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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登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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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旁人不知道顧暖的身份,她在外人的眼中,不僅是雲舒的大管事,還是個切切實實的男人,如果把她帶進閨房中問話,必然會落人口實,所以,雲舒帶著顧暖來到王府的涼亭裡,那裡在偌大的池塘中央,近乎與世隔絕的位置,的確適合說悄悄話。

“怎麼了,顧暖?”雲舒關切的問。

顧暖臉有些不好看,她向前傾著身體,小聲說:“是雍王殿下去找我,告訴我以後鋪子裡的事情若要商量,就來王府找你,短時間你不會出府,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雲舒怔了怔,知道玉笙簫是擔心,擔心赤練在府外趁暗衛防不住的時候將她再次擄走,畢竟,那人是那麼狡詐,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

她嘆了口氣點點頭說:“是啊,上次沒有告訴你們,擄走我的是額倫族的聖子,名叫赤練,他非要說我是聖女,是他的未婚,這次帶我回去就是要和我成親的,你說荒唐不荒唐?如果我是聖女,為何他不早來找我?若不是雍王救我,說不定我就嫁給什麼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做妾了,現在我要嫁給雍王了,他卻來找我,告訴我是什麼聖女,你說能相信他嗎?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我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玉笙簫,可是現在,麻煩來了,赤練上次跟著你大哥來了天朝,你大哥走後,他留了下來,最近和***走的很近,恐怕要給雍王制造麻煩。”雲舒滿臉的懊惱之,她抓著顧暖的手問:“顧暖,你也知道,我沒有什麼家族背景,若不是凌寒幫我,恐怕都不能如願嫁給雍王,現在,那個可惡的人又來搗亂,我很怕他給雍王惹了麻煩呢,你是南疆國的人,應該知道他說的是謊話吧?”顧暖聽她說了這番話,臉一白,然後緩緩搖頭:“不是的,他說的是真的,南疆國的額倫族的確是個神秘的民族,那裡的人民與世隔絕,但是,誰也不敢因為他們的不入世就小瞧他們。聖女是的確存在的,而且聖女的生命是一代代延續,生生不息的,簡單的說,就是上一代聖女在預自己快要離開人世的時候,就通過某種神秘的方式,預先將下一代聖女詳細的地址,名字,出身等等信息寫下來,讓聖殿派人去找,等找來新的聖女後,再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開啟聖女的記憶,達到記憶的傳承和延續。額倫族的聖女是很接近神的存在,她在世的時候,很多人辛辛苦苦,翻閱千山萬水去求她救命,只要真的能見到她,就一定能獲救,這不是傳說,是真實存在的事情。”顧暖頓了頓,看到雲舒臉煞白,然後就安她:“不過,距離上一代聖女離世已經過去了十六年,論說,聖殿應該在六年前完成聖女生命的傳承,結果遲遲沒有去尋找聖女,據說是因為本代聖子是個十分強勢的人,他比聖女大十歲,在聖女十歲的時候,他已經十六歲,因為有野心,所以他步步為營,將聖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找回聖女,權力必然就會被收回,所以,他一直拖著沒有去尋找,因為聖女不可能一直亡在外,這對額倫族整個民族的發展都沒有好處,所以,在十六年後,他的權利已經牢牢不可侵犯之時,才想起將聖女找回去,屆時,聖女回去與他完婚,也不過是個傀儡,沒什麼作用了。”雲舒的臉又白了幾分,吶吶了一會兒才問:“聖女怎麼那麼奇葩?聖子如果是二十六歲,那豈不是在上一代聖女還在位時,就已經選了一名六歲的男童做她未來的聖子?沒有那麼變態的吧?”一想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的看著一個六歲的男童,雲舒的心裡就充滿了違和

顧暖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然後笑道:“想什麼呢,歷代聖女都不會活過二十五歲,因為天機洩太多,年齡大了會遭天譴,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方法去規避天譴。”雲舒又是一震,然後苦兮兮的說:“照你這麼手,如果我是聖女,那就會在二十五歲死去,是個短命鬼嘍?”好吧,二十五歲的花樣年華,遇到六歲的小童,勉強算作戀童癖吧,可是,如果真的她在二十五歲死了,那玉笙簫不久得打光了?皇帝是不會允許他打光的,那麼,他會再娶

一想到玉笙簫擁著其他女子做親密的事情,雲舒就嫉妒的發狂,不行,絕對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她眼珠轉了轉,然後疑惑的問:“既然聖女是和歷代聖子結婚的,那麼,他們應該有孩子吧?為什麼不讓他們的孩子繼承聖殿,非要讓聖女一代代傳承,好可憐哦。”顧暖皺了皺眉頭,贊同的點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據我所知,歷代聖女和聖子都沒有過孩子,聖女死後,聖子就成了聖殿的長老,負責聖殿各種事務,直到下一代聖女歸來。”好吧,還有比她更倒黴的嗎?如果她是聖女,不僅要在二十五歲如花的年齡死去,忍受丈夫另娶他人的痛苦,還要終身不孕,無子無女,真不知道聖女有什麼好的,真是個悲傷的存在。

她想著想著,又是一個哆嗦,糟了,如果皇帝知道她這輩子都無法孕育玉笙簫的孩子,會不會將她休了,然後給玉笙簫另外娶一個會生孩子的王妃?如果是那樣,她就真是最大的悲哀了啊。

她拽著顧暖的手說:“其實,歷代聖子和聖女是沒有同過房的吧?不然怎麼生不出孩子呢?”顧暖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就算聖女定力十足,可歷代聖子選擇的都是異常俊美的男人,非常有男魅力的,難道她們一個都看不上?朝夕相處,作為一個男人,他也能把持的住?不會霸王硬上弓?”好吧,雲舒承認,顧暖的想象力非常豐富,她都快哭了。

因為情緒低落,雲舒和顧暖又聊了一會兒天后,兩人就告別了,顧暖沿著青石小路往出走,作為主人的雲舒是不能去送的,不然,被別人瞧出端倪來就不好了。

凌寒擋住了她的去路,冷著臉說:“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惑了雍王和王妃,可是我警告你,最好離雍王妃遠一些,有些事情,你擔待不起的。”顧暖正在低頭想事情,忽然被凌寒攔住了路,沒有尖叫就不錯了,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他瘦了,神有些憔悴,可依然活的很好。

此時,他站在她的面前,沒有認出她,反而以為她和雲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義正言辭的,卻從來不管著自己。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顧暖覺得她還是無法直接面對凌寒,她怕自己再多呆一會兒就會出端倪,便低下頭,應付了一句:“我和雍王妃只是上下屬的關係,您想多了。”

“想多了?”凌寒莫名覺得憤怒,控制不住情緒的抓著顧暖的手腕質問:“上下屬關係用得著握著手嗎?”這句話說完,他莫名低下了頭,視線落在顧暖纖細白皙的手上,然後心裡莫名一動,這手掌有些悉,悉的讓他有些動,可這明明是個男人,他只對顧暖有情,不可能變態到青睞一個男人。

“放開我。”顧暖憤怒的掙脫他的手,她很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明明說好要忘了他,結果只是被他握住了手,身心就不可自抑的顫抖悸動,她算是廢了,這輩子就毀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她害的她有家不能回,害的她在外人面前成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無恥女人,害的她成了失貞的典範,害的她未婚先孕,害的她如此悲慘,她怎麼能還惦記著他?他究竟有什麼好?除了是個混蛋外,簡直一無是處。

凌寒震驚於顧暖的突然變臉,他不知道她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強硬,不僅出了自己的手,還強勢的推開他,轉身走了。

他望著她的背影,心裡的覺奇奇怪怪的,凌寒這個人,素來隨心做事,如果覺得奇怪,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這個男人明顯的挑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要看看,經過了顧暖那件事的刺,是不是他的愛好有些轉變了,從此不愛女人,愛男人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莫名的哆嗦了一下,伸手對著暗衛打了個手勢,暗衛中長的最像小倌,最俊俏的那個就落在他的面前,靦腆的問:“主子,您有什麼事?”凌寒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凝重的注視著那名暗衛,眼神中某種東西讓暗衛看不懂,又莫名的恐慌。

良久,他忽然伸出手,握住暗衛的手腕,將暗衛輕輕往自己這邊一帶,兩個男人就靠的極近了。

心頭覺很牴觸,完全不像方才那樣子,凌寒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暗衛委屈的眼神看著他,分明將他看做了登徒子,他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