼的,柔柔的,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給他處理傷口,總是既心疼,又生氣的批評他,然後小心的給他處理傷口,用嘴吹氣,彷彿這樣便真的能減輕疼痛。

“疼嗎?”雲舒抬眸問。

“嗯?”玉笙簫神一陣恍惚,彷彿看到溫柔的母親淚眼濛濛,心疼的問:“笙簫,疼嗎?”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玉笙簫緊繃的面部漸漸柔和下來,輕輕的回應。

“受傷不準洗澡了,知道不?”雲舒給他纏了紗布,站起來,手叉惡狠狠的說。

那般寧靜溫馨的場景被打破了,玉笙簫皺皺眉頭,他就知道,這女人就是個煞風景的貨,想要讓她溫柔些,恐怕比登天還難。

“哼。”玉笙簫冷哼一聲,沒理她。

雲舒也不計較他的態度,徑直收了藥膏和紗布,從臥室裡走出來。廚房中,雲爸爸又在辛勤的忙碌著,看到雲舒出來,笑呵呵的說:“舒舒啊,爸爸今早打了豆漿,親手做了夾饃,去叫笙簫吃飯啊?”

“哦。”雲舒懶洋洋的回答,然後起身回到臥室,對正在洗漱的玉笙簫說道:“喂,爸爸叫你吃早飯呢,別磨蹭。”玉笙簫剛剛刮完鬍子,換了一身灰運動服,看了眼雲舒道:“聽說b市有座風景甚好的山,吃完早飯,你陪我去看看?”雲舒蹙眉:“你不要腿了?還有傷呢。”玉笙簫心情大好:“你這是在關心我?放心,你家男人身體健康著呢,這點兒小傷,不礙事,再說,我媳婦兒不是給包紮好了嗎?”

“滾——”雲舒沉了臉,這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貨,怎麼從前沒看出他這麼無賴呢?

看到女兒女婿一起出來,雲爸爸樂呵呵的把餐盤擺好,每人倒了一碗豆漿:“笙簫啊,今早爸爸做了夾饃,自制的醬牛醬,夾了生菜,你嚐嚐味道如何?”玉笙簫果然拿起一個夾好的夾饃咬了一口,立刻豎起大拇指讚歎:“好吃,爸爸的廚藝真是沒的說。”雲舒悶悶的吃早餐,她就不明白了,玉笙簫原來多悶騷的主兒啊,能用一句話概括的絕不說兩句話,能用一個字歸納的,絕不說第二個字,最近這是怎麼了?竟然也學會誇獎人了?雖然爸爸比較吃這一套,可她卻不認為玉笙簫是特意為了討好雲爸爸才這樣的。

其實,玉笙簫小時候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嘴巴甜的像抹了,人見人愛,可惜啊,後來母親去世的早,家庭又沒有溫暖,他便把這種天硬生生的壓制住了,以至於別人見了他,都以為他生冷漠,寡言少語。

“爸爸,待會兒我和雲舒想去玉峰逛逛,不如您也和我們一起去吧?”玉笙簫早打聽好了,b市最出名的遊覽勝地就是玉峰。

“不了不了,今天…”雲爸爸言又止的瞥了眼雲舒,皺皺眉頭,鼓起勇氣說道:“今天約了你王阿姨去公園散步,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說完,還偷偷觀察著雲舒的表情,沒有發現想象中的不悅生氣,他才稍稍放心了些,也許,丫頭昨天的提議真是認真的,人老了,倒也不想體驗什麼黃昏愛情,只是覺得孤獨,想有個談得來的伴兒啊。

玉笙簫點點頭,垂眸,端起豆漿一飲而盡,然後拍拍身邊雲舒的手背,“舒舒,咱們走吧?”這次回來,一方面是為了看望爸爸,一方面,雲舒的確是想撮合爸爸和王阿姨,一聽爸爸說了他今天的安排,她便覺得杵在家裡當個電燈泡實在不大妥當,略一沉,便答應陪玉笙簫去爬山了。

雲舒換了一身舒適的運動服,白的,已經長長的頭髮高高豎起,紮成一條不算太長的馬尾辮,卡了一副寬邊墨鏡,帶了些吃的喝的,整裝待發。

臨出門時,她俏皮的對雲爸爸扮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爸爸,今天一定要陪好王阿姨啊,最好在我返校之前,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這樣我我也可以少一些牽掛擔心啊。”雲爸爸難得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推著女兒出門:“傻丫頭,爸爸一大把年紀了,還用你來叮囑嗎?快點去吧,晚了人太多,人挨人人擠人的,沒什麼看頭了。”玉笙簫走過來,自然的攬著雲舒的肩膀,對雲爸爸擺擺手,“爸爸,玩的開心點兒啊?”雲爸爸沒好氣的對他也擺擺手:“兩個小兔崽子,來打趣兒你老爹了?”這次來b市,玉笙簫是從法國直接乘飛機過來的,沒有開車,想要去玉峰遊覽,只得乘坐遊覽車。

玉笙簫也掏出一副寬邊墨鏡戴上,雲舒瞥了一眼,抬手指著那副眼鏡驚訝的說道:“喂,你這副眼鏡和我這副是情侶款啊,什麼時候買的?”兩副眼鏡都是寬寬的邊兒,漸進的鏡片,款式一致,再加上兩人都是一身休閒的運動服,想不成情侶都難。

玉笙簫把眼鏡卡在鼻子上,出那雙深邃人的鳳眸,訝異的問:“不是你給我買的嗎?昨晚夢裡哭著喊著說,笙簫,我給你買了副墨鏡,情侶款的啊,明天一定要帶上,不然我會傷心的啊。”雲舒愕然,摸了摸後腦,這才回過味兒來,這傢伙是在調侃她呢,這混蛋。她用力推了他一下,惡狠狠的警告:“玉笙簫,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不陪你去玉峰。”玉笙簫並不答話,一手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冰凌,問道:“要不要吃?不要算了。”雲舒的氣焰消散許多,伸手去接冰凌,玉笙簫長臂伸直,高高舉起,戲謔道:“想吃,想吃就來拿呀。”要說雲舒什麼時候最沒骨氣,那當然是在美食麵前,今天天氣炎熱,走了不多遠便出了一身汗,如果能涼涼的吃上一個冰凌,那該多麼舒服啊?

她放軟了語氣,央求道:“笙簫,蕭蕭,乖乖,給我吃好不好?”這幾個稱呼,一個比一個麻,玉笙簫打了個寒噤,蹙眉道:“沒出息,為了吃竟然可以這麼沒節。”

“節是什麼?我不認識,冰凌啊,給我好不好?”雲舒適當的厚臉皮發揮了作用,死皮賴臉的掛在他身上,跳著去探冰凌,兩人一個躲,一個搶,笑聲不斷。

無奈,玉笙簫個子太高了,雲舒一米七的身高本就不佔優勢啊,她想了想,一咬牙,發揮出小學爬杆的水平,把玉笙簫當做柱子,“嗖嗖”的爬了上去,伸胳膊一探,終於把冰凌搶到了手。

她光顧著看手中美味的冰凌,卻並沒有意識到兩人此時的姿勢是多麼的親密和曖昧,玉笙簫被雲舒如菟絲草一樣纏繞著,肌膚摩擦處,火熱一片,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十分挑逗人嗎?

轉念一想,這個蠢女人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本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的,若不然,第一次和她見面,跳舞完畢,在宴會廳二樓休息時,她就不會為了和他搶休息室,死賴著不走騎到他的脖子上,那時候,她可是穿著禮裙啊,光白皙的腿掛在他的肩膀上,那是怎樣一副熱辣的場景啊?

玉笙簫深深的了一口氣,耳微微泛紅,雙手握著雲舒的纖,把她從身上拽下來,壓低嗓門問:“雲舒,你這是挑逗我?”雲舒愕然,一抬頭,與他俯下的相碰,柔軟的瓣讓她想起了昨夜兩人烈的長吻,臉不爭氣的紅了。

“舒舒——”突兀的男聲傳來,打破了兩人此時尷尬的氣氛,雲舒急忙回過頭,看到僻靜的小巷不遠處,玉笙墨靜靜的站著,凝視著她,眼神中有失望,有難過,還有懊悔,複雜難辨。

“額…笙墨,你怎麼會在這兒?”雲舒愕然。

玉笙墨自嘲的笑了笑:“剛才我去過你家了,聽伯父說你今天要去玉峰,便想著在這裡能遇到你…”雲舒想了想,問道:“笙墨,你有事找我嗎?”玉笙墨落寞的垂眸:“本來是有的,現在沒有了。”說完,他轉身離去。

玉笙簫挑眉望向玉笙墨離開的背影,心中冷笑,他這個弟弟還真是有趣啊,這麼公然挑釁他大哥的威嚴,覬覦他的嫂子,看來,是該讓他清醒清醒了。

看到玉笙墨情緒低落,對他自詡瞭解的雲舒知道,他這是傷了心,這兄弟倆看著水火不容的樣子,內裡卻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都屬於悶騷型,心裡的苦痛,絕不會出來。

雲舒有些傷,她咬著,望著玉笙墨淒涼的背影,低低的嘆了口氣,她算不算水楊花的女人,一般記掛著弟弟,一邊牽扯著哥哥?

“該走了。”玉笙簫冷漠的語氣將雲舒從失神中拽回來,兩人沉默的往前走,手中的冰凌已經化了,油變成狀,混在一起,五顏六的煞是好看。

“剛才是誰搶著要吃冰凌的?為了吃不惜投懷送抱,現在怎麼不吃了?”玉笙簫陰陽怪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