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不復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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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玉笙簫慌亂的睜開眼,四處搜索,當看到玉恆遠擔憂的眼神時,驀地住嘴,改口問道:“爸爸,笙簫呢?”玉恆遠一臉吃驚的瞪著他,眼中湧現淚水:“兒子,你怎麼了?醫生明明說你沒事的,怎麼現在開始胡言亂語?你不就是笙簫嗎?”玉笙簫心頭狂跳,埋在被子裡的手摸了摸胳膊,肌結實,那不是雲舒的,切切實實是他自己的啊,他和雲舒,真的換過來了。
喜悅漸漸淹沒他所有的情緒,雲舒的情況比他好,應該早知道自己已經換過來的事吧?他深深了一口氣,掙扎著起身,“爸爸,我沒事,想去看看雲舒。”玉恆遠稍稍放了心,扶著他的胳膊叮囑:“你的腿上有傷,還是要小心點兒啊。”雲舒的病房就在他的隔壁,推開門,本以為那女人會高興的衝出來,沒想到,她還靜靜的躺在上,表情很平靜,是在沉睡。
以前這具身體是他的時,他從沒有這麼仔細的觀察過她,原來,她的臉這麼小,尖尖的下巴,標準的瓜子臉,睫這麼長,濃密捲翹的覆在眼底,皮膚這麼白皙,柔滑細的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就算在孤島上風吹曬,也沒有影響多少,原來,她還是個小美人。
雲舒覺得好累,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累,只想就這麼躺著,躺著,不想睜開眼睛,不知躺了多久,耳邊一聲輕笑,一道陌生又有些悉的聲音低喚:“丫頭,該醒來了。”聲音沙啞,還有些蒼老,她明明聽過的的,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她用力睜了睜眼睛,一道刺眼的陽光進來,她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撲閃著。
“雲舒?”玉笙簫輕輕喚了她一聲,說不清楚他此時心裡的覺,有些期待,有些緊張,還有些茫。
雲舒?是啊,她叫雲舒,可是過去的好長時間裡,她都被叫做玉笙簫來著,難道,玉笙簫也在這裡?
剛剛醒來,雲舒的大腦還是不夠清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玉笙簫那張惹人犯罪的俊臉,眉頭緊緊攏起。
“雲舒?”玉笙簫不確定的又叫了一聲,女人這副呆呆的樣子,該不會是掉進海里受了刺,大腦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雲舒的呼漸漸重起來,眼前這個賞心悅目的帥哥她認出來了,不就是玉笙簫嗎?難道,經過海里生死一劫,他的魂魄成功的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裡了?那她的呢?
雲舒掙扎著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身體,沒錯,小巧玲瓏,凸凹有致,是女人的身體,鏡子,鏡子呢?正四處找著,玉笙簫心有靈犀似的遞過一面巴掌大的鏡子,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這,這——”雲舒看著鏡中悉的俏顏,一時驚呆了,竟不知說什麼好,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鬢髮,瞧瞧這亂糟糟的一堆,頭髮需要重新修理,皮膚也有些糙,每天早晚必須都要貼面膜補水,嘴也有些乾燥,一定要用最水潤的膏…
“我們換回來了。”玉笙簫嘆息。
“是啊,終於換回來了,你去當你的大總裁,我還是繼續念我的書,以後我們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了。”雲舒差點歡呼雀躍,這樣興奮的表情讓玉笙簫莫名有些不悅。
可轉念想想,又有什麼不悅的呢?他又是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玉笙簫了,之前的不愉快都丟到了九霄雲外,男人的尊嚴得以維護,他可以繼續施展從前的抱負,生活如魚得水,愜意的很呢。
想到此處,玉笙簫冷冷的“嗯”了一聲,雲舒抬起頭,眼前的俊顏很悉,那神情卻讓她陌生,從前同共枕的子一去不復返,從今往後,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與堂堂玉氏總裁相比,微不足道,也許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忘了這世上還有云舒這號人。
雲舒長舒一口氣,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從前的生活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這個錯誤糾正過來了,不是很好嗎?
“玉笙簫,哦不,玉總,我想傷好了以後回去看看我爸爸。”雲舒抬起頭,笑顏明媚。
玉笙簫皺皺眉頭,剛才,他有想過這個問題,靈魂互換後,為了避免出破綻,他和雲舒都沒有提過去b市探望雲爸爸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成功的換過來了,作為正牌女婿,再不過去探望似乎就說不過去了。
可是,雲舒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回b市她是要自己回嗎?她將他這個法律上的丈夫置於何種地位?
玉笙簫的眉心隱隱攏著怒氣,看向雲舒的眼也不那麼愉悅了,據過去一段時間的瞭解,雲舒明白,他這是生氣了,是嫌她多事嗎?
她忐忑不安的垂下頭,吶吶的說:“我知道你很忙,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安排,我自己去火車站排隊買票,b市不遠,票很容易買的。”玉笙簫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騰”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出了病房,病房門在他身後重重的關上,“砰”的一聲,駭得雲舒肩膀一聳,瞪大了雙眼。
因為生氣,玉笙簫的走得很快,步子邁得有些大,牽動了腿上的傷口,一出門,劇痛讓他忍不住蹲了下來。
一名小護士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緊張的問道:“玉總,您怎麼了?”玉笙簫閉了下眼睛,那股劇痛忍過去後,蒼白著臉搖搖頭:“沒事。”
“玉總,我扶您回病房吧?”小護士俏臉染上紅暈,含羞帶怯的詢問。
玉笙簫還想逞強,可腿部實在用不上什麼力氣,只得點點頭,小護士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胳膊,在他高大身軀的對比下,她顯得嬌小可愛,小巧玲瓏。
雲舒躺在病上輾轉反側,不安的覺愈來愈濃,玉笙簫剛才那樣子,該是生氣了吧?是氣她不自量力,一醒來就和他提要求吧?
雲舒有些難過,他和她果然只是契約關係,等身份迴歸正常,她便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連提個小小的要求都會惹他不高興。
可是,這麼久沒見爸爸,她真的很想念他啊,再過一個星期學校也開學了,想回去就得請假,不行,就算他生氣了,她也得厚著臉皮去求,畢竟,她的所有證件現在都在他那兒呢。
她身上只有幾處擦傷,隨時都可以出院,穿鞋下地一點兒都不困難,當她終於鼓起勇氣推開玉笙簫病房的門時,被裡面的一幕驚呆了。
病房中,俊美無儔的玉笙簫懶洋洋的靠在頭上,微卷明顯偏長的栗頭髮散落在臉龐,狹長的鳳眸凝視著面前嬌小的護士,的稜微微上揚,心情極好的樣子,背對著雲舒的小護士手裡拿著一個削了一半皮的蘋果。
聽到門口的動靜,兩人齊齊望過來,小護士恬美的俏臉上還染著一抹尚未退卻的紅暈,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漾著楚楚動人的光澤。
玉笙簫在看見雲舒那一刻,臉立刻暗了暗,面前的小護士忐忑不安的站起來,十指互絞,不安的解釋:“玉夫人,我——”雲舒忽略心中那一瞬間的不適,釋然的笑道:“沒事,我沒事,打擾你們了,繼續。”說完,匆匆出了門,末了,還不忘體貼的給他們關上門。
小護士臉煞白,戰戰兢兢的說:“玉總,夫人她是不是誤會了?”玉笙簫冷哼一聲,抬起裹著紗布的手,咬牙道:“隨她去,你把蘋果放下,出去吧。”
“哦。”小護士答應一聲,把削好的蘋果放到桌上的盤子裡,轉身離開,臨出門之際,眼神戀戀不捨的掃過玉笙簫俊美的臉,捂住心口亂跳的心臟。
玉笙簫看了眼盤子裡削好的蘋果,一下子沒有了吃的慾望。剛才,他從雲舒病房裡出來後,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玉恆遠和方怡待會兒應該會送晚飯過來,他便想著削個蘋果墊墊飢,誰知,因為想著雲舒剛才那番話,一不留神削到了手指,鮮血冒出來,傷口割得很深,只得叫護士來包紮傷口。
小護士見他想吃蘋果,便自告奮勇的為他削,就在這個時候,雲舒進來了,莫名其妙的說了那番話,然後離開,搞得他真的有什麼姦情似的。
就算他有姦情,用得著迫不及待的在醫院嗎?玉笙簫難掩心頭怒火,臉也跟著陰晴不定起來。
他氣呼呼的想了一會兒,一轉身躺倒在上,閉上眼睛,決定睡會兒覺,暫時不去想那該死的女人那些煩心的破事。
玉恆遠和方怡過來時,,看到兒子在睡覺,便叫方怡先去雲舒屋裡看看,叫她一同吃飯,他則推了推兒子,輕柔的喚道:“笙簫,起來吃飯了。”玉笙簫躺在上輾轉反側哪裡能睡得著,玉恆遠和方怡進來時,他就聽到了動靜,這個時候自然再也裝不了睡,轉身坐起來,問道:“爸爸,您來了?”玉恆遠仔細看了看兒子,心裡隱隱有些失望,不是他多心,總覺得兒子自進了醫院後,和他又疏離起來,回想過去的那幾個月,這孩子多熱情啊,難道是怪他關懷他們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