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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木鳳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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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這邊和水義龍邊溜達邊說話,玉笙簫和吳茵也邊走邊聊天,吳茵向玉笙簫訴苦,說她在莊園一個人待著很孤獨,沒有人和她聊天,最近特別想艾米等等。

玉笙簫只是耐心傾聽,卻並不言語,他不會把吳茵接過來住,不會惹雲舒不高興,不會讓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

吳茵是個不甘寂寞的人,通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他已經完全瞭解了,所以,把她留在身邊就是一個安全隱患,而他絕對不會在身邊顆定時炸彈,那是找死。

四個人溜達了一圈,回到南山別墅,本來水義龍打算回去的,看到吳茵來了,立刻有了護犢心切的覺,厚著臉皮嫌天太晚,要求留下來。

雲舒當然沒意見,將水義龍和吳茵安排在樓下客房,兩間客房挨著,雲舒和玉笙簫則仍舊睡樓上臥室。

吳茵翻開那些大包小包,拿出許多小孩子的衣服,玩具什麼的,都是高檔的品牌貨,一看就是上了心。

雲舒抱著那堆東西打算放到臥室去,水義龍立刻接過來說:“雲舒啊,小孩子的東西不能馬上放到臥室裡,有講究,我給你收好吧。”說著,便抱著那堆東西進了自己那屋。

吳茵眼睜睜的看著水義龍抱著東西走了,卻是無計可施,她呆坐了一會兒,站起身,笑著對玉笙簫說:“我給你們泡杯糖水,很好喝的。”玉笙簫點點頭,雲舒沒有反對,等水義龍出來時,吳茵剛好端著兩杯糖水走過來,一人一杯放到雲舒和玉笙簫面前說:“趁熱喝,好喝著呢。”水義龍走過來,忽然腳下不穩,身體一晃,雲舒和玉笙簫都急忙伸手去扶,結果,三個人擠到一塊,碰翻了桌上的糖水,誰也喝不成了。

吳茵呆了呆,顯然沒有想到這種狀況,幾秒鐘後才回過神兒來,說道:“我再給你們去泡。”水義龍嚴肅的說:“晚上不能喝糖水,甜的東西傷脾,雲舒,你少吃甜食,笙簫,你也少吃點兒,糖水對身體不大好,就不要喝了。”雲舒點頭稱是,玉笙簫對吳茵說:“姨媽,您就別忙活了,白天逛街也夠累了,早點休息,我和雲舒也上樓了。”說完,攬著雲舒往樓上走去。

樓下,只留下水義龍和吳茵大眼瞪小眼,兩人瞪了一會兒,水義龍優哉遊哉的說:“你是笙簫的姨媽,也算是我的親家,希望你一切以孩子們的幸福為重,不要橫加干涉,搞什麼小動作,不然,我可不是吃素的。”吳茵臉有些白,訕訕的說:“我從小看著笙簫長大,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幸福,親家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水義龍似笑非笑的說:“但願如此吧。”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水義龍轉身進了屋,吳茵停了幾分鐘,也隨後進去了,到了半夜的時候,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從屋裡出來,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去,她的身後尾隨了一道黑影,兩人一前一後的爬到樓梯上。

後面那道黑影忽然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電筒,對著自己的下巴向上照,突然看到光亮,吳茵緊張的一回頭,看到一個恐怖的人影站在樓梯下,臉慘白。

“啊——”她驚得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滾出了好遠,才停下來,腿部劇烈的疼痛。

玉笙簫聽到動靜從屋裡跑出來,看到自家岳父大人正開了燈,蹲在吳茵身邊沉思。

“怎麼回事?姨媽,您不要緊吧?”玉笙簫還是很緊張吳茵的。

“我也不知道親家是怎麼回事,我半夜去衛生間,聽到外面有動靜,出來一看,便看到一抹黑影往樓上飄去,今晚沒有月亮,屋裡光線特別暗,我看不清路邊掏出手電筒照亮,哪知,前面那道黑影尖叫著就摔下了樓梯,我開了燈,過來一瞧,發現竟是親家,這可奇了怪了。”玉笙簫聽水義龍的描述,心便向下一沉,吳茵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爬上二樓,到底要幹什麼?

“哎呦——”吳茵本來就腿疼,被水義龍這麼一說,就更疼的厲害了,哼哼唧唧的直呼疼痛。

玉笙簫又不能不管她,只得停止追問,將她抱起來,打算送到醫院去。

雲舒懷孕後,總是很嗜睡,樓下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卻依舊沒有吵醒她,玉笙簫回頭對水義龍說:“水政委,我送姨媽去醫院,麻煩您照顧一下雲舒。”水義龍當然求之不得,他點點頭說:“嗯,快去,快去吧,親家估計疼得很厲害。”玉笙簫出了門,水義龍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劍眉緊縮,吳茵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剛才她上樓時,為了不發出動靜,連鞋都沒有穿,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幹好事。

想到這裡,他轉身進了房間,拎出一大包裝在黑塑料袋裡的物品,打開門,隨手丟進了垃圾箱,然後鎖住房門,折到二樓,進了雲舒的臥室。

雲舒還在酣睡,這段時間,她睡眠很好,就算天塌下來依舊當棉被蓋,玉笙簫什麼時候出去的,她本不知道。

水義龍藉著暗淡的月光看著上睡得香甜的雲舒,其實,雲舒的臉部線條很像方曉雲,尤其是閉上眼睛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

這樣安靜的雲舒讓他想起了方曉雲,心澎湃,情緒萬變,他嘆了一會兒氣,從雲舒的臥室裡出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雲舒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出現一些很奇怪的場景,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很多個場景變化,唯一不變的是其中總會出現一個女人,女人的臉龐看不清,眼神卻憂鬱萬分。

夢裡,她聽到一聲輕笑,很輕很輕,笑聲中摻雜著很多東西,得意,嘲諷…

第二天一早,雲舒就醒來了,她懵懵懂懂的坐起來,總覺得腦子裡缺了點兒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尋找玉笙簫,沒有找到,便開始慌起來。

“笙簫,笙簫——”水義龍從屋外推門進來,看到雲舒慌慌張張的四處尋找,便急忙告訴她:“雲舒啊,昨晚玉笙簫那個姨媽從樓上摔下去,摔傷了腿,笙簫送她去醫院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彆著急。”

“哦。”雲舒坐起來,晃了晃腦袋,覺得記憶似乎出了問題,有些東西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爬起來,匆匆洗漱一番,跟著水義龍去了醫院,醫院裡,吳茵躺在上,一條腿打了石膏,纏了繃帶,她的腿摔斷了。

雲舒走到玉笙簫身邊,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小鳥般偎依在他身邊問:“姨媽怎麼樣?有沒有好些?”玉笙簫嘆了口氣,他聽水義龍說,吳茵是半夜上樓時從樓上摔下來的,這讓他想起上次吳茵住在他們家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和雲舒都睡得很沉,要不是半夜尹諾的電話打來驚醒他,也許他就不會發現吳茵站在他們的臥室裡。

現在,又是一半夜,一次也許是偶然,都已經兩次了,吳茵究竟要幹什麼,他的視線在雲舒身上上下游梭,仔細檢查她有什麼不妥。

忽然,他直盯盯的看著她的脖子問:“媳婦兒,你那個木鳳呢?”雲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摸了半天,發現真的沒有木鳳,要知道,那個木鳳平時她都不離身的,即便是睡覺,也絕對要戴在脖子上。

“不知道,我沒摘下來啊。”雲舒也慌了,今天早晨一起來,她就覺得渾身難受,頭也發暈,是不是和丟失木鳳有關係?

玉笙簫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吳茵,這時候,她已經醒來了,與玉笙簫冷厲的目光相對,心中一驚,立刻尖叫道:“笙簫,你難道懷疑是姨媽拿了那個木鳳?”

“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你半夜三更上樓幹什麼。”

“天地良心,笙簫,姨媽從小把你拉扯大,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從來沒有對你有半分不好,你怎麼能懷疑我,真傷我的心啊。”吳茵使用懷柔策略,率先哭上了。

玉笙簫已經受夠了她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才不管她難過不難過,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你最好期盼我們能找到木鳳,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牽著雲舒的手往外走:“媳婦兒,你彆著急,我們先回去好好找找,也許是繩子斷了,掉到哪兒去了。”雲舒點點頭。

兩人往外走,水義龍也跟著往外走,他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木鳳究竟有什麼作用,但看到雲舒兩口子那麼緊張,便知道那一定是個極其重要的東西,也跟著緊張起來。

回到南山別墅,玉笙簫幾乎把臥室翻了個底朝天,連樓下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本不見木鳳的蹤影,他的心一直往下沉,自責難過的要死。

雲舒也很沮喪,但看到玉笙簫自責,她也不好受,過去安他:“笙簫,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木鳳究竟能不能夠治好中,至少現在,我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別擔心了,也許是我放到哪兒了,結果給忘了,哪天就能找到了,實在找不到,下次遇到那位古董店老闆,再和他要一塊好了。”